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
說著,大少爺還顯得有些感慨。畢竟青玄莊主已去,他泡的茶,再也沒有人能夠喝到了。 大少爺是感慨還是傷感,對于秦元來說,都不是很重要。因為從這一番對話中,他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想了想,秦元放下手中的茶,開口道:“二少爺,不知道你對泡茶,有什么研究嗎?” 二少爺和大少爺不愧是一個爹的,這邊秦元剛發(fā)問,他那邊立刻就傲然道:“那當(dāng)然,我泡茶的工夫,整個青竹莊。也就較之我爹稍遜一籌,其他人,怎么能比上我的手藝!” 這一次,雖然二少爺還是很沖,但是大少爺嘴唇只是動了幾下,并沒有先前反駁他的那股氣勢,顯然二少爺泡茶的手段,明顯是高于他的。 秦元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福伯,以及一旁滿眼通紅的子渝,淡淡道:“既然如此。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茶葉和茶具,就麻煩二少爺,按照你的口味,泡一壺茶。給本縣嘗嘗看吧?!?/br> 對于秦元的要求,二少爺明顯有些不情愿,但是在掃了一眼福伯,也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今天我就破一次例,讓你嘗嘗,這真正的鐵觀音。泡出來是怎么樣的一種味道?!?/br> 說著,二少爺走到一邊,開始忙活起來。 “喂,我告訴你,那個東西你不能動,你用旁邊的那個?!币慌缘拇笊贍旊p眼從剛才就緊盯著二少爺?shù)膭幼?,一看到他的動作,立刻嚷嚷著沖了上去,將一些次的茶具,讓給二少爺使用。 “真正的茶葉,不是用工具泡出來的!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哥,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二少爺一臉很是裝比的說道。 大少爺讓二少爺刺了一鼻子,頓時滿臉惱羞的說道:“別光說不練,你先把茶泡出來再說吧。” 那邊兩人炒得熱火朝天,秦元這邊也沒有閑著,對著一邊的福伯低聲問道:“福伯,對于秦某,你是絕對的相信嗎?” 福伯點點頭,輕聲道:“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就是,只要是和這案子有關(guān),老奴一定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br> 秦元伸出手摸了摸子渝的小腦袋,輕嘆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單獨一個人,看你們莊主生前的書房,以及那件茅草屋?!?/br> 福伯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一會,輕聲道:“秦大人這個要求,恐怕老奴無法答應(yīng),這兩個地方,都可以像大人開放,但是必須在老奴的陪同下,才能觀看?!?/br> 福伯一臉堅決的樣子,顯然這件事情,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是這樣,但秦元還是有些不死心,畢竟一個人得到的線索,和兩個人在一起得到的線索,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想了想,秦元威脅的說道:“兩個人,恐怕會影響本縣的思緒,到時候如果破不了案子,恐怕莊主在九泉之下,會死不瞑目啊!” 對于秦元的威脅,福伯根本不為所動,堅決的說道:“關(guān)于這件事情,秦大人不必再說了。這并非老奴不愿,而是老奴沒有這個權(quán)利?!?/br> 福伯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秦元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得這么做不可了。 “那好吧。那就只能勞煩福伯你了!” 事到如今,秦元只能在心里安安安慰自己道:“兩個人看,總比不能看要強得多。而且又福伯跟上身邊,也算有了一個翻譯,翻譯一下莊主的以前事跡,也有助于了解整個案情?!?/br> “我也要跟著。”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子渝,突然開口道。 對于這小丫頭要跟著,秦元和福伯均是沒有意見。秦元主要是覺得,兩個人和三個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福伯卻是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有的想法。 “好了,好了,讓你嘗嘗本少爺?shù)呐莸牟?!記住了,除了這一次,你在也沒有機會,喝到本少爺泡的茶了!”二少爺一邊不滿的嚷嚷著,一邊端著兩盞茶杯走了過來。一杯遞給了福伯,一杯遞給了秦元。 秦元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后,只覺得喉間一片清新,這茶,和大少爺泡的一樣,口味極淡! 第二百零六章 重要的線索—木雕 又是一杯淡的? 秦元眼睛微微瞇起,看來,事情,要水落石出了?,F(xiàn)在他要做的,是找出來兇手如此做的根本原因所在。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還沒有一個很完善的殺人動機。 “好,二少爺,你的泡茶手藝確實是頂尖的。喝也喝過了,那么下面就該做點正事了。福伯,我們現(xiàn)在過去,有什么問題嗎?”想了想,秦元直接放下茶杯,對著一旁的福伯說道。 福伯點點頭道:“就依大人所言吧。大人跟著老朽回竹林吧。那里有大人想要的一切。” 秦元點點頭,福伯這么說,那么估計這個茅屋里面有個暗道什么之類的東西,作為青玄的書房。要知道,秦元剛才說的,是參觀茅屋和書房兩位地方,但是福伯卻說竹林就有他想要的一切,那么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兩位少爺,也隨老奴一起回竹林吧。”轉(zhuǎn)過身,福伯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拉著子渝的小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一看到這樣,兩位少爺頓時宛如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乖乖的跟在了福伯的身后。 看到一行人走出了房間,吳雄四下望了望,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大人,這是什么情況??!先前那架勢馬車的人,幕后兇手明明就是他們兩個人當(dāng)中的一個。而且當(dāng)時大少爺對待福伯的囂張態(tài)度,我們都是看到了,按理說,莊主死了之后,這兩人應(yīng)該更加肆無忌憚才對,但是為什么這兩人,反而對福伯如此懼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