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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幾分鐘,祁鋮意識到身邊人有些異于尋常的安靜。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弄不懂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林甜蜜竟然有些羞于啟齒,只要告訴他,事情固然會迎刃而解,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這種事計較起來大,可說起來其實瑣碎的很,放在以前的林甜蜜身上根本不會當回事,再過幾天說不準轉頭就忘。拿這種話出來絮叨,不符合她個人風格。 “沒事?!彼龕瀽灮亓艘痪?。 祁鋮和她在一起太久了,久到比她自己都要更了解她,直覺沒有那么簡單,但想到林甜蜜從來都不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又稍稍放下心來。 小時候爬樹劃破手,哭聲能驚動整個小區(qū);后來長大點發(fā)個燒感個冒,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再再往后上了學,誰敢給她不痛快她能把一幫子朋友全叫來給她撐腰…… 從來只有林甜蜜欺負別人的份,沒有她受了委屈打破牙活血吞的份。 想起小時候的一些場景,祁鋮又忍不住笑出來,松手去使勁揉她頭發(fā):“也是,你這么蠻橫,誰敢惹你生氣?” 林甜蜜發(fā)型被弄了個亂糟糟,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 他重新閉上眼,心想就這么橫著吧,反正他愿意一輩子慣著,這樣才好。 * 第二天林甜蜜起了個大早,祁鋮因為宿醉沒有如往常一樣在六點半醒來。 她輕手輕腳洗漱,把他手機里做備用的鬧鐘關掉,去廚房簡單做了兩個三明治,又給他留了紙條,徑自搭地鐵去公司。 到公司時還很早,只有零星幾個人在樓下餐廳買早餐。昨天喝了些酒,睡一覺醒來后沒有不適,反而思路異常清晰。 她先把昨天的報表復印兩份放進抽屜存好,又給蕭不離打了個電話。 演員作息一向顛倒,不過林甜蜜提前看了蕭不離的行程,今天上午他有一個采訪,這個點兒應該已經(jīng)起床了。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她以為無回應時被接了起來,那邊卻不是蕭不離的聲音,而是一個有點熟悉的男聲。 “您好,我是蕭不離的經(jīng)紀人?!?/br> 沒等她寒暄一句,他緊跟著又開口:“我對您有些印象,前段時間就想找您聊聊,不巧一直沒遇到合適的時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就在電話里說了?!?/br> 林甜蜜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經(jīng)紀人和她有啥正事好聊的,不過還是禮貌回應:“您說?!?/br> 對方應該是換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這一次再開口,聲音有了幾分嚴肅:“我以蕭不離經(jīng)紀人的身份向您提出請求,希望您與他保持距離。” ??什么玩意兒? 林甜蜜怕自己誤解,還是問了一句:“什么意思?” “我們雙方時間寶貴,就直說了。我知道您與蕭不離關系匪淺,他甚至為了您耽誤工作,這段時間也是嘴里常提到您的名字……但他事業(yè)還在上升期,如今正是大紅大紫的時候,曝光戀情只有弊沒有利,如果您真心為他好,就請與他保持距離。我言盡于此,請您認真思考再做決定,感謝!” 一大早的給她聽這么一言難盡的東西,林甜蜜的心情宛如見了鬼,由于太過無語,一時間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知道有些人自戀成性,但不知道還有替別人自戀的。是誰告訴這個經(jīng)紀人她和蕭不離有一腿???。『脦滋祀娫挍]一個微信沒一條,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純粹的打游戲工具人關系,還幫人貸款談戀愛?。?! 蕭不離是什么守清規(guī)戒律的出家人嗎?念叨兩句異性名字就要被打上破戒的罪名?? 本來心情挺平靜的,這一通電話惹得她起了一股無名火,連帶著把蕭不離也惱上了,一氣之下再一次把他微信拖入黑名單。 林甜蜜眉頭緊皺到十一點半,這一個上午工作效率超高,時間一到,立馬拿著報表起身走人,去財務部堵白禿驢。 也虧她長了個心眼提早到,十一點五十整,白總監(jiān)昂首闊步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秘書:“我先去餐廳吃飯,下午要去輝騰辦點事,就不回來了……” 呵,就知道這禿驢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林甜蜜整了整表情,從拐角處走出,正好與白總一行人撞了個對臉。 “這么巧,我正要來找您呢!” 白總一看她就不耐煩:“怎么又是你!” 林甜蜜說:“您要我向秘書預約時間,正好是今天中午啊?!?/br> 他回頭看了一眼秘書,眼神不善,秘書被他看得低下了頭。 “約了幾點?” “十二點?!?/br> “時間還不到,著什么急?” “沒關系我可以等?!?/br> 回答的太過順暢,白總一時也反駁不出來,只是瞪她:“可是現(xiàn)在是我的休息時間!” 林甜蜜眨著眼問他:“所以白總的意思是打算言而無信嗎?” 當著兩個秘書的面,這個不要臉的禿驢竟然也知道要面子,漲的連通紅:“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總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說白了又不是她的直屬上司,擺什么老板架子?都是打工的,還分出個高低貴賤來了?反正本來廣告部和財務部的關系就不好,他敢一次又一次找廣告部的麻煩,廣告部的人又憑什么要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