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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那個特別涼的媳婦在線閱讀 - 第246頁

第246頁

    “他一手帶出來的后輩也跟他一樣,活在虛構(gòu)的家族盛大的幻想里。”槐合應(yīng)和著自家少爺,他精準(zhǔn)點評,說的就是之前被他們看管的那位池家接待。

    當(dāng)盛珣與小秋站出去應(yīng)對鎮(zhèn)邪堂外烏泱泱熱的人群時,后方的小院內(nèi),沒有同時現(xiàn)身的槐合在持續(xù)追蹤池德正的動向,被那位池家接待吵得頭都要大了。

    鄒鶴是個天天泡實驗室的科研人員,他一不會玄學(xué)法術(shù),二打架斗毆也并不擅長。

    等褚室收到盛珣示意,帶著一名褚家好手去接自家小舅舅,讓槐合鄒鶴也回歸到了更為安全的大部隊內(nèi)里時,褚室發(fā)現(xiàn)小舅舅手里緊緊握著手機,屏幕常亮。

    褚室困惑問鄒鶴說:“小舅舅你抓著手機干什么?”

    這能在剛才的情形里幫上什么忙嗎?小褚學(xué)弟對此充滿疑問。

    而思維已經(jīng)快被盛珣給同化的鄒先生答:“以防萬一,及時報警。”

    那屏幕上亮著的是一鍵報警界面,讓旁觀者紛紛啞口無言。

    “說到天道……”褚室收起自己對于“一鍵報警”的回憶,他忽然又記起自己的另一個疑問,有點猶豫地看向坐在對面的小秋和盛珣。

    他當(dāng)然是完全站在盛珣這邊的,也對池家人竟然先謀害他人又蓄意抹黑對方聲名的惡行義憤填膺。

    但同時,得知池暮輕是怎樣變作了鬼,又知道對方的確在池家作亂過,小褚學(xué)弟便感到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完全沒弄明白池暮輕的功德是如何計算增減。

    他求生欲非常旺盛的先加了一堆前情提要,表明自己絕沒有多余意思只是困惑,然后他才期期艾艾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盛珣感覺褚室像是直接把“互聯(lián)網(wǎng)防杠用語”給背下來了,他前面就已經(jīng)聽得有點好笑,有心想要阻止,無奈小學(xué)弟背誦過于流暢,便只好耐心等人背完后才說:“這沒有什么不能問的?!?/br>
    池暮輕的功德增減不只是小褚一人的疑問。

    但它其實很好解釋,因為這世間萬事萬物還講究一個因果。

    不管是生來就異于常人,還是在被強行封進(jìn)棺木后化身為鬼,池暮輕人生所有的重大更改都與池家有著緊密關(guān)聯(lián)。

    池家才是造出半人半邪生物,又逼其不得不化鬼的根本原因。

    池暮輕生前從未蓄意害人,戰(zhàn)時奔走十余載,攢功無數(shù)。

    他變?yōu)楣砗笞鱽y池家,這是因果報應(yīng)。

    之后,他以鬼怪之身行走世間,身上鬼氣越發(fā)濃重,怨氣偶爾會侵蝕他的頭腦,他與其他鬼還發(fā)生過許多爭斗。

    鬼殺鬼不像玄術(shù)通靈者鎮(zhèn)鬼,會在擊敗對方后自然吞并對方力量,增長勝者的鬼氣。

    池暮輕也真是萬幸,他雖然曾經(jīng)一度非?;煦纾季S渾渾噩噩,可他卻從來只打打鬼,收拾一下蹦跶到面前的陰□□靈之類。

    而從不像其他鬼怪,去追求活人生氣,靠生氣來補給自身。

    所以,天道只默默斂其魂魄光芒,讓他再看不出本該身附金光。

    “你是怎么做到的?”褚奎詢問的聲音里帶著敬畏。

    所有出身玄術(shù)世家的人都明白,做鬼上百年卻從不碰活人生氣得是一件多難的事。

    因為那幾乎不受控制,是所有鬼怪的本能。

    “我有更重要的事?!毙∏锘卮鹫f,“我一直記得一件事,并且記得我一定要去完成它,所以我會下意識的忽略其他?!?/br>
    而那件“更重要的事”是什么,想來在座各位是沒有誰那么傻的繼續(xù)問了。

    重要本重就坐在小秋身邊。

    他曾一度讓鬼怪連本能忘卻,只記得要找到這樣一個人。

    還好他到底還是找到了。

    并且,命運有時就是那么玄妙。

    池暮輕曾用自己的靈魂力量給林君盛做印記,盛珣身上一直帶有池暮輕一片從未受鬼氣污染的靈魂。

    多年以后,正是以這一小片靈魂作為媒介,金光掃清了小秋身上的晦暗,將他原本應(yīng)有的靈魂色澤歸還。

    從此他們榮光與共。

    大約后半夜,褚家長老褚世澤也來了休息間一趟。

    老人家照理說不應(yīng)當(dāng)熬夜,可今日實在情形特殊,他帶著倦色與振奮齊具的神色走進(jìn)休息間來,里面的褚家小輩連忙條件反射站起。

    他對小輩頷首,示意大家繼續(xù)休息就好。

    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對著盛珣。

    “今年也又快到冬月了?!瘪议L老說,仿佛是想在這個已見低溫的夜里與年輕人嘮嗑一下節(jié)氣。

    但盛珣和小秋都知道不是。

    已經(jīng)年邁的故人又靜默看了他們一小會,他看起來已經(jīng)憋了快有一天的話,然而此刻真正有了閑話空隙,故人當(dāng)面,他卻又有些張口忘言。

    “……你還是這么身強體健,又是這個年紀(jì),又這么年輕?!瘪沂罎稍诎肷魏蠼K于又說。

    他目光緩緩挪向小秋:“我現(xiàn)在能隨便走去長廊盡頭,你要是愿意,讓我在那個院子里待一天我也毫無畏懼了?!?/br>
    然后他又看向盛珣:“但我想,你今年冬天應(yīng)該也還是不樂意要手爐,會嫌這是老人家才用的東西了吧?”

    當(dāng)年去到走廊中后段就已算是進(jìn)步,每次去給盛珣開門時都要惦記著帶一個手爐,但他引路引了那么多回,手爐卻從沒送出去過的少年已經(jīng)垂垂老矣了。

    但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