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若是再不醫(yī)治……那后果將無法設想…… 可護衛(wèi)死死把守著,他又無法硬闖,只好作罷。 池歡漠然的看著外頭急的團團轉的大夫,將一瓶不起眼的笑罐子塞在了之前池歡坐過的地方。 池歡勾唇邪氣一笑,“狗蛋兒,我不救男主的話,男主會不會就這么嗝屁了” 【男主受世界天道保護,炮灰是搞不死他們的。】 “喲呵,意思就是我不給他解毒,他也死不了唄!” 【那當然,最多留下點隱疾什么的,上不了根本。】 【不過那點隱疾對他們也說也就是些小打小鬧,算不了什么?!?/br> “這樣啊……” 旦旦聽著池歡莫名惋惜的語氣,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沒一會兒,就聽池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賭一把,看看男主的命到底有多硬?!?/br> 旦旦,“……” 【我拒絕?!?/br> 半夜,冬竹跟春蘭在池歡的房間里值夜,池歡讓旦旦用迷,香放倒兩人后。 自己換上了春蘭的衣服出了門,將那郎中塞在桌子下的藥拿了出來,直接扔了后廚的灶火臺里。 旦旦,“……” 【宿主,又有人來給男主送藥了?!?/br> 池歡踮起腳,輕輕一躍便上了客棧房頂。 只見房頂上身著護衛(wèi)服的人已經跟兩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池歡正愁沒有人讓自己練練手,就見身后又迎來了一波人。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見,池歡身輕如燕的將一套劍法耍的格外漂亮。 池歡不急著殺人,就是為了練手,糾纏了好幾個回合。 黑衣人見不是池歡的對手,轉身吹了個口哨就要撤退。 池歡見人要跑這才收了練手的心思,利刃的寒光一閃而過。 幾名黑衣人悉數倒在了地上。 護衛(wèi)統(tǒng)領立刻上前掀了黑衣人臉上的黑布,倒抽一口冷氣,“這些刺客竟然是北淵人!” 池歡收了劍,冷聲道:“暗中去查查,此番公主的行蹤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風聲?!?/br> “蘭衛(wèi)放心,屬下已經去查了?!?/br> 聽到護衛(wèi)統(tǒng)領的稱呼,池歡心中一陣驚訝,她雖知道春蘭是老皇帝親自挑的人。 卻沒想到春蘭來頭還不小,居然還是老皇帝的影衛(wèi)。 “蛋兒,看來這皇帝對這個女兒是真愛?。 ?/br> 【誰說不是呢?!?/br> “核實刺客的身份后,前來稟報?!?/br> 護衛(wèi)統(tǒng)領,“是,屬下明白?!?/br> 說完,過了把俠客癮的池歡瀟灑的回了自己房間。 【你就不怕男主那邊的人再來】 “你以為我出手是為了阻止他們救男主” 【啊難道不是嗎!】 “膚淺!”池歡輕淬一聲,“這些護衛(wèi)們白天剛經歷了刺殺,身上都帶了傷,男主的人肯定從郎中嘴里知道了這一點,就想著趁守衛(wèi)不備過來送解藥?!?/br> “不是我看不起這些護衛(wèi)的戰(zhàn)斗力,皇帝安插在護衛(wèi)隊中的羽林衛(wèi)只有少數幾個人,為了對付夜閣殺手都負了傷?!?/br> “現在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可弄不死男主手下的精兵強將?!?/br> 【所以你殺他們是為了告訴你的人,刺殺你的是北淵人!】 聞言,池歡欣慰一笑,“不錯,你終于不傻了?!?/br> 男主之所以繞一個大圈雇殺手組織刺殺,為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用自己人陪他演戲行刺,追查下去很容易就查到北淵,到時候兩國交惡他還怎么實現自己的計劃 而他又不信任普通的江湖殺手組織,為了保真只好請業(yè)界龍頭了。 只是沒想到,中間除了她這么個意外,一不著急回宮,二還不救他。 一眾下屬失了主心骨,又救主心切,只好親自上陣來送藥解毒。 也正是這一點,讓她抓住了把柄! 【宿主,高?。 ?/br> 對于旦旦道贊美,池歡頗為謙虛,“哪里,哪里,是男主的手下太廢……” 旦旦,“……” 第53章 池歡晾了慕容晉一晚上,期間除了吩咐手下侍從將人送到房間里以外,再無旁的吩咐。 直到第二日一早,秋夕打著公主吩咐其照看恩公的名義進了慕容晉所在的廂房。 這才瞧見床上那人竟是連身上的臟衣衫都未換下來,就那么隨意被人扔在床上。 秋夕見著自己主子這般模樣,心疼的眼淚不住的往下落,正準備出去尋件衣裳。 春蘭就徑直進了房,掃了眼雙眸通紅的秋夕,沒好氣道:“公主吩咐,用完早膳就即刻啟程回宮,你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回宮?!?/br> 秋夕聞聲,急忙道:“可春蘭jiejie,這公子衣衫上全是污穢,這身上亦是有傷,這……” 話還沒說完,春蘭就一臉不耐煩的截住了話頭,“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男子罷了,公主已然吩咐了,等回宮之后自會請大夫診治,你cao心個什么勁兒?難不成這男人是你相好不成?” “這……”聽人這么說,秋夕臉頰不自在的紅了半分,略顯羞澀道:“春蘭jiejie莫要說笑,瞧著這公子通身的氣派便知他尊貴無比,奴婢低賤之資怎好同公子相比較?” 春蘭睨了眼面前嬌柔的女人,再看了眼那床上躺著臉已經腫成豬頭模樣,都看不清人形的男子,冷聲道:“你既知自己身份低賤,就莫要在做那些出格之事!公主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可我不會!” 說完,春蘭甩手離開。 只留下秋夕一人在廂房里守著昏迷不醒的男人,男人一整夜無人問津,就連個打水擦拭身子的人都沒有,身上一股子氣味難聞的腐臭異味兒。 秋夕忍著異味上前想要將男人攙扶起來,胸口就一陣陣的犯惡心。 再加上慕容晉此時的臉,往日英俊容顏不在,身上又臟穢腐臭,縱使往日她再有愛慕,也抵不過現在這般模樣。 秋夕在床前掙扎了片刻,還是被這腐爛之味兒熏的受不住,沖到房外扶著欄桿不停的惡心干嘔。 正在樓下大堂里用早膳的池歡,聽到樓上廂房的動靜笑了笑,“看來這奴才對她家主子也不是那么的盡心盡忠嘛?!?/br> 旦旦,“……” 【現在這天兒可是盛夏,男主渾身是血又中了毒,傷口無人處理,已經潰爛發(fā)了膿不說,連個給她擦拭身子的人都沒有,一身臟汗整整發(fā)酵了一夜。】 【那味兒,咦……想想就惡心。】 旦旦說完后,池歡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場景,一個沒忍住也不由得干嘔了起來。 “好惡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不是你搞的。】 池歡眉頭輕輕一挑,“這么臟的人,我可不想臟了我的公主府?!?/br> 旦旦,“……” 池歡見樓上秋夕吐的昏天暗地,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將筷子一放,對春蘭道:“回宮以后,尋一處別院,將恩公妥善安置進去,莫要將恩人怠慢了去……” 春蘭抬頭看了眼上方的人,躬身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人去安排,在京都中尋一處宜居養(yǎng)病的別院。” 池歡聞言,思緒了片刻,道:“恩公這病不知何時能好,且京都之中過于繁雜吵鬧,還是去京郊尋一處僻靜的院落罷。” 春蘭是何等的人精兒,只一句,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道:“奴婢省得,方才是奴婢思慮不周,未曾考慮到恩公身子?!?/br> 上方正嘔吐不止的秋夕,聽聞公主并無帶主子進公主府之意,心下一緊,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 連忙起身下樓,匆忙道:“公主……白衣公子既是因救駕而身受重傷,若是……” 還未說完,春蘭就一記刀眼跟鞭子甩了過來,“放肆!你算什么東西!公主說話你也配插嘴!?” 池歡斜了眼如此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丫鬟,嘆了口氣,“秋夕啊,你三番五次不懂規(guī)矩禮數,本宮實在難以將你帶回宮,既然你對恩公如此有情義,本宮便成全了你,日后你就留在別院里好好伺候恩公罷?!?/br> 說完,秋夕的臉上血色褪盡,忙不迭的跪在池歡跟前,求道:“公主,可是秋夕哪里開罪了兩位jiejie,才使得兩位jiejie跟公主說了什么,使得公主厭棄了奴婢?” “奴婢待公主一心一意,赤忱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明,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討兩位jiejie歡喜,可奴婢在公主身邊盡心盡力伺候公主,對于兩位jiejie有心刁難,也都無半句怨言。奴婢只求能在公主身邊伺候?!?/br> “可兩位jiejie為何就是容不下奴婢?就因著奴婢出自農家,身份低賤,兩位jiejie就能如此待我?同是公主身邊的丫鬟,旁人只得伺候公主便可,而我卻要做那些臟活累活……甚至連洗馬這類的重活臟活兒都交于了我……” 秋夕跪在地上雙眸含淚,不住的控訴著春蘭跟冬竹對她的種種。 加上她那楚楚可憐的外表,以及身上略顯的低廉的衣裳,瞧著也確實不是公主身邊的丫鬟該有的規(guī)格。 春蘭跟冬竹兩人聽了秋夕的話,一個兩個氣的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要不是她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影衛(wèi),忍耐力驚人,換作一個普通的丫鬟被人這般污蔑。 此時此刻只怕是要沖上去狠狠地將這不知天高地厚,顛倒是非的人教訓一番,從而真正的坐實了她們虐待她。 池歡身邊的不少護衛(wèi)都被秋夕的這一通哭訴打動了幾分,有的人滿是不贊同的看了眼春蘭。 有的縱使心有再有不忍卻也沒說什么。 池歡則坐在軟墊臉上神色不明,對于秋夕的指控不發(fā)一言,既然她想拖時間讓慕容晉的毒蔓延的更多點。 她又何必著急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