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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著盛珣一起“走”進(jìn)了樓棟里。 這一幕只有水看見。 水灘之上的世界里,只有年輕的大學(xué)生終于順利進(jìn)樓,并很快爬上他租屋的樓層,一進(jìn)屋就趕快換下臟鞋臟衣服。 盛珣在關(guān)門時隱約覺得他受到了點阻礙,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門縫里卡了一下,讓他沒能順暢關(guān)上門。 他什么也沒多想,還順手把門又整個打開,認(rèn)真去檢查了下門的軸承,然后一邊思索著可能是軸承老舊,需要上油保養(yǎng),一邊,他就又輕輕松松的把門關(guān)上了,也沒在意這回那種關(guān)不上的滯塞感又消失了。 老房子嘛,東西時好時壞多正常! 換下臟衣服后的盛珣心情愉快,外面天氣也跟他預(yù)計的一點不差,他才套了新衣服,把箱子擦干凈又把門口的泥水清理了,外間的風(fēng)聲就又喧囂起來,看著像是又要下雨了。 “嗚嗚”的風(fēng)聲不住鉆進(jìn)室內(nèi),窗外的香樟在大風(fēng)下葉子被吹得嘩嘩作響,天地仿佛都在一瞬間暗下來。 盛珣就在這時候接了個電話,他一接起來,就聽見那頭問:“珣哥,你順利到家了嗎?” 來電的是盛珣的室友,大家到了大三,已經(jīng)是互相喊“老X”和“X哥”的熟稔程度。 對方管盛珣叫珣哥,盛珣喊對方老羅,他說到了有一會了,老羅在那頭就松一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老羅就是那個跟盛珣作息打架的室友,他的實習(xí)工作是朝九晚六,地方離學(xué)校遠(yuǎn)比盛珣的要近,因此每天睡得早起得晚,并不像盛珣,常常晚歸后又要早起。 對于盛珣搬出去住,老羅一直有點過意不去,前面盛珣搬家他都已經(jīng)幫了兩回,今天原本也說要幫,不過盛珣原定的是晚飯過后再搬些東西,那會老羅剛好下班有空,結(jié)果因為暴雨,盛珣臨時改了主意,決定趁暴雨暫歇的時刻趕快搬了。 老羅這會也還沒下班,他是看見雨果然又下大了,也不知道盛珣這位心大又實誠的兄弟有沒有半途淋雨,才趕快致電慰問一下。 “這場雨可能晚上七八點就又能停?!笔懪c老羅閑聊,“如果待會停了,今天我難得休息,聚不聚?” “聚??!”老羅一口應(yīng)下來,“北門小燒烤走起,我這幾天天天下班從那過,但一個人擼串太沒意思了,我饞了好多天,我從現(xiàn)在就開始作法祈求七點停雨!” 盛珣說:“你在烘焙工坊里作法,是左手松塔右手可頌的作法么?” 老羅是個笑點很低的人,也不知道是盛珣的描述太有畫面感讓他發(fā)笑,還是“做法”跟“作法”之間微妙的諧音讓他笑。 反正他笑了半天,笑得盛珣正要提醒這人還在上班,別工作期間摸魚太久被逮著扣錢。 老羅的笑聲卻主動戛然而止。 “……珣哥?”老羅止住笑聲后過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似的叫了盛珣一聲,他問,“你是旁邊還有人嗎?” 在老羅的手機聽筒里,他剛剛笑的時候依稀是聽到盛珣也在笑,可中途不知怎么,他好像還聽見盛珣那頭有別人輕輕笑了一聲。 手機會模糊部分人的音色,信號偶爾也會令人的嗓音聽上去失真,可老羅跟盛珣三年室友,他知道盛珣的聲音是什么樣。 那多出來的一笑短促又突兀,老羅下意識安靜,忍不住去仔細(xì)傾聽。驀地安靜下來的通訊里,兩頭的嘩嘩雨聲重疊在一起,慢慢的,竟像是聽筒那頭也是疊在一塊的兩道呼吸。 “我這頭還能有什么人?”盛珣被老羅問得莫名其妙,他是真的什么也沒察覺,只覺得陽臺窗外的瓢潑大雨和枝葉搖動聲有點吵。 碰巧一個驚雷打下來,盛珣終于有了點雷雨天不宜站窗邊接電話的自覺,他聽出老羅聲音有點緊繃,就一邊說著先不打了,待會雨停后見,還安慰對方別胡思亂想,就算對方有聽到異常,多半也是雷雨天影響了信號。 盛珣不是那種非常強勢,會輕易帶給別人壓迫感的人,可他身上有著一種非常特殊的氣質(zhì),遇見什么似乎都處變不驚,還能安撫他人,是個很容易令他人感到受到照顧,擁有保護(hù)者般的安全感的人。 老羅被盛珣三兩句打消了疑心,一說起燒烤就又惦記起作法停雨,痛快掛了電話。 盛珣想起自己還有大半個箱子的東西沒整理,他轉(zhuǎn)身往客廳走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朝墻面一瞥,忽然發(fā)現(xiàn),墻面上映出來的影子好像不太對勁。 那一個與他同樣姿勢的影子明顯是他的,他試著歪歪腦袋動動手,影子與他保持一致。 可就在隨他而動的他的影子旁邊,還有個保持不動的長條模樣的陰影從他影子上延伸出去,依稀是在他背后,以一個古怪的僵直姿勢停在那里。 盛珣仔細(xì)端詳了這多出來的陰影片刻,倏地轉(zhuǎn)身—— “我怎么把換下來的臟褲子忘在這里,還給掛起來了?” 盛珣飛快朝差點當(dāng)做干凈衣服晾的臟褲子沖了過去,果斷把它踢出晾曬隊伍,還為它重新開了次洗衣機。 墻面上的“陰影”并沒有在褲子被取走后就立馬消失,可盛珣趕著去開洗衣機,接著一看雨好像有減小的趨勢了,馬上又回頭去專心致志做起整理。 被完美回避的“陰影”:“……” 它像對盛珣無言以對,倔強的在沒有誰瞧的墻面上又呆了半天后,終于默默的,無可奈何的自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