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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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林寒見又恢復(fù)到了最開始應(yīng)有的冷淡疏離,連那份因生氣而有的活泛都隱在了客氣的表象后: “沈閣主,我今日來找你,實在莽撞,還望原諒我的失禮。” “所談之事只能說是遺憾。事已至此,沈閣主不愿收手,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那往后便各憑本事了?!?/br> 林寒見邁出一步,腳下頓時紅光涌現(xiàn)。 是沈棄扔出了三道鎮(zhèn)靈符。 鎮(zhèn)靈符這東西就是用來困住人的,造價昂貴,但時效和對方實力成反比。 “你——” 林寒見回首,正看見沈棄抬手扔出了十幾張鎮(zhèn)靈符。 接著是紫火玄靈符,牢固得可比三重結(jié)界;通明上清符,結(jié)界加固;烈炎符,炸起來動靜小威力大……個頂個的珍貴符篆,等閑用上一張就是大用了。 林寒見:“……” 行。 有錢就是任性啊。 “啪!” 林寒見二話不說甩出了九節(jié)鞭,破空凌厲。 沈棄慢慢地站起來,手指被袖口藏住,他撐了下桌沿,手腕一轉(zhuǎn),碧玉骨扇已然在他手中。 “你不能走?!?/br> 他這會兒確實沒帶暗衛(wèi),也清理了人,只能自己出手。 事已至此…… 她無可轉(zhuǎn)圜的態(tài)度那般明確,唯獨將他排除在所有可能的選擇之外,不用非常手段,便真的再無可能。 不,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他還要顧及什么? “我一定要走,你攔不住我。” 林寒見冷冷清清地回了這句,握緊了九節(jié)鞭,按捺著不動。 她沒和沈棄交過手,又因沈棄常年沒多少情況要自己動手,對他的實力不算太熟悉。這類情況就要后發(fā)制人,不能冒失。 九節(jié)鞭被灌注了靈力,感受到主人不平的心緒,蠢蠢欲動地在地面上蜿蜒,隨時等著伺機而動。 沈棄如今聽她這樣說,已經(jīng)不會有意外,只是心臟處木然著發(fā)疼,不鮮明的痛感。 他握著扇柄,手腕發(fā)力,隨后便頓住了,垂眼看向自己的手: 動作變鈍了。 原以為是他對林寒見的既定態(tài)度知曉的足夠清楚,沒了沖擊,不想原是他切切實實地變得遲鈍了。 林寒見看沈棄竟然分神,遲遲不動手,猶豫著要不要來個痛快,自己先上得了。 外面?zhèn)鱽頂嗬m(xù)的人聲。 林寒見耳尖動了動,分辨出那是誰,強裝胸有成竹的鎮(zhèn)定稍微打開了一個裂縫。 她揚聲喊道:“封決!我在這里!” 從她眼中瞬間隨之流瀉的喜悅與慶幸,分毫不落地落入了沈棄眼中。 他手中的碧玉骨扇猝然砸在地面,發(fā)出脆裂的聲響。 第一百二十章 林寒見回答硬氣, 但被重重符篆包圍,又處于對沈棄的極度不信任下,誰知道能打贏一個病秧子代不代表能逃出去。 沈棄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直接抓住她, 像他曾說過的那樣。 封決的出現(xiàn)何止是恰到好處, 簡直猶如神兵天降。 沈棄握不穩(wěn)武器,林寒見看準這個空隙, 迅速揚鞭朝著貼緊符篆的房門揮去。 兩邊相抗, 大量符篆竟也堪與神器較量, 碰撞出激烈耀眼的青白光暈, 間或夾雜著烈炎符的淺淡赤色穿行繚繞。 林寒見咬牙將靈力全部灌注在手, 充斥了整條九節(jié)鞭, 再次揮下,沉悶的爆|炸|聲與沖天的青色光芒一同出現(xiàn),直沖云霄, 破開了籠罩整個屋子的結(jié)界。 相同層級的反噬同時反撲了林寒見,最后僅剩的靈力耗盡, 令她委頓在地, 體力不支地松開了九節(jié)鞭。 “封……” 她想放聲大喊,不確定剛才那一聲有沒有吸引到封決的注意。 理智阻止了她的行為。 先前那聲還能說是聽見了他的聲音而一時忘形,再來一聲就說不清了, 沒準兒封決還要和沈棄打起來。 她不能不顧全大局, 放任事態(tài)胡亂發(fā)展。 ——在危急時刻仍能保持鎮(zhèn)定與思維運轉(zhuǎn)這點上,不得不說屋內(nèi)的兩人幾乎如出一轍。 沈棄的狀態(tài)比她好不了多少。 他不僅是握不住武器、和林寒見一樣跌落在桌旁,臉色比林寒見這個方才爆發(fā)了靈力的人還要蒼白, 抵在胸口處的手指攥緊了那點布料, 只是死死忍耐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猩紅的鮮血從他唇角涌現(xiàn), 很快被他抹去。 如果示弱和委屈能作為手段,他不介意那么做。 但不論是有意為之還是真情流露,徒勞無益的情況下,一次就夠了。 而他手臂揚起,這動作被警惕的林寒見瞄到了,立刻往門邊盡力靠攏,提醒警告道:“封決已經(jīng)到了,你應(yīng)該不想現(xiàn)在和他正面對上吧?!?/br> 沈棄冷冷地瞥她一眼。 林寒見迅速道:“就說我們被人偷襲了,其他的見機行事?!?/br> “……” 沈棄壓住漫上嗓間的悶咳,諷刺道,“前一秒還在針鋒相對,這會兒就找我合作了?!?/br> 林寒見已經(jīng)扶著門站起來,不甘示弱地回懟,注意著壓低了嗓音:“你要是不愿意配合,封決先對付的肯定是你?!?/br> 正說著,外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消片刻,封決走了進來。 林寒見站在門邊,而沈棄坐在桌邊。 封決穿一身赤色勁裝,窄袖烏靴,頭發(fā)被同色的絲帶捆起,眉眼深邃精致,碎發(fā)散了幾縷在頰邊,異域風情盡顯。 他進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林寒見,視線上下一遭打量完畢,眉梢挑了挑:“你剛才……是不是喊我了?” 林寒見在對上封決視線的那刻,條件反射地露出一個笑來,“是啊,因為好像聽到你的聲音了。” 封決這才朝屋內(nèi)的沈棄看上一眼,懶散地道:“沈閣主的手下在外面攔我,我進來得慢了些,似乎聽到打斗的動靜了?!?/br> “有賊人偷襲?!?/br> 林寒見往封決那邊走去,她看出來封決沒有進屋的意思,甚至于提及沈棄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表示,“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好在有驚無險。” 她臉上的笑容還在,腳下的步子卻虛浮無力。 封決看兩眼就蹙起眉,林寒見到他身前三步遠,他伸出手去,擒住了林寒見的小臂,避免了她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嘖,你受傷了?” 封決不大愉快地問。 他隨手將林寒見抱緊了點,手指放在她頸后,拽住那點衣料就將人短暫地提起來一瞬。他垂首在她發(fā)頂輕掠而過,沒有聞到她身上有什么血腥氣,倒是—— 封決抬眸看向沈棄那方。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匯,誰都稱不上是善意。 沈棄琥珀色眸子攏住了眼睫落下的陰影,啟唇道: “妖界中出了這等大事,卻不是妖王來同我談,更不是向來管事的相烏……” 他意味不明地頓了頓,掃了眼林寒見,對林寒見的身份感受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后才繼續(xù)道:“此事牽連太廣,不好處理,我勸妖王還是上心些?!?/br> 封決對沈棄的感官不怎么樣,又看他當面瞧不起林寒見,本身就傲氣得沒邊了,這會兒更是懶得應(yīng)付,轉(zhuǎn)身就要走:“勞沈閣主掛心了?!?/br> 尾音拖長,話說得好沒誠意,滿不在乎。 林寒見的手指扣在他的手臂上,緩了這一小會兒,本該好了,奈何情緒陡然放松,大起大落,反倒比之前顯得更無力。 封決哼笑一聲,評價她:“好沒用?!?/br> 他索性將她抱起來,從拎著她的后頸衣物改為攬住腰肢,場面話也不再多說一句,就將林寒見帶走了。 沈棄目送著他們出了院子,想起林寒見方才朝封決走去的動作,以及封決輕而易舉允許了她靠近的場面,嘴邊再次溢出鮮血來,他漠然地擦拭干凈。 - 封決看上去不算成熟穩(wěn)重,眉宇間偶有青澀浮現(xiàn),實際力氣極大,輕輕松松就能把一只林寒見提起來,只是那動作跟拿物品似的,又讓人不舒服,封決很少對林寒見做。 封決的手指往她脖頸后碰去時,林寒見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怕封決是看出了什么,要跟隨暴脾氣對她就地正法。 很快她就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一開始確實是沖著解決問題來的啊,就算要就地正法理由也不充分。 驛站內(nèi)的人是清理過了,但是從沈棄院子走出后直到出了驛站大門,這段路還是有人的,而且全程看著林寒見被封決抱出去,大氣都不敢出。 林寒見注意到驛站大門正對的一處花園假山被削平了上半部分,側(cè)邊幾棵樹整齊地被砍斷:“……” 看來他們在里面對峙的時候,外面一樣不太平啊。 “封決,你怎么會過來?” 林寒見想起問他。 不料,封決冷笑了一聲: “呵?!?/br>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話。 林寒見心一沉,等了兩秒,身體自動戒備著封決隨時要把她扔出去,沒等到這類突發(fā)事件,她聲音和緩地再次開口,試探道:“我私下來見沈閣主,沒有事先向你稟報,是我不對?!?/br> 封決眉心一跳,嫣紅的唇瓣抿得緊緊的,似欲滴血,兇戾的感覺被這點濃烈的艷色沖散些許:“你去找沈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