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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守則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眼前的一切讓塞席爾瞳孔微縮。原來……你竟然將我們的信件當作是最珍貴的東西嗎?

    一瞬間塞席爾的心有些動搖,可是他很快就定了心神。做這樣的事只要開了頭必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這一次由不得他多做選擇。

    塞席爾取走了鑰匙,快速前往了密室。

    這個密室就在國庫的地下,憑借著鑰匙他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國庫,國庫里有無數(shù)金銀珠寶,可是他明白這些都不是他要找尋的東西,他加快腳步動身來到了密室。

    在密室里赫然存放著一座水晶棺。水晶棺在這密室里顯得尤為詭秘。只是塞席爾卻不得不上前探視。

    然而在打開棺材的瞬間,里面的尸體就在頃刻間化為了粉末,只剩下了一個水晶頭骨。

    眼前的一切使得塞席爾大為驚駭,可是他還是將那頭骨打包帶走,隨后由亞蒂交給了教皇的人。

    回到了寢宮他將鑰匙再次放進了首飾盒里。撫摸著熟睡的妻子的面龐他緩緩將自己的頭顱埋在了對方的頸項中。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嘴唇只被他吻過,她的雙眸只為他動情,就連她現(xiàn)在哺育的也是他們的后代。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如此的不滿足。

    不滿足有一個人即將替代他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員,不滿即將有人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這樣病態(tài)的情感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可是他也還是甘之如飴。

    他又一次找上了亞蒂,只不過他拒絕了對方的求歡。

    “怎么了?塞席爾大人這是因為為教皇陛下處理公務(wù),所以累壞了身子嗎?沒關(guān)系,亞蒂可以等?!?/br>
    “這一次沒有,下一次也沒有。亞蒂,你很清楚,你就是一個替代品。而我也只是你達成目的的一個工具。現(xiàn)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也不再需要這樣的替代品。那么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該結(jié)束了?!?/br>
    對方的話語讓亞蒂就連勉強的笑容都裝不出來了。

    “塞席爾,我懷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明白嗎?我不能回到教廷了。我回不去了!”

    這是第一次亞蒂在叫塞席爾的時候沒有帶上“大人“兩個字。可是即便如此也沒能換得對方的側(cè)目。

    塞席爾聽聞后只是轉(zhuǎn)身停頓了一下,而后接著說道。

    “孩子?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之間不能擁有孩子。這是一個意外,是意外就應(yīng)該被處理。我想教廷應(yīng)該教過很多類似的東西給你。“

    語罷塞席爾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亞蒂愣在原地,雙手不經(jīng)意間撫上了自己的小腹,然后癲狂地笑了起來。

    一通歇斯底里之后,亞蒂好似冷靜了下來。

    “意外?處理?不……不可能……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塞席爾,我們同樣都是可憐蟲?,F(xiàn)在兩個可憐蟲有了孩子,這才是我們的救贖?!?/br>
    “——你以為你能逃過嗎?”

    第九十三章

    三十分鐘過去了, 神院的學(xué)生們大部分聚集在堡壘的瞭望臺上,用望遠鏡艱難地觀察著另外兩方的狀況。

    而另外兩方也是按兵不動。

    而戈爾多的第一個指令是先砍一些木材,用來制作木筏和梯子。

    “不是約好先把月溪給踹出戰(zhàn)局嗎?怎么圣峰那邊還沒動靜?”休諾整理著木材, 有些疑惑地說。

    圣峰學(xué)院提議結(jié)盟這件事戈爾多在開賽前就給小伙伴們透了底, 但是也著重強調(diào)了不能輕信圣峰的人。

    “因為月溪的堡壘在水邊,過去要渡河,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等我們準備渡河的木筏?!备隊柖嗫戳艘谎鄄贿h處兩個被他派遣出去制作木筏和梯子的騎士院學(xué)生, 說道, “他們那里的木材不像我們這里充裕, 所以得由我們先動手?!?/br>
    “原來如此?!辟悅惸闷鹜h鏡看了一會兒圣峰學(xué)院的動向,忽然有些警戒地說道,“他們派了兩個人來我們這里了。”

    “應(yīng)該是來采集木材的。只要不是離我們太近,那就沒必要太介意?!备隊柖嗤窍聠柕? “木筏準備好了嗎?”

    休諾站在地上沖他揮了揮手,喊道:“完成了!”

    在他身后躺著兩個木筏,看樣子每只能承載三到四個人。

    戈爾多問道:“你們誰會輕量化魔法?”

    所謂輕量化魔法, 就是能使物體的重量變輕,或者是形狀變小。非常方便,但是很難掌握。

    可是如果不使用輕量化魔法,那么一路把木筏拖過去, 就要耗費許多力氣。

    休諾聞言立刻舉手道:“我會?!?/br>
    而站在木筏邊的兩個騎士卻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搖了搖頭。

    “休諾,你先回來?!边@是他們隊伍里唯一一個珍貴的技師型人才,必須重點保護,不能貿(mào)然地出去沖鋒陷陣。

    戈爾多轉(zhuǎn)身問剩下的人:“那大家呢?”

    輕量化魔法是鍛造學(xué)的基礎(chǔ)魔法之一, 作為高年級神院學(xué)生的喬迪、伊斯特和沃爾頓都點了點頭。

    戈爾多猶豫了片刻, 問賽倫:“你不會嗎?”

    賽倫無奈地倒吸了口氣:“咱們什么時候?qū)W到這種課程了?”

    戈爾多扶額:“明年就該學(xué)到了?!?/br>
    賽倫:“沒有提前一年預(yù)習, 這總不是我的不對吧?”

    戈爾多:“說的也是。那要不就由我去?”

    按照以往在學(xué)院的演習來看,隊伍的指揮權(quán)主要在戈爾多這里,其次是伊斯特和賽倫。其中賽倫又適合正面戰(zhàn)場,伊斯特適合在后方統(tǒng)籌全局。

    現(xiàn)在出發(fā)向月溪學(xué)院進攻的話,或許會發(fā)展成一場攻堅戰(zhàn)。伊斯特無論如何都得留在堡壘里,那么能出去的只有戈爾多和賽倫。

    賽倫皺眉:“我總覺得你該留在堡壘里。”

    說得難聽一點,戈爾多可以一打五。五個騎士就是一個學(xué)院的全部武裝力量,只要戈爾多固守城門的同時防止月溪和圣峰聯(lián)手,那么他們神院沒有輸?shù)目赡堋?/br>
    “我得去?!备隊柖嗾f,“是我答應(yīng)了路易的結(jié)盟邀請?!狈駝t路易分分鐘就會選擇和月溪的那個戴恩結(jié)盟。

    戈爾多去了就不一樣了。他帶上木筏一起去,圣峰的人上來就占了神院便宜,估計也不能剛打照面就戳隊友一刀,否則就顯得太沒風度了。

    令戈爾多意外的是,他領(lǐng)著人趕到河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路易也在。

    路易笑著看了一眼戈爾多身后的木筏,笑著說道:“你果然遵守承諾?!?/br>
    戈爾多:“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親自來。”

    路易:“說好了,先把墻頭草月溪給清出戰(zhàn)場,然后我們再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br>
    戈爾多上下打量了一眼路易泛著銀光的鎧甲和金色長劍,反觀戈爾多自己,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銀白色牧師袍——在賽場上,誰也不能保證記住每一個對手的臉和名字,但是都可以粗略的從對方的服裝來判斷對方到底屬于哪種職業(yè)。

    于是戈爾多笑了出來:“你一個騎士,和我一個牧師對決,不覺得有些跌份兒嗎?”

    路易風度翩翩地道歉:“口誤。應(yīng)當是我們兩個學(xué)院來場光明正大的對決?!?/br>
    他們就這么對著彼此微笑。笑得他們身后各自的隊友都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戈爾多這次帶來兩位騎士,而路易則帶了三個騎士來,但是基蘭不在此列,應(yīng)當是作為守城的關(guān)鍵人物被留在堡壘里了。

    “我還以為你那位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也會跟著你一起來?!彼麄円贿吔獬痉ど系妮p量化魔法,一邊把木筏推進水里時,戈爾多順口問了這么一句。

    “他的確是想跟我一起過來的。”路易輕巧地跳上木筏,木筏只是晃蕩了一下,絲毫沒有散架的意思,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這畢竟是聯(lián)賽。又不會有人真的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所以他沒必要時刻陪在我身邊?!?/br>
    這倒是真的。

    說起這場聯(lián)賽的性質(zhì),雖然每個國家都想取得優(yōu)勝,但是本質(zhì)還是一局友好切磋,就像是古希臘各國停止戰(zhàn)爭改辦奧運會一樣。“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傷害一個皇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甚至在危險來臨時,所有的人都會盡量保護路易。

    投胎進了皇室,就是這么的有恃無恐。

    戈爾多贊同地點了點頭,扔給了路易一支船槳,和他坐上了同一個木筏,往月溪學(xué)院的堡壘而去。

    月溪學(xué)院的人似乎是看清了河上的狀況。兩大巨頭在開局時刻就聯(lián)手將矛頭對準了他們,這似乎真的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怎么回事?”月溪學(xué)院的堡壘上,某個穿著灰色學(xué)院服的學(xué)生臉色難看地說,“兩個隊伍的隊長都領(lǐng)著人直接往我們這邊來了!”

    “大概是一早就商量好了吧。”戴恩溫和地說道,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丁香色的眼眸,陽光的照射下愈加溫潤通透,“畢竟我們是最弱的那一方啊?!?/br>
    “可是……”他身邊的一位女隊員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隊長你之前不是說,這位第三皇子把這次聯(lián)賽看得很重要,神院已經(jīng)成了他的眼中釘,這次他不會讓神院再贏的嗎?他為什么不來找我們結(jié)盟?”

    “或許是我們太弱了吧?!贝鞫髡f道,“即使是在以往的戰(zhàn)事里,阿奇德和賽蘭卡也沒有主動求助過鐸瓦,一直都是我們跟在他們的身后。我們一直是他們之間的緩沖帶……如果他們認為緩沖帶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價值,那么我們就是戰(zhàn)場上最好咬的那一塊rou?!?/br>
    戴恩一直微笑著。但是之前發(fā)問的學(xué)生都不自覺噤聲了。他們總覺得戴恩說的話意有所指,并不僅僅是針對這場聯(lián)賽。

    “好了。旗手在哪里?把月溪的旗子降下來吧?!贝鞫髋牧伺氖终?,“直接升白旗,干脆地輸給他們吧?!?/br>
    所有人:“……”

    “隊長!”這次,他身邊的學(xué)生們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們加起來也只是派出了五個騎士,和我們的人手持平,我們也不一定會輸啊?!?/br>
    “就是啊。連抵抗都不抵抗一下……也太丟臉了吧!”

    “記得我們出發(fā)前,院長交代我們的事嗎?”戴恩說道,“雖然盡量輸?shù)闷?,但是更要注意,不要真的惹惱另外兩個學(xué)院的人。”說著,他望河上看了一眼,“好吧,或許是不要真的惹惱那位皇子殿下?,F(xiàn)在是他希望我們首先退場,這樣他就能專心對付神院。如果我們使勁'掙扎',難免會消耗圣峰學(xué)院的戰(zhàn)力——明白嗎?”

    月溪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

    他們齊齊保持了沉默,卻也沒有什么動作。

    戴恩眨了眨眼,輕輕地說:“怎么,你們不想就這么投降嗎?”

    他們都來自鐸瓦帝國的頂級學(xué)府月溪學(xué)院。雖然選拔代表隊員的時候都是靠臉入選的,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就真的不學(xué)無術(shù)。

    不能在神院和圣峰學(xué)院的人面前表現(xiàn)地過于高傲,他們認了;不能在聯(lián)賽中太出風頭,在上一場比賽里神院根本沒有給他們機會——這條他們也算是遵守了。實際上圣峰和神院的實力都很強,月溪也沒有刻意讓他們多少。只是偶爾月溪學(xué)院也會有奪魁的希望,但他們總是優(yōu)先考慮放棄。

    但是阿奇德帝國的第三皇子想讓他們滾,他們就得麻溜地滾嗎?要刻意地輸就已經(jīng)很慘了,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選擇居然只剩舉白旗投降了嗎?

    “不行,隊長!”半晌后,還是有人說道,“如果我們這么做了的話——那帝國聯(lián)賽就真的沒我們月溪學(xué)院的立足之地了!”

    院長的交代歸交代,他們好歹也是帝國的天之驕子,使鐸瓦在聯(lián)賽上徹底失去競爭機會,這才是最丟臉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反抗?”戴恩沉重地問道,他的聲音重重的扣在了學(xué)生們的心上。

    “對,反抗?!庇腥烁吆舻溃拔覀円彩怯凶饑赖?!”

    戴恩:“那……我們就試一次?”

    剩余的學(xué)生大多點頭。

    戴恩嘆息一聲,再次露出一個微笑,語氣卻突然堅決了起來:“那么開始吧——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擊殺’在河上,讓他們有來無回!”

    第九十四章

    戈爾多乘船渡河的時候, 其實也在猜測,月溪學(xué)院的人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