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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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見將要說話,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的動靜,她拽了拽陸折予的手。 不多時,兩隊人馬朝著這邊走過來,清一色的光頭和藏青色的衣衫成了最鮮明的兩種色彩。 在日光下,就像是一堆燈泡乘著黑色背景板的映襯下勻速走來——更顯眼了。 “師兄!” “大公子!” 兩隊人馬,沖著慕容止和陸折予,分別喊起了各自的稱呼。 是靈山弟子和陸家護(hù)衛(wèi)。 林寒見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又被陸折予拉回來。他望了她一眼,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躲什么? 林寒見當(dāng)然不會說是兩隊人馬沖過來的陣仗太大了,讓她有種不得不躲的直覺。 “大公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師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幸好路上與靈山弟子結(jié)伴而行,我們才能及時趕到?!?/br> “陸家的護(hù)衛(wèi)與我們同行,幫了大忙?!?/br> “您讓我們調(diào)查的臨城兇煞,沒想到靈山弟子也在調(diào)查。” “兇煞之事牽連較廣,若與陸家合作,說不定能事半功倍?!?/br> ——“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愉快地交談過了?!?/br> 林寒見聽著左右兩邊的對話交錯進(jìn)行,差點笑出來,只好低頭假裝在咳嗽。 靈山弟子早來三日,原本并不是為了兇煞,而是為了超度。慕容止最近一直在外歷練,被弟子們拉著過來,便發(fā)覺城中情況不對勁,順藤摸瓜查過去,查出幾家都有或大或小的怪事,最終到了那座宅子,與林寒見和陸折予相遇。 得知有個奇怪的非人性亦非精怪妖魔的存在,靈山弟子和陸家護(hù)衛(wèi)皆大為吃驚,紛紛覺得這件事應(yīng)當(dāng)查個清楚才能安心:靈山弟子是心壞大善,以此為己任;陸家在這座城也有生意和人手,既然知道有事發(fā)生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雙方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自家和隔壁家,兩邊都是心懷正義的一路人馬,因此在沒有詢問過自家?guī)熜趾痛蠊拥那闆r下,極其和諧迅速地達(dá)成了共識,提出要同行提議的架勢幾乎是已經(jīng)敲定了。 陸折予臉色不太好,林寒見在后方又晃了晃他的手指,小聲道:“哎,我手都被你握酸了,你的醋勁兒能不能下去點?” “……” 陸折予松了下手,短暫地隔開,又再度握上來。 姿態(tài)比之前僵硬些,是因為把握不好力道,只能先自己較著勁僵持著,免得影響到她。 林寒見這樣一打岔,倒是沒人看出陸折予不大樂意。 兩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城,靈山那邊還有弟子在問:“師兄,你們捉到的那個人,既不是精怪,也不是妖魔,那會是什么?我記得,兇煞應(yīng)該是不能成人形的吧?” “按理來說是不能?!?/br> 慕容止說話風(fēng)格很溫和,細(xì)水長流,聽著很容易當(dāng)睡前故事的那種,“兇煞沒有成人形的條件,但其中或許有不為人知的特殊情況,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查?!?/br> 他見幾位資歷淺的弟子神色惶惶,寬慰道:“既然已經(jīng)捉到了,總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br> 弟子們紛紛點頭。 慕容止在靈山的地位和陸折予在星玄派的地位差不多,即便此前有慕容止入魔叛出的事情,但慕容止至今未能回歸原本的位置,先前又受了整整半個月的懲罰,再自請下山積累功德……可以說,慕容止基本不以“靈山弟子”的名義自稱,卻將所有的善事都以靈山的名義許下。 這些弟子在靈山的時候不能明目張膽地喊慕容止做“師兄”,在外便心照不宣的無所顧忌。慕容止勸了幾次都無果,只好隨他們?nèi)チ恕?/br> 幾位弟子趁機去找慕容止請教——就算慕容止入魔過,但能從心魔狀態(tài)脫離,加上由來已久的學(xué)霸標(biāo)桿,在他們眼里慕容止半只腳都踏入成圣門檻了。 慕容止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問題問到后來,開始逐漸發(fā)生偏移: “師兄,那位姑娘是陸公子的道侶嗎?” 林寒見作為這隊浩蕩人馬中唯一的女性,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又一直和陸折予待在一起。陸公子那樣的人,向來不近女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靈山的弟子;如今他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下牽一位女子的手,怎么能讓人不好奇? 慕容止循聲往林寒見那方看了一眼,沉默稍許,態(tài)度如此地道:“或許是吧。你們不要隨意去打擾陸公子和這位姑娘,這樣的問題不太好。” 方才若不是被打斷,他其實應(yīng)該將事情說得更明白一些,現(xiàn)在只能暫且壓下,日后再解釋。 他無意破壞他們,更不會去爭搶些什么。 走在慕容止身側(cè)的弟子不禁看了他一眼,這名弟子名叫范允,與慕容止約莫同時間進(jìn)靈山修行,對慕容止的事情算是弟子中最清楚的人。此次范允帶隊,遇著了慕容止,實際上也是想看看他的近況。 “師兄?!?/br> 范允有意拉開了距離,和慕容止一起綴在隊伍末,神情嚴(yán)肅地問,“我看你情緒不太對,是否觸景生情,想起了那位林姑娘?!?/br> 慕容止搖首:“你不要多想。” 范允不贊同道:“那女子欺你騙你,你怎么還——” “師弟。” 慕容止輕輕地打斷他,口吻還是溫和的,但是臉上已經(jīng)沒有表情,平靜至虛無地看著他,“她并非你以為的那樣,我與她的事也是過往?!?/br> 范允心有不甘,卻不好再說什么。 慕容止提醒道:“你太浮躁了?!?/br> 相比他們這邊的情況。 走在前方的林寒見和陸折予正在進(jìn)行的對話則顯得十分幼稚。 林寒見:“你說還有很多事要讓我解釋,到底是什么事呀?舉個例子嘛?!?/br> 陸折予不是看不出來她的故意。 明明先前仗著人多,讓他不要隨意擾亂場面,這會兒倒是運用自如,特意說出來讓他窘迫,眼睛里的調(diào)侃與狡黠明晃晃的,簡直肆無忌憚。 陸折予不理她。 “哎呀,憋著可不好?!?/br> 林寒見裝模作樣地開始搖頭嘆息,老神在在地道,“有些人啊,就是看著什么事兒都沒有,突然哪天爆發(fā)一下,嚇?biāo)廊伺??!?/br> 陸折予只好低聲道:“好了,別說了?!?/br> 林寒見:“嗯哼?” 陸折予:“……是我不對。” 林寒見得意洋洋地彎了下眼,才算是放過他了。 回城的路對于修士而言并不算太遠(yuǎn),陸家護(hù)衛(wèi)又是有功夫的人。 一行人走得很快。 陸家在此有不止一處的私宅,陸折予看上去是生氣,卻還是讓靈山的弟子及慕容止去宅中居住,免得在外分散,又不方便活動。 “多謝陸公子?!?/br> 靈山弟子行禮道謝。 就在這時,一位陸家的家仆跑過來,到了陸折予跟前,欠身稟報道: “大公子,沈閣主來了?!?/br> 第五十五章 陸折予眼中的笑意頃刻間消失殆盡, 他臉色未變,表面看去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在何處?” 家仆道:“在城東主宅?!?/br> 陸家在數(shù)座城池都有自己的私宅,而且不止一處, 面積最大、裝扮最好的那處,也是陸家人住的最多的宅子, 便被稱做此城的“主宅”。 陸折予頓了頓, 不自覺地握了下林寒見的手指, 才道:“他可有說是為何事而來?” “并未說具體事宜?!?/br> 家仆條理清晰地陳述, “沈閣主只說,是來找您有要事,其余的一概沒提。” 他回憶了一下,補充道:“沈閣主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 身邊只帶了丁先生?!?/br> 陸折予:“我知道了。” 家仆事無巨細(xì)地轉(zhuǎn)告完畢, 轉(zhuǎn)身退下。 陸折予對身側(cè)的護(hù)衛(wèi)道:“帶靈山弟子去望闕樓安置,若有什么缺的便去找邱管事。” “是。” 護(hù)衛(wèi)分成兩撥,一半帶著靈山弟子離開,一半仍舊停留原地待命。 陸折予默然片刻,望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側(cè)首看了林寒見幾秒, 望見她好似全無所覺的表情,輕聲道:“你倒是一點不受影響?!?/br> “嗯?” 林寒見裝傻, 不接這話。 陸折予微闔了下眼, 朝她走近了一點, 將她被風(fēng)吹起的碎發(fā)捋到耳后,囑咐道:“我讓人帶你去游湖看戲, 沿途你看上什么只管要了就是, 晚一些我再去接你?!?/br> 林寒見問:“你不想讓沈棄見到我?” 陸折予靜靜地反問: “你想讓他見到你么?” “……” 林寒見自覺地在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同時干脆地轉(zhuǎn)身,表達(dá)了自己對游湖活動的贊同。 沒走出兩步,林寒見整個人就被從后抱住了。 “陸折予?” 林寒見被完全地攏進(jìn)他懷里了。 “等我去接你?!?/br> 陸折予的聲音就在耳畔,氣息灼熱,扣在她腰間的手卻是涼的,“別亂跑?!?/br> 警告的話說得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林寒見動了下腦袋,感覺到耳尖碰到了一點過分柔軟的東西,反應(yīng)了兩秒,她才意識到那是什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