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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再次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錯,抬手指了指那張酷似情侶照的那張。 翟北祎沉沉“嗯”了一聲,指腹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垂眸望他,“有什么問題?” 姜毅的臉色飛快地變了一下,一根弦從腦中突然被抽了出來。 忽然轉(zhuǎn)過臉看向小陳,“這張效果確實不錯,小陳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張好點?!?/br> 公式化的面色透著一點假笑,小陳的嘴角抽了一下,“對啊,姜老師,這張感染力多強(qiáng)啊?!?/br> 文茵的身影在攝影棚的另一邊,她窈窕的身段匿于幕布之后,只露出影綽的裙擺與辮子。 舉起的手腕窄細(xì),擋住了姣好的那張側(cè)臉。 * “喂,您好,我是文茵?!?/br> 她側(cè)身站在角落里,將臉偏向了內(nèi)側(cè),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余溫,像是敷在皮膚上的暖貼,一陣一陣地散發(fā)著熱氣。 剛才那樣的舉動……不是工作,是私人的,有關(guān)于她和翟北祎兩個人。 不知道為什么,文茵此時不敢看他。 分手的時候,翟北祎在英國,文茵在南城。 她的所有情緒,最終都只能通過一個表情包來傳達(dá)。 兩個城市有時差,他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至少每周都能見上一面。 文茵也不能永遠(yuǎn)像個孩子,什么都依賴男朋友。 她總要學(xué)會自己看笑話的時候,沒人分享; 也要適應(yīng)遇到困難的時候,獨立解決。 從一天四五個電話到一天幾條微信。 他們的作息還是分叉,他們的生活也開始互相有了未知的部分。 文茵想跟他分享一個有意思的事情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晚上七點的南城,是凌晨兩點的倫敦。 而一個即開即喝的汽水,放久了就沒有了氣泡,只剩下甜的發(fā)齁的糖精沉在底部。 翟北祎一直到分手也沒有懇求過她,甚至連主動的挽留都沒有。 他一直都是天幕上最耀眼的那輪紅日,也是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星星。 這樣的男人,他怎么會低頭,又怎么會回頭。 意識在飄飄蕩蕩,李羅琳的聲音卻通過電話傳進(jìn)了文茵的耳朵里。 “小茵,小茵,你有在聽我說嗎?” 落在心頭的棉花被李羅琳的話音揪成了一股繩兒,讓她墜入其中的意識也被拉了回來。 “嗯……” “你今天有空嗎?我們在外面碰個頭,有好消息跟你說?!?/br> 文茵心不在焉地飄了一下視線,“嗯……什么事?” 翟北祎正雙手插在褲兜里,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正俯身看著前面的大屏幕。 姜毅側(cè)著頭,正在跟他認(rèn)真地聊著什么。 “FATAL的事情,晚上見面了咱們在細(xì)說,你幾點有空,要不然一起吃個飯吧?正好上次你說的那家餐廳……” 清晰嘹亮的話音不間斷地從電話傳進(jìn)文茵的耳朵,但是好像機(jī)械一樣進(jìn)不到她的心里。 他指尖的溫度,他眼中的涌動,他低啞的嗓音。 她曾期盼過,三年前他會從天而降,然后做她的蓋世英雄。 可惜,翟北祎坐在孤傲又冰冷的王座上,即使為她燃起了心底的情熱,在收回的時候也立刻戴上了面具。 到底是她太卑微了,從以前到現(xiàn)在,總是在等待著他回來。 “好,我有空的?!?/br> * 文茵掛斷了電話,從隱蔽的那處晦暗中走出,光線射在她的肩頭及臂膀,打上了一層夢幻的白光。 翟北祎從屏幕前緩緩抬眸,黢黑的瞳仁撞到她澄澈的眼。 兩人皆是一愣。 空氣中涌動起微妙的波動,他們之間自動隔離了一個獨特的磁場。 不知道是在心虛什么,她瞥過了眼,將目光落到了姜毅的那邊。 “在選照片嗎?我也看看?!?/br> 姜毅立刻抬起頭來,向她招了招手,“小茵,快來,就等你呢。” 說罷,他感覺到身后的氣場猛地一沉,連溫度都低了一點。 翟北祎陰沉著臉望著他突然分裂的兩面皮,眼波深邃地盯住了他嘴角上的笑意。 見到文茵時,姜毅總是笑得喜形于色的,過于不加掩飾了。 坐在一邊的助理小陳,暴露在翟北祎視線下的額頂忽然有點發(fā)麻。 她“刷拉”一下站了起來,把一旁的椅子拉開,“文姐,來,你坐這,正好后臺還有點事兒,我去處理一下。” 文茵笑著走了過來,赤條的胳膊擦過了翟北祎的襯衫。 兩人接觸的一瞬間,誰也沒有刻意的動作,然后就離開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僵硬的。 正要往那個冰冷的金屬椅子上坐下去,后面忽然伸出了一截手臂,擋住了她的路徑。 冷厲的話音從后腦上方傳來,“往旁邊坐?!?/br> 文茵看著他那寬厚的掌心已經(jīng)握住了椅背的邊緣,五指緊扣,一副是自己VIP專屬的樣子。 “……你坐旁邊不行嗎……” 姜毅握著鼠標(biāo)的手,在細(xì)微的地方輕輕一顫。 翟北祎的背部幾乎擋住了他看文茵的視線,作為男人,他已經(jīng)充分感受到了這可怕的占有欲。 他直接從兩個椅子的縫隙間跨了過去,長腿一邁,跟本就不給文茵任何解釋,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