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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候,學(xué)校每天都要晨跑,八點半的鈴聲一響,所有的學(xué)生都像是蜜蜂出巢一般涌了下來。 高三的樓層最高,所以都是排在最后。 文茵使了點小心思,總是拖到最后才出教室,就為了等著翟北祎出來,然后多看他幾眼。 十七八歲的文茵皮膚細(xì)嫩,滿滿的膠原蛋白,兩顆腮幫子就是最鮮嫩的水蜜桃。 女生的校服是朱紅色的,別的女生都不愛穿那短短的百褶裙,總要把兩條腿都藏進(jìn)校褲,說是“不雅觀”,“會被吃豆腐”。 但是文茵不在意,她本來個子就比平常的女生高一點,穿著裙子更顯得兩條腿細(xì)長。 就像是雨后洗凈的竹筍,透亮、筆直、脆生生的。 紅色的裙擺在樓梯口停著,總會引得不少人紛紛回頭看她。 有說閑話的,有看熱鬧的,也有對她垂涎不已的。 但手背在身后的少女只是踮著腳尖在螞蟻一樣的人潮中尋找著什么,時不時東張西望一番。 翟北祎和文茵的事情早就傳的滿校風(fēng)云了,老師也沒辦法,男生一口咬定和女生沒關(guān)系,女生咬定她只是欽佩學(xué)長。 但是學(xué)生們就很懂了,等到翟北祎下樓的時候,男生們都開始起哄。 “誒?那不是那誰嗎!” “哪誰?。抗」?,翟北祎,你認(rèn)識不?那個紅裙子的小美女?!?/br> “哪天也給我們介紹介紹?!?/br> 三三兩兩的男生結(jié)伴下來,人高馬大的站成幾排,看著都挺有壓迫感。 偏偏文茵是個直性子,不但不怯場,反而還揚起手臂跟正中間那個打起了招呼。 “嗨!翟北祎,咱們又見面了!真巧啊?!?/br> 窗外的旭陽高懸于穹頂,暖意的陽光普照著大地,曬熱了草坪、螞蟻、花草還有做早cao的莘莘學(xué)子們。 文茵俏生生的模樣突然與那紅日融為了一體,周身都帶著光一樣。 翟北祎雙手插在校褲的兜里,漫不經(jīng)心地在她的雙腿和細(xì)腰上打量了兩眼。 嘴角輕輕翹了翹,“是挺巧?!?/br> 一個禮拜上五天學(xué),每周都能各種“巧遇”。 有心而為,怎么可能不巧呢。 那時候,不管是文茵還是翟北祎,都沒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大。 彼此感興趣的人,即使對方跟自己隔了四層樓,也并沒有覺得距離很遠(yuǎn)。 直到他們分手以后,文茵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地球真的很廣闊,她在紐約走了那么多場秀,上過那么多本雜志。 她認(rèn)識了很多名模、演員甚至還有政客,但是這里面,獨獨沒有翟北祎。 如果不是有心巧遇,原來他們就真的不會再有交集。 而當(dāng)這一切的“機(jī)緣巧合”,它們又回來的時候,塵封的記憶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腦中的畫面有了顏色,眼前的人也變得鮮活,文茵的手忽然自己動了起來。 白皙的手腕停在了他的臉頰旁,她柔軟的指尖觸碰上他渾圓的耳垂。 瀲滟的目光在那發(fā)絲的下方停頓,久久的停頓。 好像穿過了那一團(tuán)軟rou,看到了什么更遠(yuǎn)的地方。 文茵的眸中蕩起了絲絲漣漪,那一層層蕩過的水波,都有他的影子。 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的耳垂,敏感的耳rou躥過一小道電流,酥酥麻麻,又有點針扎的痛。 翟北祎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 靜謐的、恬然的,她的眼眸似乎陷入了一種眷戀的沉思,像是飄搖的小船,在他的大海里揚起了帆。 翟北祎緊繃的唇角不覺化開了幾分,輕輕彎起。 指腹壓上她的指甲蓋,一觸即燙。 沉沉的話音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到了文茵的腦海中。 “怎么了?” 溫?zé)岬挠|感持久又安寧,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溫度,沒有像夢里那樣,瞬間將她驚醒。 這場短暫的舊夢比三年里的任何一個都要真實,文茵將自己陷入了迷幻的情緒里,將那根警告的弦遺忘。 “看你?!?/br> 他的唇角翹得更明顯了,連話音都染上了些戲謔,“看我?” 文茵的視線從他的眼角飄到了下巴,胡茬已經(jīng)刮干凈了,只留下光滑的皮膚。 “嗯。” 姜毅舉著單反毫無形象地在他們周圍打轉(zhuǎn),俯拍、仰拍…… 拍完十張,他調(diào)回去往前看,色彩的飽和度不錯、場景的畫面感也不錯、兩個人的浪漫氛圍也很好…… 但是,就是哪里有點微妙。 他在相機(jī)前看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組照片的問題。 太……太像情侶寫真了…… 《NEWS》當(dāng)家攝影師還在公司的有五位,就他被吐槽的最多,什么構(gòu)圖太冷靜、畫面沒有感染力、男女之間沒有氛圍…… 拍什么都像是財經(jīng)人物照,沒有情感張力。 姜毅的心思有點五味雜陳,還有點七拐八拐。 從專業(yè)角度,他是覺得這組照片沒什么特色,就是很濃的那種影樓風(fēng),但從過往的職業(yè)經(jīng)歷來看,他很缺這樣的作品。 如果這組照片的市場反響好的話,他也就可以不再受到“直男審美”的詬病了。 這么一想,他也就隨著文茵和翟北祎自由發(fā)揮下去了。 閃光燈“啪啪”地亮起。 一聲兒又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