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吳全武不同意,“黑子,不行,要讓全恪留在外邊。” “都是親兄弟,沒聽過這句話么,非不親兄弟,非不下墓?!睆埡谧诱f完看了看秦南道,吳全武看到了張黑子的眼神,逐漸同意了。 金仨則不同意了,“不行,讓阿糕一人留在這里,我要進(jìn)去看看?!?/br> “阿糕一人留在這太危險了,你就和他一起留下?!鼻啬系涝谇斑呎f。 “可……”金仨話還沒說完,幾人就向前走去,金仨只得去照看情況不太好的阿糕。 進(jìn)入宮殿的幾人,把手電打開,一步步向前移動,張黑子總有不好的感覺,龍雀宮不是像秦南道說的那樣,當(dāng)中還有什么隱藏在此,張黑子密切注意秦南道的舉動。 龍雀宮里空曠,前不見頭,上不見頂,手電所照范圍及其有限,張黑子從腳步發(fā)出的回聲里,分辨出宮中是空曠的,但張黑子腳在地上,卻覺得不是實的,好像地下還有一層,這里不像有人進(jìn)來過,昨天的黑影又去了哪里,許多的問題讓張黑子知道了事情的不可控制性,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計,張黑子本來以為,秦南道只是一名不知深重的考古研究人員,現(xiàn)在看來,他的目的和隱藏,才是最讓張黑子害怕的。 宮中并無異常,兩側(cè)的墻壁上有幾許油燈,張黑子用火點上,還能繼續(xù)燃燒,十幾盞的油燈亮起,將黑暗驅(qū)散,墻壁上有龍雀圖案,秦南道也沒有去研究記錄,而是直接向里面走去。 張黑子看到地面,是一塊塊的小磚拼成,他的多年經(jīng)驗告訴自己,這底下肯定有機(jī)關(guān),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吳全武一直跟在秦南道后邊,點完燈的張黑子和吳全恪也跟了上去。 張黑子暗中郁悶,秦南道對里面的所有事物都不感興趣,而是直接往里走,莫非秦南道知道這里有什么? 他們跟隨秦南道,來到里面,一座巨大的雕像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雕像是金玉組成,所雕之人氣宇非凡,眉頭間的煞氣勢不可擋,他手拿大刀,身披堅甲,屹立站著,腳下踩著的是無數(shù)被殺的人,光是從形象上來看,他肯定就是夏國當(dāng)時的皇帝了。 “這是誰?”吳全武問秦南道。 秦南道看著雕像,目不轉(zhuǎn)睛,用手電光一一查看,“他就是李繼遷!” “就是他埋葬在龍雀宮里?”張黑子又問。 “這里哪有棺材?”吳全恪也說出疑問。 秦南道指了指地下,“應(yīng)該是在龍雀宮下。” “夏國秘術(shù)呢?難道也在地下?”吳全武說。 秦南道說是,“一開始你可沒說我們還要下去,而且你是怎么知道在地下的呢?”吳全武質(zhì)問道。 說話間,秦南道就把手中手電光按滅,消失在了幾人視野中,張黑子一下發(fā)覺事情不妙,過去尋找,龍雀宮里,除了李繼遷的雕像外,還有一些立獸,都是些鎮(zhèn)鬼用的,墻上的龍雀與外邊頂部上的雕像相同,這里還真是墓門口,這些景物的擺設(shè),顯然這里就是墓的入口了。 張黑子幾人散開,去尋找消失的秦南道,不出半分鐘,地底就傳來響動,宮中的地面上機(jī)關(guān)發(fā)動,一塊塊的方形小磚頂起,把道路隔開,機(jī)關(guān)把空闊的地面分割開來,張黑子幾人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陷入秦南道的算計中。 第98章 分道揚鑣 秦南道的消失幾乎是在瞬息間,龍雀宮的機(jī)關(guān)也被觸動,張黑子開始明白,這是秦南道計劃好的,秦南道只需要張黑子他們帶他進(jìn)到這里,秦南道要去做什么,他對龍雀宮的情況是了解的。 機(jī)關(guān)發(fā)動把地面隔開,封閉的形成一條條間隔,張黑子不用想也知道,機(jī)關(guān)是秦南道發(fā)動的,“轟隆隆”的聲音發(fā)出,從地上升起的小磚把幾人所在的地方隔開,張黑子連忙招呼吳全武,吳全武看升起的石磚要將幾人分開,連忙和張黑子匯合。 和張黑子匯合后,吳全武才發(fā)現(xiàn)全恪既然不在,他心急如焚,看全恪在遠(yuǎn)處還沒過來,吳全恪站的較遠(yuǎn),加上升起的小石磚,難以前進(jìn),石磚升到一半后,下半截是木頭做的,木頭把小石磚砌在里面,十分穩(wěn)定,結(jié)構(gòu)也很穩(wěn),如果這樣的墻體升起來,是很難破開的。 吳全武朝吳全恪大喊:“全恪,速度快一點,要來不及了?!?/br> 吳全恪拼命翻越升起的石磚,眼看,就要來不及了,張黑子朝吳全武說:“大哥,你過去,和全恪在一起,我一人沒有問題,你們兄弟倆能有個照應(yīng)?!?/br> 吳全武馬上翻過去,和弟弟匯合,吳全武翻過最后一道升起的墻體,高度已超過他的身高,好在吳全武身手還可以,他趴在兩米高的墻體上,向張黑子說道:“黑子,你萬事小心,媽的,秦南道這小子算計我們,等會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br> “大哥放心,你兩相互照應(yīng),千萬別逞強,有危險就在原地等待,我會去尋你們?!?/br> 說完,吳全武就跳到了墻的另一邊,緊接著,兩面徹底斷絕了,又變得沉寂下來,張黑子摸了摸升上來的墻體,木石相砌,牢固的緊,想破開過去,是不太可能的,張黑子手中也沒有得力的工具,只能順著墻道往下走。 好在張黑子的身上還帶了東西,備用電池,水和食物他的包中,都有存放,還有一些其他下墓用的,只是沒有防身武器,他得小心些,萬一里面有什么攻擊的東西,他肯定要吃虧。 秦南道必定是進(jìn)去了,他是知道里面有什么的,張黑子向著所隔離出來的道路往里面走,龍雀宮中已然變模樣,不知外面的金仨和阿糕是否有所發(fā)覺。 張黑子小心的沿道慢慢往里走,大概繞了七八個拐彎,來到一處龍門門口,應(yīng)該是通往地下的,門框是純金刻造,并沒有開關(guān)的門,是一處門洞,門型就是龍的大嘴張開著,走進(jìn)去的話就如同被龍吞噬般,純金的反光在手電下,格外耀眼,更像是龍嘴中發(fā)出的泯滅萬物的氣息,張黑子望而生畏,他從未見過如此的墓門洞。 往里邊照了照,是通向下邊的,秦南道說地下才是墓葬,這龍門,肯定是通往那里的,張黑子在想,如果自己遇到的是龍門的話,那么吳全武二人肯定會遇見的是雀門,自己的猜想如果不同的話,里面路也會不一樣,那秦南道又會從何處進(jìn)入?距離秦南道從龍雀宮中消失,有一刻鐘的時間,張黑子定了定眼前的龍門,別無選擇。 多少年來,張黑子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危機(jī)情況,他不知自己選擇對不對,也許自己一開始就不該跟進(jìn)來,但自己此次沒有來的話,吳家兄弟只怕會有去無回,此時此刻,張黑子已不能去后悔一切的決定,最讓他沒有想到的,還是秦南道,是自己的失誤,讓秦南道有機(jī)可乘,前邊張黑子就發(fā)覺了秦南道的問題,只是沒有具體的原因,只是感覺,現(xiàn)在這樣,怨不得別人。 張黑子在不明白里面的情況下,必須盡快找到秦南道,否則,他們連出去的可能都不大,西夏皇帝的古墓中,必然萬分兇險,不知里面會遇到什么,張黑子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秦南道,他說過的夏國秘術(shù),是能夠召喚千軍萬馬的,如果他真把這千萬陰兵招出,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進(jìn)入龍門后,是無盡黑暗的長道,是通往底下的,張黑子能明顯感覺出一只在下坡,長道里的氣流很強,是從底部上來的,這是氣脈所涌出的氣流,下面是活的! 第99章 絕望長道 張黑子的黑暗之路,才剛剛開始,他開始一路向下走,前方的道路很黑,手電的光束被吞沒在深邃中,墻面是巖石開鑿,表面十分光滑,整個長道中,修整為正方形,非常工整。 沿道路一直向下,墻上沒有任何標(biāo)記,張黑子所走過的地方,都是光滑的墻面,前邊無盡的黑暗處,一處處過來的景象是完全一樣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腳在動,張黑子都甚至感覺不出自己在前進(jìn),這種心理上的巨大壓力,是壓抑的,張黑子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邊走開始邊思考一些事情,首先是秦南道,張黑子認(rèn)為他的來頭是有背景的,能看的出,秦南道的項目是得到考古研究所的肯定的,來時隨行的工作人員,都是高端知識分子,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是比黃金還要金貴的,這點張黑子自然明白,秦南道對張黑子他們講述夏國歷史的隱瞞,也是張黑子的懷疑點,難道關(guān)于這段歷史中,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嗎?張黑子所知曉的夏國,不過是秦南道口中表面,歷史的背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張黑子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個在雨中暗自觀察他們的人,他是誰,為什么千年渺無人煙的古城里,會有人,秦南道曾說過,龍雀城自千年前消失后,一直無人問津,出現(xiàn)在這里的黑影,讓張黑子徹底迷惑了,秦南道說的那句話才是真的?還有秦南道在宮中雕像前說過的話,是我們幾個開啟,張黑子更加琢磨不透,他認(rèn)為秦南道是一個城府非常之深的人。和秦南道這種人打交道,必須留后手,不然就是現(xiàn)在的局面,莫名其妙的進(jìn)入他的算計中。 走了也不知多久的時間,張黑子手中的手電光都暗淡了,手電要沒電了,走了很久了,必須停下來歇歇,通往地下的長道無窮無盡,似乎永遠(yuǎn)走不完,張黑子喝了幾口雨水,吃幾口干糧,又把第二塊電池裝進(jìn)去,休息了五分鐘后,又開始前進(jìn)的道路。 奇怪的是四面墻壁,都是一樣的,走了這么久,一直看到的都是青灰色的墻面,絲毫沒有變化,無法判斷他走了多遠(yuǎn),有時候張黑子會有一種錯覺,他是在原地踏步,他沒有走出任何的距離,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如若不是張黑子常年干這種買賣,在刀尖上舔血,他的心態(tài)恐怕早就崩潰了,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要么從這里走出去,要么就是死在這里,張黑子活著的欲望支撐著他,他的家中還有妻子和兩個兒子,還需要他。 張黑子打亮第二塊電池的手電,繼續(xù)往下走,和之前的所見一模一樣,張黑子放正心態(tài),并告訴自己前方就是出路。 張黑子就這么一直走著,直到第二塊電池的電量也全部耗盡,他開始慌亂了,張黑子從十幾歲進(jìn)入盜墓行當(dāng),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近二十個年頭了,什么樣的風(fēng)險都見過了,詐尸、死人、墓室機(jī)關(guān)、奇異怪蟲、怨鬼亡魂,張黑子的經(jīng)歷絕對是老油條了,但他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長道,心里真的害怕了。 背包的電池只剩下最后一塊了,張黑子也嘗試過全黑走路,幽長無盡的長道,黑暗下更加讓人窒息,換上第三塊電池,張黑子開始間斷性的打開手電,基本上每次所照亮的環(huán)境都是一模一樣的,張黑子慢慢開始崩潰。 張黑子感覺自己在長道中走了快有兩三天了,第三塊電池也全部用完,留給張黑子的只有一只火石打火機(jī),他的精神已經(jīng)奔潰,在黑暗中摸黑的張黑子,開始回想自己的一生,據(jù)說在最后臨近死亡幾秒內(nèi),腦中會浮現(xiàn)出自己一生的畫面,張黑子已經(jīng)開始回想自己的一生。 黑暗中,張黑子憑著毅力摸爬。他在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已經(jīng)死亡的時候,就拿出火石打火機(jī)擦亮一下,張黑子多么希望自己每次擦亮火的時候,看到的是不同的景象,但結(jié)果卻是讓他一次次失望。 張黑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向前走,又或者是在原地踏步,他的想法回到最初,張黑子開始各種想象,只要是能想到的,他幾乎都沒有放過,但所有的都是白費,他不管怎么,依然還是在一塵不變的長道中。 張黑子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生命力在減弱,他不知道自己是爬還是在走,一直向前,直到張黑子的意識也變得一片漆黑,連他的大腦都不在思考,融入在一片的黑暗中。 第100章 相逢 張黑子倒在了地上,他的意志支撐不下去了,他在黑暗里躺了許久,就如同死了一般,直到張黑子醒來,都無法分辨自己是醒來還是死去了,張黑子腦海中有了一些清晰的想法,他感覺自己有了知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張黑子嘗試做起來,在地上摸到自己的背包,拿出了火石打火機(jī)擦亮,他第一次覺得火光是那樣刺眼,同時他又希望火光不要熄滅,這點微弱的光對他來說,至關(guān)重要,這是張黑子所有的精神寄托,張黑子摸出一些食物,補充下去,他知道自己如果這次再倒在黑暗中,就是真的沒戲了。 火光堅持不了多久,就又熄滅,張黑子在黑暗中摸著墻壁開始慢慢前進(jìn),在這一點光都沒有的地底長道里,摸黑前進(jìn)是需要有巨大的勇氣的,每走一段距離,張黑子都會打亮火光查看,這是對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張黑子想到了吳家兄弟,他們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遇到了相同的情況,但一路卻沒有看到秦南道的一點痕跡。 張黑子不禁感嘆這地底長道的神奇,千年前是為了什么,建造出這樣長的長道的,張黑子也試著用一些設(shè)備去探測方向,但都沒有結(jié)果,他的星羅盤感受不到任何方向,所有的東西被長道中的環(huán)境密閉,可張黑子能感受出長道地下,所流向外邊的氣,這也是長道有空氣流動的原因,源頭卻遲遲不出現(xiàn),讓張黑子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堅持多久下去。 期間,他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術(shù),其實自己一直是在原地徘徊,他所走過所有路徑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青灰色的墻面,平滑完整的正方形四壁,張黑子證實不了這一想法,卻又不能推翻這一想法,他只能堅持,萬一奇跡會出現(xiàn)呢?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的確是每一秒都非常難以煎熬,張黑子突然覺得自己的腳下似乎踩到了東西,他急忙擦亮火石,他看到地下掉落的正是一塊電池,是手電上的電池,張黑子一下間恍然大悟,許多事情他都瞬間明白了,他不是一直在原地,他是在前進(jìn)的,而且這電池是秦南道掉下的,他也在這里,一直走肯定是能出去的。 張黑子一鼓作氣,加快了腳步,想追趕上前方的秦南道,他知道秦南道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情況不會比自己更好,萬一他要是堅持不住,死在了這里,自己也難活著出去。 一路下來,張黑子陸續(xù)看到了秦南道遺留下的手電,還有水壺,還有一些吃東西掉下的碎渣,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秦南道就在前面了。 沒出一會,張黑子在行走的時候,就被東西絆倒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害怕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在長道中,很快張黑子就知道是什么了,那是秦南道的身體,張黑子擦亮火石打火機(jī),這種打火機(jī)的好處是不用燒油,每次摩擦火石留下的火光能持續(xù)一小段時間。他看到了倒在地下的秦南道,馬上上去呼叫,秦南道在張黑子的拍打下,逐漸清醒過來,他面無血色,看到眼前的張黑子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秦南道說話有氣無力,火光滅了下來,黑暗中張黑子看不到秦南道的臉,聽見他說:“張兄,算來算去,我還是把自己算進(jìn)去了,還好你來了?!?/br> 張黑子不想打亮火光,黑下來,反而心里敞亮了,張黑子說:“秦南道,我不知道這當(dāng)中有什么事情,你的做法的確是不盡人意,可能這里對你有特別意義,可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他們會因此喪命?!?/br> 秦南道沉默了會,“我不知底下會是這樣,我只是太想去拿到里面的東西了,它將重寫歷史,我還是太低估他的能力了,沒想到我連門都沒有看到就差點死了,張兄,我需要你的幫忙?!?/br> 張黑子在黑暗里用嚴(yán)肅的聲音說:“都到現(xiàn)在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得把真實的事情告訴我,否則,我是不會不明不白的幫你?!?/br> 秦南道說好,張黑子將他扶起,接著微弱的火光,二人在長道里繼續(xù)往前邊走,張黑子大概覺得自己在長道行走的時間有四天了,按距離算有幾百里地,長道會通向哪里,一直是張黑子難想到的點??扇绻卟怀鲞@無盡的長道,說什么都是白費的,尋到秦南道的張黑子,卻又再次擔(dān)心起來吳家兄弟的情況,他們不知如何了,秦南道是否會知道另一面的情況?秦南道邊走,邊向張黑子說出了一些隱秘的事情。 第101章 隱秘而偉大 幽黑深長的長道里,兩人的相互作伴,感覺上會有更好的支持,張黑子和秦南道又繼續(xù)在不知何時是頭的無盡中,尋找出路,其實張黑子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地下走了這么久,可能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龍雀宮地下了,或者已走到沙漠中的某處,也或許走到某個山脈的底部,張黑子也做不出判斷。 “張兄,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不惜代價進(jìn)入這里嗎?”秦南道開口。 “我知道,你不是貪圖財寶的人,你是為了你的研究項目,可能你還有其他的目的?!眱扇说膶υ捲诤诎抵羞M(jìn)行,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的確不是為了錢財,你沒有真正的了解到夏國的歷史,這支西北民族,經(jīng)歷過輝煌,煎熬過苦難,享受過榮耀,但最終還是消亡了,我半生的心血都是為了這件事,他對我是有感情的。”秦南道話語帶著傷感。 張黑子回應(yīng):“歷史都是埋在地下的,你就算發(fā)覺出來,對它來說也未必是好事,倒還不如讓他沉睡在地下,夏國的歷史我是不了解,但我能看出,這底下有大手筆,從這條長道里,不難推斷?!?/br> “所有的皇帝都是享有無上的權(quán)利的,夏國的皇帝當(dāng)然也不例外,這是件隱秘于歷史中的事情,我也是在研究中逐漸發(fā)現(xiàn)這當(dāng)中的隱藏,它是西北歷史中最偉大的一筆,同時他帶來的,也是一系列災(zāi)難?!?/br> “西北整個歷史?難道這些西北的皇帝們,在背后搞什么大動作?” 秦南道停了停腳步,他一定是在想,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張黑子,他也不想再多的人去卷入進(jìn)來,片刻之后,秦南道又走了起來,張黑子用手拖住他的手臂,跟隨著他,秦南道還是有些虛弱,他又邁開了步伐,決定把這件事告知張黑子,因為這樣對他才是公平的。 “張兄,我覺的還是讓你知道吧,你是我一眼看上去就有覺得有眼緣的人,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鼻啬系勒f。 “西北民族在背后做的事情,得從大夏皇帝赫連昌說起,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的有生之年,不是想如何統(tǒng)治好自己的地區(qū),而是去向如何獲得更大的地方,當(dāng)時正值兩晉最動亂的時候,五胡亂華,赫連昌也心動了,他想要收復(fù)中原華夏地區(qū),怎奈自己國家實力軟弱,無法達(dá)成他這一目標(biāo),于是,他就走上了一條邪路?!?/br> “用召喚陰兵來幫助他?”張黑子問。 “是的,赫連昌用巫術(shù)來打仗,起初,效果很好,周圍的一些地區(qū)都被他收復(fù),可巫術(shù)是有反噬的,大夏的一些士兵被巫術(shù)反噬,變成了一些極為可怕的東西,赫連昌卻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打起仗來更加勇猛,他頻繁使用,搞得軍隊上下人心換撒,他們都害怕變成那種東西,直至最后,他只剩下了那些變得可怕的東西,所有人都跑了,幾次的征戰(zhàn)后,他失敗了,被俘后殺害,可他把這一巫術(shù)完整保留了下去,他希望他的后人,可以完成他的遺愿。” “記載中,赫連昌用一個青銅盒把巫術(shù)封印了進(jìn)去,然后就不知下落了,青銅盒被放在何處,夏國的后代子孫不知尋找了多久,還是沒能尋到,赫連昌的遺愿終究隨國家敗亡而消失了?!?/br> 秦南道接著說,“過了四五百年后的唐末,李裕為充斥軍餉,大肆發(fā)掘古墓,青銅盒被他所尋出,但他當(dāng)時更本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直接丟棄了,后來李裕的事情敗露,夏國的后族,拓跋思恭將受囚的李置生從李裕手中救出,發(fā)現(xiàn)他受到了巫術(shù)的反噬,拓跋思恭研究青銅盒后,用夏國流傳秘術(shù)救了他。” 張黑子問:“夏國秘術(shù)能起死回生?” 秦南道搖搖頭,“恐怕不止于此……” “那還會怎樣?” “不死。”秦南道隱隱回答。 “什么?所以這夏國的秘術(shù)才如此隱秘,這么多人想得到他?!?/br> 秦南道出了口氣,“夏國的用的巫術(shù),本是想一統(tǒng)中原的,沒想到拓跋思恭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它的另一處用法,用夏國的另一種方法解除巫術(shù)的反噬后,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拓跋思恭深知這種做法是會世間大亂,他馬上將秘術(shù)隱藏,沒有人知道在哪里可尋,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蹤跡,青銅盒也不知了去向,留下的只有李置生一人。” “所以你才說夏國的這件事,是隱秘而偉大的?”張黑子反問。 “是的?!?/br> “那你沒有想過,如果把這種秘術(shù)發(fā)現(xiàn)出來,可能會導(dǎo)致什么樣的結(jié)果?世間大亂嗎?”張黑子冷聲說。 “我也想讓這件事永遠(yuǎn)埋在地下,在我死去后,世界就不再會有人知道,可是不行,因為一個人?!?/br>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