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零玖 不過是瞧人家長得好看
荊荷這話雖狠,但確實有效。 男人收起了那些扭捏和客套,安安心心做一名乖巧的病人。 熄燈時間,荊荷展開陪護床睡在了病床邊上。 兩人小聲聊著天,從小時候的快樂回憶聊到了彼此的大學生活。 再之后,便沒了聲兒。 孫陸大學臨近畢業(yè)卻癱了腿,荊荷大學畢業(yè)遇到了渣男高明彥。 都不是什么快樂的事。 孫陸失笑著轉移話題,卻只得到了荊荷平緩的呼吸聲作為回應。 看樣子是睡著了。 真是一點戒心都沒有啊…… 雖然孫陸也很想閉上眼同荊荷一起進入夢鄉(xiāng),但一個嚴重的問題在困擾著他。 她太香了。 荊荷身上那股誘人的芳香在無時無刻挑逗著他的忍耐力,讓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意識也逐漸被抽離。 那是雌性發(fā)情引誘雄性的味道,可她本人似乎并沒有察覺的樣子。 人類對這種氣味并不敏感。 聽著荊荷那緩而平的呼吸與自己形成鮮明對比,孫陸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人型,好不容易可以和他的小荷包重新開始,可千萬糊涂不得。 孫陸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靠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荊荷身上的那股雄性味道在一點點變得稀薄,看樣子那個雄性并沒有和她進行到最后。 和人類遲鈍的感官不同,孫陸能從這些氣味和外激素中讀取到很多信息。 例如,那個雄性并不強勢,應該很好對付。 孫陸有信心贏過這個對手,但更重要的,是怎么讓荊荷接受現在的他。 伸手輕撫著眼上的繃帶,孫陸有種莫名的不踏實,總覺得眼前的這片黑暗遠比他所見到的還要深不可測。 ** 第二天醒來,荊荷就攙扶著孫陸去醫(yī)生那里復檢。 經過反復檢查之后,醫(yī)生為孫陸拆了繃帶紗布。 隨著那一條條白紗撤下,男人清雋瘦削的面容終于完全展露了出來。 雖然他閉著眼,但荊荷還是從這張臉上找到了記憶中的影子。 她記得很清楚,小時候的鹿鹿哥哥很愛笑,那雙眼睛總是笑瞇成兩條細縫。 小時候的她總覺得笑起來的鹿鹿哥哥很高深莫測,像是武俠劇里隱居深山的高人,對他抱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現在再對照著這張臉回想,荊荷多少有些明白自己當時的想法了。 那是少女情竇初開,對那個溫柔親切的大哥哥充滿著懵懂的遐想與好感。 那時的小丫頭能懂什么,不過是瞧人家長得好看罷了。 荊荷在心中暗自咂舌,原來自己小時候就當過顏狗啊…… 只可惜,隨著兩家的小孩逐漸長大,因為學業(yè)、家事等各種原因,兩家人房子搬得越來越遠,來往也變得越來越少。 關于孫陸的記憶就這么逐漸被荊荷擱置在了腦海深處,一點點被遺忘,再次被人提起這個名字時,也不過是感嘆一句:哦,是有這么個人。 摘下繃帶的孫陸蹙了蹙眉頭,在醫(yī)生和荊荷的鼓勵之下緩緩睜開眼睛。 細長的睫毛微顫,薄薄的眼瞼抬起這如簾子般的羽睫,讓那雙被遮蔽許久的眸子再一次重見天日。 和孫陸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荊荷驚訝得差點忘了呼吸。 雖然在纏著繃帶時她就深知這個男人顏值不俗,可看到他完整容顏時還是讓她驚艷了一下。 他的瞳仁是淺淺的琥珀色,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盯上一秒都仿佛被電流擊中。?ο?щêńщ?.dê(rouwenwu.de) 荊荷下意識地想避開這視線,可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坐在那里的男人急忙痛嘶一聲捂住了雙眼。 察覺到不對勁,荊荷急忙詢問一旁的醫(yī)生,卻得到了一聲“是正?,F象”的答復。 ==== 作者有話說: 蛙鴿的知識小課堂。 犁鼻器和外激素。 外激素:又稱信息素,是生物物種內傳遞信息的一種分泌物,在昆蟲間運用最廣泛。雖然科學界中關于人類是否有信息素還存有爭議,但關于這方面的發(fā)現和研究還是有很多的。 犁鼻器:認定感覺外激素的器官,一般位于鼻腔前端、口腔頂壁。 人類的犁鼻器已高度退化,所以基本上人類是無法分辨咱們同胞分泌的信息素。 但人的有些行為可能還是跟信息素密切相關,例如:當一個女性來月經之后,她身邊的女性月經周期會變得和她同步,正是女性信息素的影響造成的。 又或者:男女在初次見面時“一見鐘情”、“一拍即合”,也很大概率是性信息素的影響造成的。 只不過我們的犁鼻器已經退化,并不能主動感知并分辨這些信息,只能是“不明覺厲”。 跟人不同,貓科動物們不僅嗅覺靈敏,還能分辨空氣中同類留下的各種信息素。 例如異性發(fā)情時留下“求交配”的性信息素;同性為了警告入侵者而在地盤邊界留下的標志信息素。 附加知識 裂唇嗅:是動物上唇翻起的特殊行為,可見于有蹄類動物、貓科動物及其他哺乳類動物。(復制于百度百科) 貓科動物利用裂唇嗅來感知空氣中的信息素,具體行為是打開嘴,閉上鼻腔,通過口腔上顎的犁鼻器吸入空氣,然后將分析到的信息素直接傳遞給大腦。 常見于發(fā)情時期,裂唇嗅時,大貓們的模樣像是在咧著嘴大笑,非?;?。(想看圖片的可以百度“裂唇嗅反應”) 如果家里有養(yǎng)貓的同學,有時候可能也會看到自家貓張著嘴吐著舌頭,一臉“懵逼”、“震驚”、“大笑”的模樣(尤其是聞到你腳丫子的時候)。 不是它被臭傻熏懵了,它只不過是在分析你的氣味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