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櫻桃成熟時[娛樂圈]、諸事皆宜百無禁忌、重生家中寶、心機學(xué)神,在線套路、網(wǎng)戀到頂頭上司后、大神交換職業(yè)后[全息]、其實我超喜歡你[電競]、惡人、二代嗲精、唉,你怎么打人呢
還是掐著后頸的死亡牽制。 那是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奮力想要掙脫出扼住后頸的命運之手,被陸折予一劍拍過去,安分了。 林寒見:“……” 這輩子是不要想在陸折予身上看到憐香惜玉的場景了。 母豬能上樹都沒可能的。 “大、大俠饒命!” 女人直接被一劍打出原型,是一只兔子精,瑟瑟發(fā)抖地不敢再動,只能哀聲苦求,“小女子不知,何處惹了大俠生氣,還望大俠喜怒,放小女子一條生路!” 陸折予半點沒被她求饒的話語打動,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橫劍在她脖頸前寸許,稍微一動就能殺死她:“你捉來的人呢?” 兔子精抖得像是觸了電:“都、都在我的密室里,我、我沒殺他們?!?/br> 陸折予:“帶路。” 兔子精“哇——”地一聲哭出來,這次卻是看著林寒見,眼淚汪汪地委屈道:“我只是太無聊了,抓幾個人來陪陪我,我并沒有做什么壞事??!姑娘,您幫我說說情,我真的不是壞兔子?!?/br> 林寒見搖首道:“同我說可沒用。” 兔子精見她這個看似柔弱的丫頭不去心軟說情,分散陸折予的注意力,反而直接拒絕,心知趁機逃跑的念頭無法實現(xiàn),索性不說話了。 星玄派的弟子被關(guān)在密室中,確實是都還活著,只是個別精神萎靡,一看就是靈力損耗過度。 陸折予輕飄飄地看了兔子精一眼。 兔子精猛地打顫,忙不迭地解釋道:“我是想用修道者的純凈靈力來助我修行,但我并不會殺人吃rou,這對我修行不好,我不做的!” 這就說的通了。 為何會偽裝成“山魅”,就是令凡人勿近,專門吸引修道者前來。 “行此捷徑,同樣不好?!?/br> 陸折予用鎮(zhèn)靈索將兔子精綁起來扔到一邊,兩手一揮,霜凌劍橫掃而過,將屋內(nèi)所有弟子的束縛解開,他挨個看了看,都喂了清心丸。 兔子精躺在地上,通紅的雙眼不停地對林寒見發(fā)出暗示:“姑娘,姑娘,我們都是女孩子,你難道看著我這樣,心里不難受嗎?” “?” 林寒見不太明白自己要難受什么,“比如說?” 兔子精噎了一下:“我既然沒有害人性命,你難道不覺得我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壞,行行好大發(fā)慈悲放我走了,就當(dāng)是做了件善事吧。像你這樣美麗溫柔的姑娘,肯定有好生之德,不忍見我這個沒有害人的兔子精白白死了吧?!?/br> 說著,她還動了動尾巴,似要表現(xiàn)自己有多么可愛無害。 林寒見望著她尾巴亂擺,并不說話。 修道者的靈力可以渡給、附著在物品上轉(zhuǎn)移,這都無傷大雅。但若是被非自愿地大量抽取,年長一些而又境界不夠的修道者,會迅速衰老,死亡就在眼前;部分人接受不了靈力的流逝,很可能誤入歧途;還有的因靈力與現(xiàn)今資質(zhì)不匹配,會當(dāng)場死亡。 這只兔子精說著沒有殺人,但身上的戾氣掩蓋不了,確實已經(jīng)邁入兇惡歧途,將要轉(zhuǎn)向更殘忍的地步了。 唯有一點,兔子精身上并沒有什么血腥氣,證明她還沒有做的太過分,徹底害人性命。 這就還有余地。 弟子們紛紛情緒過來,看見陸折予,再次重演了久干逢甘露的喜悅現(xiàn)場,緊跟著,就順其自然地注意到了林寒見,目光齊刷刷地一致望來。 林寒見:“……” 有位弟子臉色不好,明顯被兔子精洗了些靈力,眼中浮現(xiàn)出憤恨的情緒:“大師兄,我們要如何處置這只兔子精?” 陸折予的眼神毫無溫度: “廢修為,關(guān)禁塔。” 禁塔是星玄派用以關(guān)押作惡生靈的地方,并不處死,也不折磨,僅僅是關(guān)著,讓他們反省改過。 以犯罪程度確定關(guān)押年限,如在期間還有惡行,就地斬殺。 ——所以說這個星玄派的設(shè)定,有時候比靈山還像佛修聚集地,以拯救天下蒼生、懲惡揚善為己任。 “不能廢我修為?。 ?/br> 兔子精尖聲喊叫起來,察覺到這樣不妥,又軟下聲音,巴巴地望著陸折予,“公子,我又沒有殺人,為何要這樣嚴厲的懲罰我?” 陸折予的指尖摩挲了下霜凌劍上的冥雪玉,淡聲道:“你的沒有殺人,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在你身上捅十劍,你并不在我面前死去,不管你何時死去了,總歸我沒有殺你就是了,對么?” 兔子精啞然失聲,她不是不能詭辯,只是陸折予身上的氣勢太過駭人,讓她忍不住害怕臣服,生怕他并不只是再舉例子,若她繼續(xù)狡辯,就會真的如所說,在她身上捅十劍。 兔子精絕望至極,終于看清,即便陸折予身邊帶著個甩手掌柜,也不代表這女子就是能牽動他心緒的人,她想起方才結(jié)界被破時,似乎短暫地感覺到有人中招,陷入了虛幻夢境中…… “公子,我、我這里有一顆幻夢珠——不不不,是好夢珠!” 兔子精善于揣測人的感情,即便從陸折予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也能從“陷入夢中”這個行為想通一二,念著這些正道人士最不喜歡幻境之類的說法,立即改口,“這珠子沒有什么壞處,卻有很多好處,要是入睡時放在枕邊,能保一夜好夢。公子必能在夢中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任何事物?!?/br> 能被她的障眼法觸動,就是心中有所求。 雖說是修道者,可畢竟還是凡人,哪個能沒有點執(zhí)念欲望呢? 兔子精見陸折予沒有動作,從口中吐出一顆瑩白色的珠子來,細看能看到內(nèi)里蘊藏著淺淺的粉色:“這就是好夢珠了,是我修為的部分凝結(jié)而成,我往日都是憑著它日日好眠,現(xiàn)在便送給公子做個玩意兒,望公子能夜夜好夢,心想事成?!?/br> 林寒見不忍直視,回憶起陸折予方才那暴脾氣的勁兒,可不就是不小心糟了暗算的后果,這會兒保準得一劍破了這好夢珠。 她這般想著,卻見陸折予將珠子捏到手中,漠然地打量片刻,將珠子收了起來,而后冷聲道:“帶走。” 林寒見眉尾一揚,簡直懷疑這個陸折予是不是真的了。 兩個弟子迅速走上來,將捆好的兔子精放進特制的生靈袋中了。 兔子精:“……” 我干你大爺! 這都收了禮怎么還把我?guī)ё吣兀浚?/br> 第二十三章 林寒見對陸折予拿了珠子的行為分外好奇,她走過去,問:“你為何不將珠子就地損毀,而要帶走?” 陸折予眉心微蹙,對林寒見的行為有些不解,出于禮貌,解釋道: “珠子上并無戾氣邪祟附著,是純凈修為凝成,非作惡之物。” 林寒見表情微妙:“但此物易使人沉溺于虛幻夢境中,終究不好?!?/br> 陸折予垂眸斂目:“我有分寸。” 他邁步在前,走了。 林寒見一陣唏噓:昔日刻板老學(xué)究終成貪玩模樣,這到底是陸折予人性的扭曲,還是陸折予道德的淪喪。 走到后方的弟子們看著情況,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湊到林寒見身邊來,左手邊的弟子第一句話就是:“道友,你真厲害。” 林寒見不明其意:“什么?” “就是方才那段對話。” 弟子解釋道,“你能從更長遠的角度看出此物更深的危害,去直言規(guī)勸、關(guān)心大師兄。” 陸折予在他們心目中已經(jīng)趨向神化,有種他永遠不會倒塌,不會出錯的感覺。 一般都是等著陸折予來救他們,到了陸折予本身的事,他們會下意識地覺得:大師兄一定能處理好的,若是大師兄處理不好的事,我們應(yīng)當(dāng)也幫不上忙。 關(guān)心? 林寒見滿臉拒絕,義正言辭:“你感覺錯了,我只是好奇,隨口問一問?!?/br> 弟子們面面廝覷,有一個忍不住問:“姑娘不是我們大師兄的……戀人嗎?” 林寒見痛心疾首:“你們大師兄不配有戀人。” 他這個宇宙無敵鋼鐵直男。 刻板還嚴肅,雙標又脾氣差,他不配! 眾弟子:“……” 這部分弟子與守在外面的那些匯合,兩方稍微說了些話,不免將話題引到林寒見身上。 這位憑空出現(xiàn)在大師兄身邊,看上去修為不錯又冷靜聰慧的女子,竟然好像有些討厭大師兄。 可是,如果討厭一個人,怎么會和這個人待在一起呢?早早地離開不就好了,畢竟,她不是星玄派的人啊。 那么…… 眾弟子合力腦補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會不會是因為當(dāng)初的那位“寧音”師姐,這位姑娘有所介懷,所以即便對大師兄還有感覺,卻遲遲過不去心里那關(guān),才表現(xiàn)出一副仿佛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若是真的不關(guān)心,就不會去同大師兄說好夢珠的事了。 向來都是大師兄教導(dǎo)他們,如今難得見到大師兄也有被人說教的一天,眾人竟然心里微妙地升起了點別樣的感受:類似于從來都覺得高不可攀、令人仰望安心的頂梁柱,被另一個人成功關(guān)心到了,于是自然而然地就給林寒見加了好感。 林寒見:突然被熱情淹沒,不知所措.jpg 出于禮尚往來的心理,林寒見很給面子地迅速給自己造了個假名字:荊夢。 靈感部分來自于方才那只兔子精的能力和好夢珠。 她同自報家門的弟子交換了姓名。 “荊夢道友這是……要和我們一同回星玄派嗎?” 林寒見看了眼前方的陸折予,明白他肯定不會來幫忙解圍: “是。” 這下再沒人問林寒見和陸折予的關(guān)系了,他們自以為猜測得到了驗證,事情真相就是他們拼湊出來的那樣:這位荊夢姑娘,和大師兄處于一種雙方有情,但卻被過去阻礙的階段! 林寒見本來都做好準備,回答這群弟子其他的問題,比如說她雖然無門無派,但是學(xué)的是什么類別,劍修、藥修還是符修;和陸折予怎么認識的,去星玄派是有什么事,家住何處……畢竟這群弟子看上去唯陸折予馬首是瞻,對他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但他們出乎意料地全都繞開了這些問題,開始說一些很奇怪的事—— “荊姑娘,大師兄平日不是在閉關(guān)就是在下山幫助百姓,好幾年沒休息過了?!?/br> 林寒見:“噢,那他可真努力?!?/br> “荊姑娘,大師兄這人雖然看上去不好接近,但為人正直仗義,對派中弟子都極好,對身邊人自然也是很好的,只是他不善于表達,需要細心發(fā)掘?!?/br> 林寒見:“他沒有討厭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