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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圖的艦隊離開格涅尤斯?龐培后的第十三天,他們從克里特?高多斯島再次啟航,目的地只有萬能的拉利斯?潑馬利尼神才知道。 為了自己身體健康,時刻保持警惕性,加圖自己也在船上充當劃槳手,整天整天地在崗位上勞作著。一般的航運船與商船差不多,每條船只有兩排的槳座,每邊可以讓十五名劃槳手同時劃船。而且這兩排劃槳座都被甲板罩在下面,這意味劃槳手只能坐在船殼里工作。對他們來說,只能在密封的舷外欄桿邊劃船,是一場嚴酷的考驗。雖然這些舷外欄桿使得劃動更容易和靈便,但它們正好懸在海上空使得劃槳手隨時都有坍塌和落水的可能性。 而戰(zhàn)船與普通船只的劃槳座結構大為不同,每條戰(zhàn)船有好幾個劃槳座,每支槳可由兩到五人同時劃船。最低的劃槳座幾乎與海平面一樣高,因此必須要用皮筏將船艙封死。由于制造工藝復雜,這些戰(zhàn)船在和平時期從來不會用于運送貨物或者無所事事地四處游蕩;在和平時期,它們常常會被送到海軍基地精心保養(yǎng),除此之外,人們可能二十幾年都不會再碰它們一下。當格涅尤斯?龐培撤離科庫拉島時,他把自己幾百艘土產(chǎn)的戰(zhàn)艦留在了那兒mdash;mdash;mdash;等著變成一堆干柴。 第一部分第54節(jié):第二章(8) 第54節(jié):第二章(8) 加圖一向覺得,一個好人的標志就是忘我地工作,因此他干任何事,包括劃船都是全力以赴,這也激勵了其他與他一道劃槳的二十九號人。指揮官親自出馬劃船的消息不脛而走。隨著鼓舞人心的戰(zhàn)鼓的隆隆聲,人們劃船更為積極主動了。除騾子、四輪馬車和戰(zhàn)備物資外,船上的所有能劃船的人加起來也只能分成兩組,這意味著他們只能每隔四個小時輪一次班,從早干到晚,再從晚干到早。 伙食也很單調(diào);從克里特?高多斯島開始,面包mdash;mdash;mdash;這種萬能的主食,就再也沒在他們的餐桌上露過面。艦隊也沒有一艘船敢冒著著火的危險生爐子做飯。只有在用火磚砌成的爐床上一直生火給一只大敞口鍋加熱,里面一天天地只煮著一種東西mdash;mdash;mdash;用臘rou丁和咸rou丁調(diào)味的豌豆布丁稠粥。為了節(jié)約飲用水,加圖已經(jīng)下達命令,讓廚子不要再在粥里添加額外的鹽了,這使得食物更加難以下咽。 不過,令加圖欣慰的是,良好的天氣狀態(tài)使得自己艦隊的所有船只都能聚集在一起。他不時坐上自己戰(zhàn)艦上攜帶的小舟四處巡視,結果顯示,除了他們對大海這個神秘的實體正常的敬畏之情外,這一千五百名士兵都如加圖希望的那樣保持著樂觀向上的精神。從本質(zhì)上講,羅馬士兵是不適合這樣的海上旅行的。雖然大海上不時有溫順歡快的海豚前來問候,不過鯊魚也無處不在。在船槳所到之處,魚群四散奔逃使得人們不僅失去了視覺的愉悅,而且也不能捕到足夠的魚兒當做美餐。 接著,科魯斯風開始從西北刮過來;艦隊所有人立即歡呼雀躍、心花怒放,一齊擁上去把船帆升上桅桿。在意大利,海面上盡是潮濕而潤澤的風,可在利比亞海這種情況卻極不尋常。艦隊的航行速度迅速提了上來,劃起槳來也毫不費勁,所有人心中都開始充滿了莫名的喜悅和希望。 離開克里特?高多斯島的第十四天午夜,加圖從睡夢中突然醒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張開那只令人敬畏的鷹鉤鼻子上的兩只鼻孔猛吸了一口。大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息mdash;mdash;mdash;帶點甜腥味,加上海藻的氣息和淡淡的魚腥味。可現(xiàn)在有一種別樣的香氣向他幽幽襲來。陸地!他終于聞到陸地的氣息了。 迷醉于陸地的芬芳,他乘著空靈的月色來到船欄桿處,向遙遠而深邃的夜空極目望去。不時,皎潔的月光被夜空的云彩遮住了,幽藍的天穹下閃爍著無數(shù)雙靈秀的眼睛,薄薄的夜幕籠罩著夜空,使得一切都那么飄渺而神秘。 呃,我的信!我的信還沒有讀呢!明天,我們就要在阿菲利加登陸了,在那個只有大理石風蝕人像和險惡流沙之地,我必須要花很大的精力鼓舞士氣。不管情愿不情愿,在天發(fā)白之前,在人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陸地,并將這種喜悅滲透整個艦隊之前,我必須加緊讀完這些信。 第一封是塞爾維利亞寄來的,純粹是一帖劇毒的藥劑;從她喋喋不休的字句中加圖再一次品嘗了她的惡意。讀到第七行,他忍無可忍地把她的信捏起一個團拋入大海。夠了,我惡毒的同父異母jiejie! 一封油膩膩的信是他岳父,盧基烏斯?馬爾基烏斯?菲利普斯mdash;mdash;mdash;一個見風使舵的超級伊壁鳩魯派mdash;mdash;mdash;寄來的。信上說在執(zhí)政官瓦提亞?以掃里庫斯和市政法務官蓋尤斯?特里波尼烏斯統(tǒng)治下的羅馬城相當和諧安定。事實上,多愁善感的菲利普斯的來信猶如一篇文辭優(yōu)美的散文,除了告訴加圖一個毫無憑據(jù)的傳聞:說龐培在迪拉基姆贏獲一場大勝利,而吃了敗仗的愷撒在龐培的追擊下倉惶出逃外再無任何實質(zhì)性內(nèi)容。這封信和塞爾維利亞的信一樣在空中飛舞一陣后沉入漩渦之中。我受夠你了,菲利普斯,你這個腳踏兩只船的家伙mdash;mdash;mdash;既是愷撒的侄女婿,又是加圖的岳父,更是愷撒最強硬的敵手。你的小道消息真是臭不可聞,我惡心得快要嘔吐了。 在航行的幾十天里,他一直不愿讀這些信的真正原因是這最后一封。他妻子瑪爾基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