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藍夜 第73節(jié)
叫一聲老公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他本?來就是。 繆藍遂了他的意,也從?自己的心。 唇間輕吐出和緩的聲音,婉轉(zhuǎn)著好聽:“喝點水吧老公。” 話音剛落,賀京桐一把將水杯奪過來,那架勢簡直把蜂蜜水當成酒來喝,一口氣?全干了。 也不知是蜂蜜水管用還是那聲老公的威力?太大,杯子遞還給她的時候,他也跟喝大了似的,自信又豪氣?:“藍藍,你想聽什么曲子?隨便點。” 意思是沒有他不會的。 繆藍沒指望聽他再獻上一曲,指著側(cè)邊墻上的復古鎏金掛鐘,委婉地提醒:“馬上一點鐘了,少爺?!?/br> “那你點個短的?!?/br> 賀京桐意志堅定,鐵了心要給她獎勵,手指重新覆上琴鍵。 該說?不說?,看一萬次,她還是要贊嘆,他的手真?好看。 繆藍只能順著他來,把譜架上的樂譜隨意往后翻了幾頁,指定了一首,“彈完就去睡覺好嗎?” 他爽快地應:“好?!?/br> 但有人嘴上說?著好,行動?上根本?做不到?——腦子不清醒帶動?視力?不清晰,賀京桐看樂譜完全是重影。他忘記自己戴的隱形,習慣性去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 當然扶了個空,他又湊近去看譜子。 似乎還是看不清,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貼在紙面上,反復地做縮放的動?作。 發(fā)現(xiàn)沒效果,仰起?頭看她,醉眼里全是想不通,“這怎么壞了?” “……” 繆藍倚著鋼琴看他,只有目瞪口呆。 紙質(zhì)的樂譜,又不是電子屏幕,能給他成功放大才?怪。 他也別?吹了。 洗洗睡吧,明天還有工作呢。 賀京桐猶沒放棄,樂譜往前翻往后翻,但看在眼里全是花的。 他揉了揉眼睛,一會兒找:“我眼鏡呢?”一會兒慘兮兮地說?:“藍藍,我好像看不見了。” 繆藍摸摸他紅通通的眼尾,覺得他又可憐又好笑,趁機教訓道:“這就是喝醉酒的下場知道嗎?以后還敢不敢喝了?” 不是不讓她喝酒嗎,他以后也別?喝了。 他不回答,也不知聽沒聽懂,就一個勁兒盯著她挪不開眼。 繆藍強硬一些,將他從?琴凳上扶起?來,“先上樓,明天再彈?!?/br> 醉鬼摟著他,迷惑發(fā)言:“明天我還是你老公嗎?” “……” “你乖乖聽話就是?!?/br> 上樓進了主臥,準備洗澡,繆藍問他自己可以嗎。 賀京桐:“當然可以,我洗給你看。” 沒等她拒絕,他蠻力?將她一起?拽進浴室,說?話倒是溫柔,親親她的耳朵道:“我還可以幫你洗?!?/br> 賀京桐握著她的腰把她抱到?洗手臺上坐著,用腿壓著她不許她下來。 然后開始一件件脫自己身上的配飾和衣服。 今天出去見人,他穿得很正?式,連領帶都打了。 借著洗手臺的高度,兩人的視線正?好齊平。 繆藍看著他摘下腕表和婚戒,隨意放到?洗手臺上,接著慢條斯理地解襯衫的袖扣。 跟在樓下時那副連樂譜都看不清的傻傻的模樣不同,他做每一個動?作,注意力?都不在動?作本?身,眼神始終落在她的面龐。 繆藍懷疑,他其實還是看不清,便索性不看了,只憑本?能去做。 但他醉眼迷離中,可辨一絲不加掩飾的占有和侵略。 明明哪兒都還沒露,畫面有一種限制級的不可言說?。 不過很快破功。 領帶他懶得好好解,大力?扯動?發(fā)現(xiàn)不得章法,差點把自己勒到?。 繆藍還沒等笑話他呢,被他捉住手腕征用勞動?力?,“藍藍,幫幫我。” “你不是可以嗎?” 自己的衣服都脫不好,還信誓旦旦幫她呢。 對她示弱,賀京桐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有你我才?可以?!?/br> 真?要命。 他今天開掛了吧。 繆藍十指耐心地幫他解領帶。 他微微昂著下巴配合,凸起?的喉結(jié)幾次小幅度地滑動?,在她的視線里占據(jù)牢牢的存在感。 很難忍住不摸兩下。 領帶解開,他的上半身很快脫干凈,完成階段性的任務,他積極地給自己獎勵,伸手摸她的下巴,摸了個空。 “躲什么?”他不滿,“給我親一下?!?/br> ……她根本?沒躲。 是他自己找不準位置。 繆藍伸出手指比了個耶到?他眼前,“賀京桐,這是幾?” 賀京桐晃了下腦袋,使勁眨眨眼。 回答:“八?!?/br> “……” 就這眼神,還想些干這干那的。 省省吧。 賀京桐這時沒了防備,被一把推開。 繆藍從?洗手臺上下來,現(xiàn)在有些擔心,他這樣的狀態(tài),要怎么把眼睛里的美瞳取下來。 總不能戴著洗澡睡覺。 別?的她都能幫忙,給別?人摘隱形是有相當高的技術(shù)難度在的。 戴了個藍眼珠子顯擺來顯擺去,別?到?最后成了個禍害。 繆藍抓起?他的手抬高到?他眼睛的位置,在鏡子里看他:“賀京桐,你試試能不能把隱形眼鏡摘下來?!?/br> 想不到?他很熟練,兩根手指撐起?眼皮,一眨眼便把美瞳擠出來了,日拋的直接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他證明自己:“我說?過我可以的?!?/br> “嗯嗯嗯。” 藍色鏡片消失,他眼睛里的紅充分暴露出來。 真?得好好休息了。 “你乖乖的,我陪你一起?洗澡,”繆藍認真?跟他說?,“我困了,想早點睡覺,好不好?” 賀京桐腦子里其實拎不清,但拒絕不了她,除了好字說?不出其他。 淋浴熱水下,他雖然免不了動?手動?腳,但到?底沒動?真?格的。 繆藍全由著他性子來。 洗完換好衣服,賀京桐已然清醒不少,起?碼看東西不重影了,只是單純的近視模糊。 他的眼鏡還在車里,繆藍去衣帽間里重新拿了一副過來,給他戴上,又給他吹吹頭發(fā)。 賀京桐坐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 吹風機低分貝的背景音下,他禮貌:“謝謝老婆?!?/br> 繆藍的手指穿進他的發(fā)間,輕輕地按按,“你酒量也不怎么樣,以前喝多了是怎么弄的?” “以前沒喝這么多,今天很開心。” 他確實沒像今天這樣醉過,工作場合不需要他喝多少,和朋友一起?喝也是點到?即止。 “你們幾個朋友關(guān)系真?的很好?!?/br> “沒有,是因為你陪我一起?去才?開心的。跟他們有什么好喝的?!?/br> 吹風機的暖風也不及他的話火力?高,繆藍聽了19年至今曉說裙巴儀死八以陸玖留傘,歷史眾多歡迎加入心里暖洋洋的:“少爺,你今晚講這種話已經(jīng)超標了?!?/br> 他不服:“誰定的標?我可以說?一萬句?!?/br> “……” 那你可真?能說?。 戴著眼鏡靠在她懷里還是沒那么方便,賀京桐又摘下來,“我明天還要戴你給我買的藍眼珠子?!?/br> “……隨你?!?/br> “藍藍?!?/br> 他叫她。 繆藍嗯一聲。 “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br> 像是突發(fā)奇想,她以為他又要講什么醉言醉語,“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