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陸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300收藏加更】
這一巴掌下了狠勁兒,男人半邊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印。 荊荷怒瞪著他,憤怒里帶著絕望,像只被逼到角落隨時準備拼殺出一條血路的小獸。 不成功便成仁。 秋燁廷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那不僅僅是在算計著怎么把他絆倒并逃走的眼神,更多的是在想著怎么報復(fù)怎么反殺的眼神。 小東西,還真有膽量。 秋燁廷靠坐在浴缸里,兩手隨意而舒展地搭在浴缸的邊沿上,愜意的模樣仿佛根本不把荊荷放在眼里。 荊荷咬了咬后槽牙,眼睛瞄向了一旁臺子上放著的沐浴露瓶。 她倏地站起來,一個伸手就要拿起那瓶子朝男人砸去。 那是個玻璃制的瓶子,有些份量,砸在人的腦袋上不開花也得破相。 握住瓶身時荊荷差點以為握住了勝利的希望,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輕而易舉地鉗住,手中的瓶子也因沒抓穩(wěn)而滑落。 “膽子比之前大了不少嘛,小東西。” 只聽男人一聲輕嘲,荊荷就被他反撲在了浴缸里。 驚慌之下她嗆了一口水,憤怒的意識也隨即轉(zhuǎn)化為恐慌,嚇得她閉緊了口鼻和雙眼。 她就要這樣被先jian后殺了嗎? 帶著這骯臟的身子離開這個世界? 哀莫大于心死? 不!就算死,她也要拉著這個男人一起才行! 察覺到有人在啃她的唇瓣,荊荷在水中微微睜開眼,對上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水中,秋燁廷凌厲的臉龐被那水光折射出幾分柔和。 他舔吻著荊荷的唇瓣,似懲罰也似安撫,半斂著的眸子里反射著不屬于人類的金色螢光。 荊荷又一次看呆住了,甚至都忘了閉氣。 溫?zé)岬乃鲉苋胨目诒牵淮畾馀萆v而起。 秋燁廷見狀立馬將她撈了起來,有些氣惱地給她拍背順氣。 “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剛不是想砸死我?怎么,見殺不了我,就自暴自棄了?你就這點能耐?” 秋燁廷以為荊荷想自我了斷,瞬間躥起了無名火。 他喜歡和這小不點玩追逐游戲,也樂于忍受她時不時揮舞過來的小爪子。 在他看來,這類似于自然界中求偶時常碰到的雌雄較量。 但他卻一時忽略了,面前的這個雌性,不是動物,是人。 是可以為了尊嚴與人格而選擇放棄生命的一種存在。 看到荊荷嗆水的那一剎那,秋燁廷慌了。 他已將荊荷視為自己的配偶。 她是他的從屬,而他是她的王。 王是斷不會允許他的所有物擅自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荊荷被男人發(fā)怒的模樣嚇住了,最初那點沖動散去后,恐懼與后怕逐漸攀上理智高地,再次左右了她的情緒。 她本就不是個剛烈的性子,外加本來就對這個男人畏懼十足,秋燁廷這一聲嚴厲的呵責(zé)直接把她罵哭了。 “明明是你對我做了過分的事,吃虧的都是我,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 荊荷像個孩子一樣沒形象地哇哇大哭,秋燁廷蹙了蹙眉,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將她抱進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撫。 見女人沒有拒絕他的觸碰,秋燁廷攬住她的腰,抱著她緩緩坐回浴缸里。 荊荷就靠在男人胸前兀自啜泣了好一會兒,直到水溫漸漸變涼,她才哭累了,改為默默抽噎。 小女人本就嬌瘦,這一抽一搭的可憐模樣,讓男人心中也一絲絲地抽疼。 見她安靜了,秋燁廷吐了口濁氣,緩緩開口,“你想打擊我、報復(fù)我都行,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預(yù)料這小東西也拿不出多少能耐了,不然也不會哭成這樣。 他可不想來之不易的配偶最后變成一具冰冷冷的尸體。 荊荷抬起頭來,哭紅腫的雙眼里帶著不妥協(xié)的堅定,“我要把你送進監(jiān)獄!” 秋燁廷愣了下,沒想到這女人竟是這么想他的。 不過,總比“我要你死”好聽多了。 “那就加油吧,小東西?!鼻餆钔⒉灰詾槿坏負崃藫崴陌l(fā)頂,那態(tài)度就像是大家長在看著無理取鬧的小孩一般。 寵溺,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