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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HQ守住絲血時間領(lǐng)域,Pluto從團戰(zhàn)之中隱去,獨自一人闖進對方陣營,一槍終結(jié)。 WIT世界聯(lián)賽預(yù)選賽第五輪,八進四,AS以2比1的戰(zhàn)績出線。 賽后采訪結(jié)束,一行人回到休息室里,里懷抱著手機看得樂呵。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崩飸淹嵘磙D(zhuǎn)過手機屏幕,“第一輪比賽的評論?現(xiàn)在的評論?就這人,第一輪時說:Pluto用腳在比賽的吧?這水平我都能上!現(xiàn)在又說,Pluto的狙出神入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不愧是WIT第一狙擊手?!?/br> “瞧瞧這兩幅面孔?!”里懷早已身經(jīng)百戰(zhàn),練就鋼鐵一樣的心臟,絲毫不受網(wǎng)絡(luò)上評論影響,每場比賽結(jié)束之后最快樂的就是看網(wǎng)絡(luò)上的評論,遇到黑子開個小號Battle,還有聲有色的給其他人轉(zhuǎn)述看到的評論。 “還有這人,這在哪開的盤啊,買AS會輸?!賠光了啊哈哈哈哈哈?!?/br> 西柚紅柚整理好東西,等待離開間隙,和里懷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翻微博,三人來回交換手機,一片熱鬧。 只有江尋星的動作緩慢。 向晚的那個吻,那個意義不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在這種時候做那樣的事,又是什么意思? 太亂了。 江尋星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處思考。 就在這時,向晚背上外設(shè)包,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么?” “回不了。”江尋星不去看他的眼睛,“約了人?!?/br> “高余?”向晚問。 江尋星拉上拉鏈:“嗯。” 向晚不再吭聲,在他肩上輕輕一捏,起身往外走,催促窩在沙發(fā)里的三人:“走了,車到了?!?/br> “誒?Pluto不走么?”里懷疑惑。 “有事?!苯瓕ば茄院喴赓W。 在戰(zhàn)隊的車開走之后,江尋星才離開場館。 思緒實在過于混亂,像是又無數(shù)種情緒塞在腦海之中,混成一團,讓他無法厘清。 江尋星來到音樂臺附近。 海風(fēng)很涼,卷起堆在路旁的沙土,眼前迷蒙一片。 高余約他來這里,要告訴他一切。 江尋星卻反而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他一味的想要逃避,好像只要不問,只要裝作不知道,他所有的猜測就不會成真。 司空不會有事,他會認認真真的和司空道歉,然后好好道別。 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可當江尋星走過擋住視線的那堆雜物之后,他卻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干練的西裝外套,長發(fā),紅唇。 極為漂亮的、和司空抱在一起,讓他發(fā)瘋的那個女人。 江尋星的腳步頓住。 這邊沒什么人來,稍微一點動靜都會顯得格外清晰,高余一眼看到江尋星,起身拍了拍褲子,和女人一起向他走來。 高跟鞋踩在地上,聲音刺耳,砸在耳膜上。 江尋星后退了兩步,怒視高余:“你什么意思?” 他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女人卻像是早就知道江尋星的反應(yīng)一般,靠近他,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王芯?!?/br> 她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是司空的主治醫(yī)生?!?/br> 江尋星一滯,腦子里響起“嗡”的一聲。 王芯看了一眼表,說道:“還有點時間,我們邊走邊聊吧?!?/br> 說是走,高余卻開來一輛車,走了很長一段山路,女人坐在后座,和江尋星說了很多話。 然后,在一處墓園前,車停下了。 現(xiàn)在不是掃墓的時節(jié),黃葉落了滿地,頭頂是干枯的樹枝,風(fēng)從身后刮過,裹挾令人渾身如墜冰窖的寒意。 江尋星站在一座墓碑前,上面刻著一個名字。 ——司空。 后腦一片冰涼,害怕、煩躁,各種情緒在看到這兩個字的瞬間噴涌而出,江尋星開始抓自己的手臂,一下又一下,皮膚發(fā)紅,留下白痕,直到沁出血跡。 王芯在墓前放下一束花。 她看到江尋星的動作,但她沒有阻止。 這些事,需要他一個人消化。 他們站了很久。 高余把車鑰匙握在手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醫(yī)生還有預(yù)約,要先走,你要想呆一會就自己想辦法回去。” 江尋星沒有回應(yīng)。 高余搖搖頭。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信封。 牛皮紙信封,上面什么也沒寫。 高余不情不愿放到江尋星面前:“司空給你的?!?/br> 聽到“司空”這兩個字,江尋星才醒過一絲神智:“什么?” “不知道?!备哂嗖淮竽蜔苯尤浇瓕ば鞘掷?,“我又沒打開看過?!?/br> 說完,他轉(zhuǎn)頭便走,仿佛不愿意呆在這個地方。 ——沒人會喜歡呆在這里,太窒息了。 尤其是呆在他最好的朋友的墓前。 高余和王芯走了。 大概過了很久,也許才過了幾分鐘,江尋星終于覺得手臂有些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自己抓出好幾條血痕。 高余給他塞了一封信。 江尋星顫抖的打開信封。 是司空的字。 那天,江尋星在墓碑前枯站許久。 直到天黑了,視線暗下去,遙遠的一個墓碑上方悠悠亮起一盞昏暗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