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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北瞧著秦元忙來忙去,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后,出去排查線索的吳雄沮喪地回到現(xiàn)場,坐在大桌子旁,告訴蘇安北說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經排出。雖然蘇安北不太清楚謝德順的嫌疑是怎么被排除的。但她相信秦元的判斷。也陪著他坐在桌邊。 兩人撐著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約而同都長嘆了一聲。蘇安北問:“這案子該怎么辦?還有吳四橫死碼頭案,又該怎么辦?” 蘇安北問道:“會不會是咱們破解曉紅花的那個圖形出問題了。我們沒有猜對呢?” 秦元點點頭說道:“完全有這種可能。那這圖形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蘇安北干瞪著秦元,搖了搖頭。 秦元嘆了口氣,吩咐將吳起帶上來,給他解釋說他的犯罪嫌疑已經排除,予以釋放。吳起自然是感激不盡,連連磕頭,千恩萬謝這才退下。 對于謝德順,由于他企圖偷jian曉紅,雖然未能得逞,卻已經觸犯王法,要依律處罰的。所以依然羈押著。 秦元和蘇安北兩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來。忙了一下午到頭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兩人都很沮喪。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吳雄帶著兩個人進來了,秦元抬頭一看,正是縣丞和捕頭徐。兩人向秦元躬身施禮。稟報說衙門的捕快已經到達,在樓下候著呢。 秦元招呼他們坐下,將這兩個案件說了一遍,接著讓他們兩看了曉紅尸體旁邊的那個圖案。讓兩人分析一下曉紅畫的是什么。 兩人研究了半天,也說可能是起手偏旁為口的姓氏,其他的可能性他們也都想不出來。 吳雄仔細看了地上的鞋印,說道:“大人,這些腳印是否要進行排查呢?”他跟隨秦元這么久了,也知道一些秦元的偵破技巧。 秦元搖搖頭說道:“這些應該是紅花樓里的龜公們發(fā)現(xiàn)曉紅死亡之后進來查看時留下……”說到這里,秦元忽然停住了。凝神思索了一會,眼睛一亮:“對啊,為什么一定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留下的呢?為什么不能是兇手殺人之后踩到鮮血后留下的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秦元自言自語在說什么。 秦元走到窗子旁邊,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兇手行兇之后不太可能從前面離開,因為要經過大堂,擔心可能會被別人看見。所以很有可能是從后窗離開的,兇手雖然踩到了鮮血,但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了。脫了鞋子然后逃離,這樣就不會留下別的鞋??! 所以,那些血腳印里,也有可能有兇手的腳印留下! 當最有可能變成不可能之后,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成了最有可能了。現(xiàn)在要查這些不太可能的可能——分析現(xiàn)場留下的血腳?。?/br> 為了防止漏網,秦元吩咐徐可立即帶捕快將樓子里所有三十二人的鞋子全部收集。拿到現(xiàn)場與現(xiàn)場血腳印進行比對。重點比對當時到過現(xiàn)場的人的粘有血的鞋子。 房里點上了數(shù)盞燈籠,逐一全部比對完了之后,秦元指著地板上的一個血腳印,說道:“這個腳印很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 蘇安北、晏師爺和徐松急忙圍攏過來瞧著,蘇安北又驚又喜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地板上所有的血腳印都找到了主人,這些人都有五更時不在場證據?!鼻卦钢赃叺囊淮蠖研印Uf道:“這一堆鞋子沒有一只與地板上這只血腳印相同。所以,這個血腳印不是樓子里的人留下的,就很可能是兇手的!” 蘇安北問道:“難道不能鞋子遺漏沒提取到嗎?而沒提取到的鞋子剛好就是這一個鞋印的。” 秦元轉頭看向吳雄,吳雄急忙說道:“不會的,我們仔細搜過,這樓子里所有人的全部的鞋都在這里了,連他們腳上的鞋都扒拉了下來了,老mama、姑娘他們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光著腳呢?!?/br> 蘇安北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很認真,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br> 秦元也點頭說道:“是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很小,我不是說過嗎,要從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著手偵破,而不是反過來?!?/br> 蘇安北哦了一聲,又道:“那也不對啊,咱們不是分析了,兇手應該就是這樓子里的人嗎?” “那也只是一種最大的可能?!鼻卦f道,“現(xiàn)在這種最大的可能經過排查成為不可能之后,咱們就要著手對原來認定可能性不太大的那些可能進行偵查了,這種可能就是兇手來自于樓子外?!?/br> 第三百一十四章 重大嫌疑人 秦元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他發(fā)現(xiàn)了這條線索之后,相應的偵破方案也就很快形成,吩咐道:“外人要進入紅花樓殺人,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經過大門,一個是翻墻而入。吳雄,你對翻墻而入最在行,你去對紅花樓外墻進行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攀爬翻越進入的痕跡,我來提審樓子看大門的查老漢。” 秦元說吳雄對翻墻而入最在行,換成別人那可是貶義,換成吳雄,那就是褒獎了,因為在吳雄看來,這是秦元對他的嘉獎,是最是自豪的事情,當下點頭笑著出去了。 接著,秦元吩咐捕頭徐將紅花樓看門的查老漢帶來。 查老漢五十來歲,身子倒挺結實,看外表老實巴交的。進來之后瞧了地板上鮮血和曉紅蓋著白布地尸首和鮮血淋漓的臉龐,頓時嚇得一哆嗦。低著頭走到臨時大堂前跪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