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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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恩:就你嗎邪門。 第一百零六章 最終, 戈爾多領(lǐng)著人殺了回來,戴恩的計劃還是無疾而終了。 ……第三場比賽,自開賽兩天加一個上午之后, 正式結(jié)束, 獲勝方為“永生派”。之前關(guān)在船艙里靠著黑面包度日的學(xué)生們也被放了出來, 所有人啟程返航。 而戴恩, 則被捆在了船長室里, 左右分別堵著戈爾多和路易。不遠(yuǎn)處,基蘭正手持著長劍盯梢, 而賽倫則靠在窗戶邊上,沒什么表情地觀賞著碧色的波浪。 “說吧?!备隊柖嗫胺Q溫柔地問, “為什么要反悔?” 戴恩似乎被之前那個石板給打擊到了,臉上再也無法維持之前那種溫和的神態(tài),他皺著眉, 十分抗拒地扭回頭去:“左右不過是為了分?jǐn)?shù)罷了, 還能是為什么?!?/br> “其實這次,月溪拿到的分?jǐn)?shù)也不低?!甭芬渍f道。 “但也拿不到亞軍?!贝鞫鞯偷偷卮丝跉猓拔覀冞€是墊底的?!?/br> 路易:“難道你真的只是為了這個?” 戴恩冷笑著反問道:“還能是為什么?我雖然是在關(guān)鍵時刻違背了約定,但那也通過合理的計謀來為學(xué)院獲取更多分?jǐn)?shù)罷了。反倒是你們,放著多掙分?jǐn)?shù)的機(jī)會不要,急匆匆的要離開那座島嶼——現(xiàn)在你們反倒質(zhì)問起我來了?” 路易見他如此快地分析出了關(guān)鍵信息,眉心一跳, 不說話了。 戈爾多則將手搭在了戴恩的肩膀上,略微湊近了說道:“別狡辯了。你本來就有意針對我們,不是嗎?不然你怎么解釋第一天被淘汰掉的那兩個月溪的學(xué)生?他們根本就不是基蘭動手淘汰的。我剛才去翻找了他們的密簽, 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戈爾多故意拉長了聲線:“他們可都是‘永生派’啊?!?/br> 戴恩:“……”他避開戈爾多的眼神, 沉默了下來。 所以, 一開始三十個人之中有五個是屬于“永生派”的。按照這樣的轉(zhuǎn)化速度來看,只要“永生派”一直不被人發(fā)現(xiàn),到了三天后就能自然轉(zhuǎn)化船隊一半的人數(shù)——這樣的設(shè)定看起來比較合理,“永生派”的贏面也更大一些。 而月溪的兩個初始“永生派”卻被人悄無聲息地淘汰了。 淘汰他們的人,除了戴恩之外,還能有誰? 這樣一來,“永生派”的人數(shù)就會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降低?!坝郎伞辈⒎峭耆珱]有勝利的希望,只是拖延的時間要長一些——除非他們大量清除島上的其他角色。 ……戴恩原以為,要戈爾多或者路易對自己的隊友下手,是對他們的一種為難、一種阻礙,卻沒想到他們淘汰起曾經(jīng)親密的隊友來如砍瓜切菜,一點(diǎn)心理障礙都沒有。 戈爾多如果知道了他的心思,肯定要冷笑一聲:“你自己都把隊友當(dāng)做工具人使,還指望我們做大圣人嗎?” 總而言之,被淘汰掉的那兩個月溪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就是戴恩身上最大的疑點(diǎn)。 戈爾多瞇了瞇眼,垂眸,語氣里多了幾分冰碴子似的冷硬:“是有人命令你,故意拖延我們的時間吧?” 戴恩還是不說話。 路易嗤笑了一聲:“還能有誰,八成是我那個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大哥吧——看你這副表情,我應(yīng)該猜對了。嘿,我倒是好奇,他身為一個阿奇德的皇子,究竟許諾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替他賣命?” “他沒許諾我什么好處?!贝鞫骱鋈婚_口,眼神投向了路易,“他只是向我說明了不為他辦事的種種壞處?!?/br> 路易輕輕抽氣,氣極反笑:“他威脅你?他拿什么威脅你?他還不是皇太子呢?!?/br> 戴恩:“誰知道呢。但是他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很快就是了?!?/br> 路易:“……” 路易驟然冷靜了下來。 戴恩繼續(xù)說著:“況且,我覺得他有幾句話說得很對。你對月溪的態(tài)度、對鐸瓦帝國的態(tài)度,幾乎已經(jīng)完整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他日你登上王座,一定是個熱衷征戰(zhàn)的國王——第一個要吞并的,恐怕就是我們?!?/br> “……這算是什么理由?”路易有些氣憤地說。 戈爾多則一臉不忍卒視的模樣,說道:“那你誤會可就大了。除非路易是個草包,否則他絕不會輕易動你們鐸瓦?!?/br> 戴恩有些愣神,他還是不大相信:“怎么說?” “知道你們鐸瓦為什么會留存到現(xiàn)在嗎?”戈爾多說道,“因為你們的國土是為兩國之間的緩沖帶。正因為你們是緩沖帶,兩個帝國對你們都多加關(guān)注。今天阿奇德打過來,明天賽蘭卡就會派人來幫你們打回去,長此以往,難以達(dá)到奇襲的效果不說,在他民地盤上征戰(zhàn)還會帶來很大的隱患。 “而且阿奇德和賽蘭卡即使開戰(zhàn),戰(zhàn)場也肯定在海面上。因為阿奇德是鄰海的國家,擁有強(qiáng)大的海軍?!备隊柖嗾f,“既然是打海戰(zhàn),那你們擔(dān)心什么?” 戴恩:“…………” 戴恩徹底懵了。 他雖然厲害,但是從懂事起就一直在學(xué)院里讀書,還真沒人教過他怎么打仗。 “海戰(zhàn)啊?!甭芬茁犕炅酥?,若有所思,“的確,父王的確說過發(fā)展遠(yuǎn)洋艦隊是個好思路……” 戈爾多頓時黑線。 皇子殿下,你剛才好像暴露了你們的一項國策。 戈爾多嘆了口氣:“總之你不用太聽信那個大皇子說的話。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鳥,我相信你能看出來?!闭f著,他指了指路易,“相比之下,這么幾天的相處下來,你有沒有覺得這位皇子殿下雖然不是那么聰明,而且人品還不錯?!?/br> 路易:“……你這是在夸我嗎?我總覺得是罵我。” 戴恩咬牙糾結(jié)了一陣,最終死心了,低著頭說道:“對,就是他要我這么做的。他讓我無論如何把你們拖在這個島上超過三天。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一定是三天?!?/br> ……因為三天后就是賽倫發(fā)病的日子,在營地里生活極有可能暴露。 但是換個角度想,這島上雖然有許多學(xué)生,但也算是與世隔絕。況且賽倫的病情如果暴露,加上之前皇帝的兄弟塞席爾王子也是因此去世的,難道真的只會對路易的名聲造成影響,不會對大皇子本人造成影響嗎? “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戈爾多喃喃道。 戴恩:“我看他對皇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而且,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我在他身邊察覺到了魔法的氣息?!?/br> 第一百零七章 船緩緩靠岸, 碼頭處已經(jīng)有人恭候著了。 參加聯(lián)賽的學(xué)生們下船不久,那位圣峰學(xué)院的院長就親自拄著拐杖趕來,清了清嗓子, 說道:“各位都辛苦了。第三場比賽已經(jīng)完成, 本次帝國聯(lián)賽也就此結(jié)束。請各位都先回到行宮休息吧, 后續(xù)的事宜會有事務(wù)官來和各位接洽的。”說著, 他頓了頓, 沖站在隊伍前端的路易和賽倫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位殿下請跟我來?!?/br> 看他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說。而且這次比賽的落幕未免太過倉促, 連每個隊伍的積分都沒有公布, 說是冠軍已定,這些細(xì)節(jié)就等到來日的頒獎儀式再說。 路易和賽倫被叫離了隊伍,而戈爾多則還在與戴恩保持著友好交流。 大庭廣眾之下,戈爾多當(dāng)然不能繼續(xù)再把人綁著逼問。但是有戴恩這個人證在,大皇子“私下擾亂帝國聯(lián)賽的秩序”的罪名基本上是逃脫不了的。如果路易能妥善拿捏這個把柄,哪怕是直接捅到國王那里去, 這對路易競爭皇太子之位也是個助力。 而戈爾多卻還想問更多的細(xì)節(jié)。 “你說那位大皇子身邊有魔法的氣息。”戈爾多輕聲問道, “這也很正常,即使他皇子他本人不會魔法, 但這也并不妨礙他召集一些會魔法的侍衛(wèi)來保護(hù)他。” 戴恩深深嘆了口氣:“我既然特意說是魔法氣息, 那肯定就不是普通的魔法氣息……” 戈爾多挑眉:“難道還能是黑魔法不成?” 戴恩諱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 戈爾多意識到戴恩確實沒有在說謊, 于是也不由地神色凝重起來。 雖然戈爾多本人不可能對黑魔法有什么偏見,但是阿奇德帝國是尊崇光明魔法的,王室對黑魔法的態(tài)度也一直很鮮明。如果大皇子接觸黑魔法的事情被揭露 , 那就不僅僅是無緣皇太子之位那么簡單, 很有可能會被推上審判庭。 大皇子應(yīng)該很明白這一點(diǎn)。所以縱觀歷代的皇子斗爭, 即使在斗爭最激烈的時候,也極少會有皇子主動使用黑魔法來競爭上位。 “跟我說說細(xì)節(jié)?!备隊柖喟櫭嫉馈?/br> 戴恩:“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面見大皇子的時候和某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家伙擦肩而過,接著就感覺到,那位大皇子身上的確有黑魔法的氣息?!?/br> 原來如此。 其實,退一步講,也有可能是大皇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了黑巫師,被施了某種黑暗魔法。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低。 戈爾多瞥了戴恩一眼:“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打算怎么交差?” “還能怎么辦?!贝鞫饕怖潇o了下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倒想當(dāng)這件事從沒發(fā)生過。我順其自然的回到我的家鄉(xiāng),大皇子也順其自然的忘記他委托我來攪亂比賽這回事——反正,我和他的交易要是曝光,他肯定比我難堪?!?/br> “但我還是不明白?!贝鞫髡f道,“為什么無論是你們還是那位大皇子,都那么執(zhí)著于三天這個數(shù)字?!?/br> 戈爾多聞言輕輕笑了笑,扣住他的肩膀,說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秘密會給人帶來危險……你確定,你還想知道原因嗎?” 戴恩嘆氣,推開他,嚴(yán)肅地低聲道:“我現(xiàn)在確實不想知道了。” 就在他們聊天這會兒功夫,賽倫和路易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隊伍里,只是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路易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給基蘭使了個眼色,就帶著圣峰的隊伍馬不停蹄地離開了。而賽倫則心事重重地站回了神院的隊伍里,抬頭看了一眼戴恩,卻什么都沒說,似乎是不急著追究大皇子攪局的事情了。 戈爾多:“發(fā)生什么了?” 賽倫深藍(lán)色的眼眸里染上一層陰霾,他湊到戈爾多耳邊,低聲而沉重地回答道:“我父皇昨晚生了急病,現(xiàn)在是我母親在代為管理政務(wù),而我大哥……” 賽倫似乎是輕輕吸了口涼氣,這才繼續(xù)說道:“據(jù)說我父親在昏迷前,封了我大哥為皇太子,若有萬一,就讓他繼承王位?!?/br> “……這也太突然了。”戈爾多皺眉。 “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F(xiàn)在王都里恐怕人盡皆知。”賽倫聳肩,“現(xiàn)在路易急著趕回去,就是不能讓我大哥自己唱這出‘臨危受命’的戲碼。如果再晚幾天,局勢穩(wěn)定下來,或者我父親真的出了什么好歹,那就沒我們什么事情了?!?/br> 行吧。跟王權(quán)斗爭相比,聯(lián)賽確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而戈爾多聽完賽倫的這一番話,倒是有些好奇:“我們總是在談?wù)摯蠡首雍吐芬?,那你呢,你自己對王位有什么想法嗎??/br> 賽倫看了戈爾多一眼,頗為誠實地說道:“大體上是沒什么興趣的,只是偶爾也會有些想法——我畢竟也是個皇子?!?/br> 父母多年的冷遇本該讓賽倫變得自卑,在思及王位的時候有所猶豫。但是詛咒的問題本不是賽倫的錯,而且他離開阿奇德那么多年,也算是減輕了國王和王后對他的影響,在他看來,身負(fù)詛咒似乎也變得沒有那么無藥可救了。 賽倫發(fā)病的時候戈爾多大多在他身邊,能夠很好的控制住他。戈爾多尚且能做到的事,國王和王后沒道理做不到,他們只是認(rèn)為賽倫已經(jīng)是個沒有培養(yǎng)價值的皇子,于是干脆放棄了他。 可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被看輕,就越想證明自己。 賽倫其實也很好奇。如果最后坐上王位的人是他,他的父王和母后會有一副怎樣的表情?一定是跟咽了一只活蒼蠅一樣難受。 戈爾多:“說真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試?!?/br> 大皇子從來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輩,而路易明明比賽倫年長,卻有那么點(diǎn)腦子不夠用的意思。其實腦子這東西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擁有,但是身為國王,即使不需要聰明絕頂,至少也要有點(diǎn)洞察力和謀劃吧?就從這點(diǎn)上來說,賽倫比他兩個哥哥都強(qiáng)。 而賽倫也不過一笑置之:“還是算了吧,我暫時不想趟這趟渾水。” 他背井離鄉(xiāng)幾年,沒什么底蘊(yùn)去爭,對王位也沒那么執(zhí)著。 “比起做國王,我覺得四處游歷更有意思?!辟悅愓f道,“這次的比賽也算是給了我點(diǎn)靈感,你說我們到時候租條船出海怎么樣?” 他們一路閑聊回到了住處。 本來大家都打算回房間休息了,但是戈爾多繞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家老師的身影。 “亞特里夏導(dǎo)師去哪兒了?”戈爾多逮住行宮的仆人問了幾句。 仆人恭敬的回答:“因為亞特里夏先生精通治愈術(shù),所以被請到皇宮里去為國王治病了?!?/br> 戈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