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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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的日?;顒邮窃谧鍪裁?? 除了一日叁餐之外,它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 安靜地等在原地,視線追隨主人的腳步,靜靜享受時光流淌,思緒轉(zhuǎn)了很多個彎,最后總是會忍不住想念主人的身影與氣味。若是主人想和它玩,它就撒歡地跑過去愉快地蹭蹭她,吐著舌頭向主人搖尾巴。如果主人忙著自己的事,它也只在一旁蜷著身體,側(cè)躺在一邊。 不過,作為一只喜歡撒嬌的大型犬,沉博書總是會主動在她的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不時叫喚兩聲,妄圖吸引溫曼的注意。 剛剛開始,他也沒有那么放肆,只是試探性地往溫曼的腳下靠。男人的呼吸充滿渴望與克制,許久之后,見她沒有反感的意思,他才抱著她的腳蜷縮在一邊。溫?zé)崛彳浀亩亲邮枪饭纷畲嗳醯牡胤?,只要溫曼愿意,就能一腳朝著他白嫩的肚子狠狠踢過去,而全身心放松的男人也從未想過反抗。 但是,她沒有。 每次肌膚與肌膚相觸,沉博書的腦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下,只余溫暖與平和。升騰的心安無形地將他包裹住,如同裸睡時裹在棉被里那般舒服。 時光好似回到了很久以前,一人一狗一起待在溫暖的小房子里,隨著她的喜好過日子。 當(dāng)沉博書的行為符合一條狗的行為時,溫曼對他總是格外溫柔,時不時摸摸他的頭,輕輕安撫。偶爾被鬧得心煩了,她才將男人踢到墻角,面容冷峻地盯著他。 這種時候他就會嚇個半死,發(fā)出小聲的呼嚕,乖乖轉(zhuǎn)過身,把屁股翹起,等待一場讓他冷汗直冒的嚴(yán)懲。 肌rou緊實的臀rou在這幾天越打越紅,鮮艷漂亮的緋色布滿他的臀丘,隨便碰碰他就會嘶嘶哈氣。但疼痛已經(jīng)不算什么,若是被主人冷漠對待,他的心里會愈發(fā)難受。 “該吃飯了。”她說完就起身,自顧自地忙活出一頓熱飯。 沉博書和溫曼的飯菜自然是分開的,狗狗的食物被倒進(jìn)明黃色的狗盆里,他只能趴跪在少女的腳邊,安安靜靜地進(jìn)食。而那個可愛的狗頭頭套只有在飲水和進(jìn)食時,才會從沉博書的頭上取下。 不知道是不是沉博書的錯覺,溫曼將他的臉露出來的那段時間,她的表情就會尤為淡漠。和婉的小臉透著隱匿的疏離,她默不作聲地瞇起眼睛,以一種撲食者的姿態(tài)巡視他的全身。隱藏的憤怒與恨意匯合成強(qiáng)烈的壓迫感,比直白的鞭打更為讓他膽戰(zhàn)心驚。男人連撒嬌也不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憐兮兮望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依從她的命令。 某種默契的東西化為皮質(zhì)的偽裝,橫亙于兩人之間,筑起高高的壁壘。 第四天的傍晚,一身倦意的溫曼在沙發(fā)上側(cè)著身子睡著了。她纖細(xì)的手腕垂著,左手已然松開,還在播放電影的手機(jī)也握不住,堪堪懸于半空。 在籠子里蜷縮的沉博書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睡眼惺忪地觀察了一會兒。隔著冰冷的欄桿,他的視線里只剩下淺如螢火的淡色。不斷變換的彩光映照著她的睡顏。少女難耐地動了動,雙唇微張,小聲囈語。 夜風(fēng)微冷,已是初冬。他思考片刻,將爪子搭在籠子的扣鎖,小心翼翼地爬出鐵籠。 男人越爬越近,她皺著眉頭的臉也愈發(fā)清晰。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撲動,呼吸綿長而平穩(wěn)。沉博書不再多想,用嘴叼起沙發(fā)角落的衣服,緩緩蓋上她泛冷的身子。她的手隨即無意識地抓緊身上的衣物,后背一彎,把自己摟得更緊。 沉博書知道自己該回籠子了,但還是忍不住對著她的臉瞧了起來。眉毛、眼睛、鼻梁、嘴巴,視線最后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上。 想吻主人。 他嗅著溫曼漸漸明了的發(fā)香,無知覺地向毫無防備的少女靠近。心跳越來越快,沉博書的唇角不自覺上揚(yáng)。 想吻她。 “別碰我?!睖芈偷伢@醒,目光冰冷刺骨直直盯向?qū)γ婀蛟谒磉叺哪腥?,低聲道:“你從籠子里出來了?!?/br> 沉博書被抓了個現(xiàn)行,頓時手足無措,進(jìn)退兩難。 “我好想殺了你?!卑察o的房間里,她的聲音尤為冷硬,“好想殺了你。你為什么還活著?” 煞白的手猛然伸向沉博書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按下,“為什么你要活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沉博書心悸不止,蒼白的脖頸覺察到強(qiáng)有力的收縮,他的雙眼也順勢睜大,盯著她的臉變得暴戾與猙獰:“你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 太緊了,不同于往常她假模假樣的威脅。溫曼這次是真的用了全部的力氣??諝饴陨眢w里抽走,他心跳越來越快,頃刻間,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布滿寒意。 尖銳的笑聲在寒夜里交錯起伏,刺耳悠長。 我可能真的會沒命,沉博書這么想著,太陽xue突突地跳動,令他頭痛欲裂。大腦開始缺氧,因為難受而瞇起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笑得有些怪異的臉。 沉博書滿面潮紅,好似等到了獻(xiàn)祭的時刻,嘴角輕扯,想笑也笑不出來,漸漸平息了掙扎的欲望。 真的快要死了嗎?他想。 喉嚨里翻涌著強(qiáng)烈的嘔吐感,每個細(xì)胞都在戰(zhàn)栗。最終,沉博書還是在生理反應(yīng)憋不住的時候,悶悶咳出聲。 干脆的聲響喚回了溫曼的理智,她看著自己抓緊男人脖頸的雙手,顫聲:“我做噩夢了?!?/br>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松開了手,雙目失焦,沙啞的聲音里充滿疲憊:“你總是在逼我,你想把我逼瘋。我不喜歡這樣……” 空氣大量涌入肺中,瞬間充斥男人的胸腔,沉博書視線模糊,頭暈?zāi)垦?,四肢抽搐,奇妙地體會到某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感。 “汪嗚。”他穩(wěn)住心神,再往溫曼的懷里鉆。立耳的狗腦袋側(cè)枕在她的大腿上。男人小聲地呼嚕,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顫抖不止的手背。 “別碰我。”她無力地嘶吼,一滴眼淚沖破眼眶,冷冰冰的身子往后一縮:“我恨死你了?!?/br> 男人歪了歪頭,靜靜思索。 隨后,他將兩手放于少女的雙膝,揚(yáng)起頭,毫不猶豫地挨上了她的唇。 隔著冰冷的道具,他們短暫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