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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稍作休息之后,秦元返了回來,繼續(xù)從第一個靶子,往前走去,身體也盡量找到和靶子契合的節(jié)拍。 如此,緩慢的走了很久,秦元終于再次來到了剛才最后一步飛躍的位置,然后秦元緩緩閉上的雙眼,將手上的箭矢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秦元睜開眼睛,望著箭矢的位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忍不住低聲說道:“成了,山魁失手的謎題,解開了?,F(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br> 秦元抬起頭,望著剛才胖子消失的地方,低聲喃喃道:“胖子,這盤棋,該到你出招的時候了?!?/br> 說著,秦元最后望了一眼寨子的地方,然后回過頭,大步流星的對著巫頌一族的方向走去。 秦元走了沒多久,鼻子一動,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正是那胖子身上的臭味,只是這一次,秦元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循著味道而去,片刻后,秦元出現(xiàn)在了胖子的面前。 看著站在樹干上,一臉戒備的胖子,秦元露出一個微笑,微微一拱手道:“在下秦元,乃是江西饒州余江縣的知縣。在赴任途中,內(nèi)人偶染怪病,這才找蠻公求醫(yī)。誰曾想,在這山上發(fā)生命案。本縣精通獄事,受蠻公之托,特來查清你族青衫之死的前因后果?!?/br> 頓了頓,秦元又道:“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雙方都不想事情繼續(xù)發(fā)酵下去,所以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你只要讓秦某跟著你,去見一下你們的巫公,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秦某就可以了。” 胖子站在樹干上,聽了秦元洋洋灑灑的一番自我介紹,神情沒有多少變化,而是疑惑道:“從你的打扮就知道你是漢人,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帶你去見巫公?誰知道你是不是前來摸路的?”(摸路即踩點(diǎn)) 秦元輕輕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站在樹上的胖子輕聲道:“原因很簡單,因?yàn)槟闩滤?!?/br> “巫頌一族和姜戎族開戰(zhàn),你作為巫頌一族的驍虎騎,必然要沖到最前面,而且你面對不是別人,是桑?!?/br> “所以,你除了帶我去見巫公,還有第二條路嗎?” 第一百二十四章 見巫公(下) 怕死,這個理由表面上看起來有些滑稽,其實(shí)不然,因?yàn)檫@個理由除了很實(shí)用之外,它還包含了秦元的理念,即,不放過任何細(xì)微的點(diǎn)。 胖子站在樹干上,望著下面臉上噙著笑意的秦元,臉色不斷的變化著,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 秦元站在下面,倒是頗為淡定,他知道,這胖子一定會同意的,因?yàn)檫@個胖子除了怕死之外,還很聰明,他的聰明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堪比上個案子的劉大力。 這種人,你只要稍微點(diǎn)一下他,他就能根據(jù)目前的情況,做出當(dāng)前最有利的選擇。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胖子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可以帶你寨子,但是能不能見巫公,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要稟告巫公,只有巫公同意,你才能見到巫公。” 秦元點(diǎn)頭道:“沒問題,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啟程吧?!?/br> 伴隨著陽光點(diǎn)點(diǎn),兩道人影逐漸消失在了密林深處,只是彼此之間那相隔數(shù)十米的距離,讓兩人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和諧....... “嘩啦啦” 清澈的小溪,冰涼的泉水,白花花的身體,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美好,當(dāng)然,如果這里的這個死胖子,換成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女,視覺的沖擊感,可能會更強(qiáng)一些...... “喂,胖子,我說你洗好了沒有?”秦元背對著胖子,站在一塊石頭上,向著巫頌一族的方向眺望著。 “你催什么,馬上就好。再說了,這可是進(jìn)入寨子前的最后一條小溪了,我當(dāng)然要好好的沖洗一下身上?!迸肿勇詭Р粷M的嘟囔道,顯然對于秦元的催促有些不滿。 --------- 巫頌一族,寨子看起來和姜戎族并無二樣,至少,他們的寨子前都有一個黑鐵大漢都在那里守著,都是一臉不善的望著秦元....... 遠(yuǎn)遠(yuǎn)看到胖子帶著秦元過來,那大漢順手從旁邊抄起一根長矛,一臉不善的望著秦元,厲聲道:“童默,巫公不是讓姜戎族帶口信去嗎?此人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胖子一臉無奈的擺擺手,小聲道:“圖塔,我這么也是為寨子好,具體太多我也不方便給你說。你在這里先看著他,我去把這件事情稟告巫公,看巫公如何定奪吧?!?/br> 說著,胖子對秦元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在這里等著,然后就自顧往寨子里走去,走了幾步后,胖子忽然轉(zhuǎn)過頭說道:“圖塔,這家伙可是個知縣,你態(tài)度放尊重點(diǎn)。” 此言一出,圖塔的臉上不光沒有尊重,反而對著秦元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液,不屑道:“原來還是個狗官,姜戎族那些家伙,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和你們這些狗官沆瀣一氣?!?/br> 對于圖塔的嘲諷,秦元還算心平氣和,不是他心大量寬,也不是他問心無愧,只是,打不過他而已........ 否則,早丫的上去干他了! 看到秦元沉默不語,圖塔以為后者是默認(rèn)了,因此氣焰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對于圖塔的亂吠,秦元干脆閉目眼神起來,考慮待會見了這巫頌族巫公后,如何才能夠得到最有用的信息。 至于這巫公會不會接待自己,秦元壓根不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