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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蕭大人這是看上了什么營生?莫非是做些絲茶、田莊?不介意的話,陸某倒是想打聽一二。rdquo; 蕭某如今得了朝廷特許,在揚(yáng)州水曹任上,可以督辦經(jīng)營漕運(yùn)往來,想著江南絲茶在北地價值頗豐,故而想自己在城外買些荒地,墾荒經(jīng)營田莊。rdquo; 這話聽在陸鴻鳴耳中,卻是頗不以為然,便勸說蕭銑:怎么,只是要荒田?絲茶生意不比糧米,要想產(chǎn)出,從荒田開墾做起,只怕要有些年頭呢mdash;mdash;稻麥等物,只要田畝墾熟了,次年種下去,便有收成。而絲茶生意,需要的是桑樹、茶樹。種樹不比種糧,哪怕田畝熟透了,還要三年五載才有出息。若是求財,不如從人手中購買熟田才是啊。以蕭大人在錢塘縣內(nèi)的威望,只要您開口,想來各方鄉(xiāng)佐豪紳也都是愿意割愛一些肥田美宅的。rdquo; 蕭銑對于勸說不以為意,依然我行我素堅持說:蕭某說了,不愿與民爭利,只想為民創(chuàng)利,賺的多少那是不在意的。其實(shí)只是希望開江南河北段乃至邗溝時,若有官中錢糧不濟(jì)的時候,私產(chǎn)能夠接濟(jì)其中一二便可以了。若是陸縣令覺得不方便為蕭某辦理,那蕭某也不強(qiáng)求。rdquo; 不麻煩不麻煩!方便的很。蕭大人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為朝廷主持河政,居然還有想著朝廷錢糧不足時拿私財接濟(jì)周轉(zhuǎn)的,下官真是不知如何崇敬是好了。蕭大人盡管開口,看上了哪片地方,某這便去辦。rdquo; 來人,取本縣輿圖來。rdquo;蕭銑霸氣地一揮手,自有戶曹佐條件反射一樣取了圖冊來,雖然按說喝這頓酒的時候蕭銑在錢塘縣的職務(wù)已經(jīng)卸任了,但是架不住他的威望已經(jīng)讓下面的小吏習(xí)慣了。展開輿圖后,蕭銑指點(diǎn)江山一般信手一指:這兒,還有這兒,從西湖西北面的將軍山往外,再往西、往北,一直到西溪河、東苕溪、南苕溪圍攏的地段。蕭某去年治水時看了,原本都是沼澤濕地,絕無田畝,后來為了給西湖尋一源頭活水,讓縣里民夫治理了那些沼澤,填溝浚河,那兒才略有可觀。蕭某的意思,便是把那些地方包下,墾作桑田,將來自然依法向朝廷繳納戶調(diào)。 另外,除了這一處用于種桑養(yǎng)蠶外,蕭某還看上了西湖西南邊龍井山一帶的荒山、直達(dá)九溪、富春江邊。這些地方,按照本縣籍冊,如今也并沒有民戶民田。蕭某從太子那里得知,如今朝廷利用義成公主與突厥和親之利好,極力推動突厥及其余北狄胡人飲茶之俗,而且已經(jīng)略見成效,將來我大隋邊榷貿(mào)易賣給突厥、高麗、吐谷渾等茶葉定然會激增。雖然富春江邊那些山地不宜種植稻米糧食,卻也可以種茶。只要朝廷愿意將來對這些田畝以山田標(biāo)準(zhǔn)課稅,某便愿意包下。rdquo; 陸鴻鳴的眼神隨著蕭銑的手指頭上下翻飛,幾乎要看得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買地圈地是直接在大地圖上比比劃劃的mdash;mdash;常人圈地,哪怕是一方豪紳鄉(xiāng)佐,最多拿著本鄉(xiāng)的土地籍冊和戶曹的小吏斤斤計較而已,哪有拿縣城甚至州郡的大地圖的? 這這這hellip;hellip;從西溪河下游到東苕溪,這東西之間怕得有四十里地呢,南北也有十幾里寬??倲?shù)怕有hellip;hellip;20多萬畝吧?南邊龍井山、五云山雖然難以統(tǒng)計,只怕也不下于這個規(guī)模,這也太大手筆了吧。rdquo; 怎么,陸縣令這就舍不得了?rdquo;蕭銑拈起一顆梅子,臉上佯笑著。 那哪能呢,既然是蕭大人開口,而且又是荒地,斷沒有舍不得的,某只是覺得要是真圈了那么多,而實(shí)際上又種不了,將來朝廷按此計稅,那不是反而賠補(bǔ)出來了么。rdquo; 蕭銑擺手示意無妨,只是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在計稅面積方面的討價還價:某既然吃下了,定然有把握完成朝廷賦稅,這些地方在旁人眼中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的荒地,某卻有辦法盡快生利mdash;mdash;不過,西溪河周遭本是沼澤,經(jīng)過疏浚治理,干燥排水的田畝也不過半數(shù),還有半數(shù)是水面,這些水面,不該計入朝廷的計稅籍冊吧?南邊龍井山、五云山知道九溪,其實(shí)也就九溪溪畔可以開辟茶田,真正深山險峻之處,如何得用?某只要朝廷如實(shí)入冊便好。rdquo; 陸鴻鳴擦著汗水,忙不迭地應(yīng)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些方面,自然不會占蕭大人的便宜。按照朝廷度支律令,蕭大人也是熟絡(luò)的。民間墾荒田畝,若為課田、露田,其始三年免稅,此后兩年半稅;若荒地墾作桑田,則增五年為成樹之期,即免稅八年、此后兩年半稅。辦理籍冊時,按照五年應(yīng)稅總額,百取其三為契,百取其五為勘丈之費(fèi)mdash;mdash;這百取其三的契稅,是無論登記造冊新田還是買入他人民田都要繳納的,這勘丈之費(fèi),則是新田獨(dú)有hellip;hellip;rdquo; 這些某都知曉,若是可以,那便估個價吧。rdquo; 陸鴻鳴馬上讓戶曹佐屁滾尿流地先來估算。要說實(shí)際丈量清楚,那就是大工程了,肯定等不及,所以只能是按照地勢隨便估計一下而已,而且還要盡量往少里計稅算錢。大約過了足足幾頓飯的功夫,錢塘縣戶曹佐才磕磕巴巴地匯報說:二位大人,經(jīng)計點(diǎn),南苕溪、東苕溪、西溪河等塊圍攏及河沿兩里內(nèi)地塊,計東西最長四十六里、均長四十三里,南北最寬處二十一里,均寬十九里??傆嬅娣e三十一萬四千畝有奇。折去水面五成,并除阡陌、壟丘,實(shí)計十四萬畝整。水咸土堿,當(dāng)為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