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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秦元剛要跨過去,就被一只宛如鐵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捏住,再也動彈不得。 “喂,小兄弟,別走啊,我胡山要請人喝酒,還沒有可以拒絕?!焙剿坪跻惨庾R到秦元不愿意同他一起吃飯,當即撕破了臉皮,直接動武。 “不用了,我上有八十老母待孝順,下有美妾等我耕耘,我忙的很,胡大哥吃好喝好,小弟先走一步哈?!鼻卦蛄藗€哈哈,勉強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可這胡山根本不由秦元分說,直接拽著秦元走到了桌子前,大手一擺,豪氣沖天的說道:“我胡山為人處世,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今日你要不吃這酒,就是看不起我胡某人!來啊,把你們這招牌菜,全部給某家端上來!” 周圍之人本想開口說些什么,可胡山那虎目一瞪,一股煞氣襲來,所有人頓時都老實了起來。 秦元望著聞訊而來的掌柜和店小二,仰天一聲長嘆,強吃強請,這明朝,真是一個神奇的朝代! 秦元無奈,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坐回桌子,陪這胡山開始扯淡起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確實出乎了秦元的預料,這胡山走南闖北,見識頗廣,所有奇聞怪談都略知一二,就連朝廷大事,也能論上兩句,絲毫不像一個莽漢應該有的智慧。而且此人決口不談其他之事,如此一來,到讓秦元有些不好意思了。 倆人一直詳談到傍晚,胡山這才結了酒錢,跟秦元道了個別,有些醉醺醺的走人了。 “這胡山,倒是有點意思啊。明明有事情,卻不開口,我倒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時候?” 秦元望著胡山逐漸消失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心中暗暗道。 坐了這么長時間,秦元渾身也是腰酸背疼,當即從客棧里面走了出來,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聽到一個聲音在不遠處招呼著自己。 “咦,這不是秦元嗎?” “你個混帳家伙這幾天都跑到哪里去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消失了好幾天,你個混賬知不知道,孟雪那丫頭這幾天往我那里跑了幾趟,天天以淚洗面,你嬸嬸勸都勸不住,你竟然若無其事的在這大街上胡亂溜達著?!?/br> “不是二叔說你,這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處,快,跟二叔回去?!?/br> 二叔秦烈走過來之后,不由分說先對著秦元的頭部來了一巴掌,然后張嘴就是一頓訓斥,而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秦元就往回走。 夢雪?夫妻?二叔? 秦元頓時宛如五雷轟頂,這一世的自己,已經(jīng)結婚了,前世的自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混上,這一世的自己,竟然直接跳過了談戀愛,直接變成了有婦之夫。 可憐的秦元腦子里一片空白,宛如木偶一般,任由秦烈拉著自己一路向前走去。 “秦元啊,你先休息休息吧,二叔,就先回去了,有什么困難,你只管跟二叔開口就是?!鼻亓彝行┗瓴皇厣岬那卦瑹o奈的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直到秦烈走了很久,秦元才緩緩回過神來,看著這破舊的小木門,勉強能遮擋住視線的土墻,心中百味雜陳,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沉默許久,秦元顫抖著手,推開了自家的木門。 第七章 有妻孟雪 孟雪聽聞院中的木門響了之后,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大吃一驚,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聯(lián)想到前兩天那無賴地痞李虎的行為,孟雪順手從屋門后摸出一根棍棒,站在屋子內(nèi),低聲呵斥道:“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喊我男人了。” 聽到孟雪那勉強鎮(zhèn)定的聲音,秦元頓時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堵,往前走了兩步,吞了一口唾沫道:“孟雪,是我,秦元?!?/br> “叮當!” 孟雪手中的棍棒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快速打開了屋門,就那么靠在屋門上,怔怔的望著院子內(nèi)的秦元。 孟雪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臉蛋微微發(fā)白,眼角泛起了輕微的淚花,打濕了那不停顫動的睫毛,小手不停的擺弄著衣角,正怯生生的望著他。 秦元也是怔怔的望著孟雪,這就是自己的老婆?也太小了吧?十六還是十七?放在現(xiàn)代,不是初三就是高一,雖然秦元提前有了準備,但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孟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他,好半響,猛地幾步小跑撲入了秦元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要有多少辛酸和委屈,才能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秦元不知道,他只能緊緊的摟住懷中的這個女人,用自己的懷抱,去溫暖她的一切。孟雪雙手緊緊的抓住秦元,生怕一放手,秦元就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從此杳無音訊。 平日無怨無悔的照顧他,她以為自己只是在盡一個妻子的職責,直到秦元消失,她才知道,自己雖然和他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只有秦元在,這才算一個完整的家。 一個雖然清貧,但是完整的家。---------- 秦元走到屋內(nèi)看了一下,這是一個很小的屋子,里外兩間,里屋內(nèi)有一張床,上面有些被褥和一張小桌子。外面這件屋子內(nèi)擺放著一張看起來就快要散架的木桌子,木桌子的一角還不知道被什么給割去了,周圍整齊的擺放著三個小板凳。 院子也很小,但是很干凈,在東邊墻角的地方,有一個用長木板搭起來的簡易廚房,里面有著一口水缸和一口大黑鍋,在大黑鍋的旁邊,還整齊的擺放著一些已經(jīng)劈好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