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這些自詡測得天機之人,總喜歡玩些深沉的東西,讓你無力招架。 第185章 玄海派的消亡 兩天的日子過的特別漫長。 當你想著時間的時候,它總是會一秒一秒的走給你看,你忽略它時,它飛速流轉。 就像是某種深層次上的報復。 由玄海派引起的一系列爭端,到此,已上升回到了李置生的身上。 李置生是什么人?他是夏國不可言語的秘密,他身上有摸不完的秘密。 海察國里會有什么是讓李置生非去不可的,他在哪里干了什么? 可以想象出,在很多年前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大雨夜,李置生忍心拋下相處九年的一塵師祖,斷然去尋找海察國的蹤跡。 我想我們這趟下海是必須的了,就算不為李一塵,為了我爺爺和秦南道,也要弄清楚海察國有什么。 何況,李一塵的遭遇,和她純真的無邪的面龐,讓人無法拒絕。 胖子調侃我看見漂亮女人就發(fā)軟,其實不然。 一天時間在酒店過去了,外面的風雨同昨天一樣。 站在酒店高層能看到海面上的情景,水路一體,海水和地面的界限已經渾濁。 晚些的時候,我感覺出風雨又大了。 窗戶上雨聲啪啪啪的響著,我都在擔心酒店的樓會不會被這大風雨吹倒。 心驚膽戰(zhàn)的過了一夜,在北方長大的我,何時見過這場面? 我甚至連衣服都沒脫,準備晚上樓塌下來的時候,直接逃命。 在后半夜,無名的困倦中,我竟然睡著了,把生死的問題全部放在了腦后, 睡意恐怖是比任何危險都要來的兇猛。 我想到了那些革命的先驅工作者們,他們被敵人拷打,施刑,而當中就有一條叫做睡刑的,就是不讓你睡覺,敵人可以輪班倒,但你不行,被活生生的熬死。 想想都覺得殘忍,所以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我們不能忘了革命前輩們流過的血和汗。 第二天我睡的很死,昨夜一夜都是在杞人憂天。 也不知是幾點,胖子在我旁邊推我。 “哎,張墓,醒醒,出大事情了,快醒醒?!?/br> “玄海派完了,醒醒?!?/br> 我聽到“玄海派完了”的話,從床上直接蹦了起來。 從房間里下來,就看到大廳的電視里播放著新聞,李一塵在哭,凌天若也很憂愁,我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接著看到新聞中報道說,昨天夜里,玄海派沿岸讓漲潮海水吞沒,玄海派被倒灌,人員傷亡不詳。 畫面中的玄海派倒塌了不少房屋,一片狼藉之象。 幾天大雨加上海潮的淹沒,玄海派這會可真是要完了。 想來真是奇怪,一個以觀潮聞名的山東一大道派,最后竟然要毀滅在成名海潮中。 幾百米的斷崖,都阻擋不了要奔涌上來的海潮,玄海派的命數(shù)真的是盡了。 李一塵的哭泣很傷心,那里是她從十歲起長大的地方,有她童年的記憶,也有她的美好回憶,現(xiàn)在全都沒了。 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下來,讓人感到傷心,抽泣聲始終沒有停止,我的心也要碎了。 我安慰李一塵說:“那都是小事,道觀沒了可以重修,人沒了可以重招。” 我話一出,她竟哭的更傷心了,凌天若在一旁說:“不會安慰人可以不說話,什么人沒了,說點吉利的?!?/br> 面對人情世故方面,我還是顯得尷尬。 凌天若直接說:“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去想了,以后就跟著jiejie?!?/br> 胖子說:“看看人家,張墓,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br> 我頓時無語。 胖子問凌天若:“咱這船找的怎么樣,我看著天氣,明天能轉晴嗎?貪嗔道長卜的卦準不準?” “我到是希望不準?!蔽矣窒肫鹆四蔷湓?,“這次定能逢兇化吉,平安歸來。” 李一塵突然停止了哭泣,“你放心,明天雨肯定停?!?/br> “為什么?”我問道。 “張墓,你是不是撒啊?!迸肿訂栁摇?/br> “嗯?” 凌天若提醒我說:“一塵原來可是玄海派的掌教?!?/br> 說到這里,李一塵的哭泣又起來了。 我在聊天方面看來的確沒什么天賦,每次聊著聊著就尷尬了。 玄海派此次看來肯定兇多吉少,雖然不愿意詛咒那些人,但畢竟他們都是死于自相殘殺的。 想想在觀潮盛典上,李兆河,李玄風,李湘心,這些人的嘴臉,就讓人感到可悲。 到頭來,當上了掌教又如何? 讓玄海派在天的先祖?zhèn)兛吹竭@些人你爭我斗,妄自辜負了九百年歷史。 到頭來,道不化人,教不成教。 輝煌一時的玄海派,永遠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玄海派的氣數(shù)還是毀在了他們自己人的手里。 九百年,還是不得一千,九這個數(shù)字還是很難度過的。 都說十最接近神的數(shù)字,到了十就算完全了,然玄海派度過了九十九年,一百九十九年…… 最后還是沒達到一千。 不知是該嘆,還是該悲。 現(xiàn)在想來,我安慰李一塵話,卻有問題,道觀沒了可以重建,人沒了可以重招,可是求道本真的心一但喪失了,就無處可尋。 忽然間感悟到了佛教和道教上的區(qū)別。 佛教是以人為初,告誡你任何事情都必須有它的做事方法。 道教則不同,它以心為初,把世界掌握在手中,教你因事而改變。 簡單講,佛教是人改變事,道教是事改變人。 不分誰對誰錯,也不分誰是誰非。 或許,李置生從虔誠的佛教徒成為一個瞻仰道教的人,中間會有更多的解惑。 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不能改變,則改變的途徑就是改變命運,命運可以改變一個人,這是一個相生相克的三角關系。 當李一塵停止哭泣后,我們誰也不會在提玄海派的往事。 又是一夜風雨,幾家歡樂幾家愁? 響徹山東的第一道教大派,一夜之間,煙消云散,這是玄海派的難,必須要經歷的劫。 就算玄海派還能再重建,也很難回到之前了,這一過程又得幾百年的時間。 所以在佛教文化中,佛曾時時提醒自己,看到到眼前的繁華,也莫要忘了背后的凄涼 第186章 指引 按照貪嗔掌教所說,雨會在兩天后停止。 果不其然,大風雨真的停止了,但陽光還沒有出來。 貪嗔掌教讓我們今天出發(fā)肯定有他的道理,也不用擔心天氣問題,就算太陽不出來,也能下海了。 經歷玄海派昨日的事情,李一塵看起來有些憔悴。 玄海派就同她的家一般,換做是我,看著自己的家被毀,心中會比她還難過。 這個外表看似軟弱,內心卻強大的姑娘,承受了本不該她承受的事情。 海嘯的預警已經解除,海潮的涌動也小了許多。 普愿道長發(fā)來微信,說相約在港口。 凌天若把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紅花會的人準時出現(xiàn)在酒店里,帶我們去往港口方向。 普愿道長輕裝上陣,在港口與我們匯合。 “師兄讓我前來相助幾位?!?/br> “怎么相助?沒有硬家伙,心里沒底。”胖子說著。 “師兄給了我一副卦象圖,有它,海察國不愁找不到,硬家伙就別想了,水底下,游的快才頂用,有兩把匕首足夠。”普愿道長說著。 貪嗔掌教還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上到船上,我看到這是一搜中型快艇,是用來尋海的那種,里面裝備一應俱全。 紅花會的勢力還真是厲害,要當這么個會長,得有多風光? 在船上,我還看到了個熟人,吳力。 他知道我這次要去海里,兩天前凌天若聯(lián)系紅花會時,他主動找到他們,說想和我走一趟。 吳力叫我咧嘴一笑,“東家,好久不見。” 我心里一想,還真是好久不見了,上次從后晉王墓里逃出來,讓老孟所救后,就再沒見到吳力了。 一別快有一年多了,我看他體格依然健碩,回話說:“吳力還真是好久不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