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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初心反應(yīng),胤禟便已快步出了房門。 沒多時,便又折返。 “福晉快把眼睛閉上,我這兒有個好東西給你瞧瞧?!必范K語帶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初心無法,只好輕輕閉上了眼。 “好了,睜開吧?!必范K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煙灰色的荷包,上面還繡著幾株翠竹,然后放到了初心的手里。 初心乍一眼看到這個荷包,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再反復(fù)確認(rèn)后,又記不起來。只好問道:“爺給我個荷包作甚?” 哪知胤禟一聽,原本期待的臉色一下就暗了下去,可還是不肯死心,再問她:“福晉仔細(xì)想想,當(dāng)真不認(rèn)識?” 初心又看了一遍,還是搖了搖頭。 這下胤禟是真的失望了,敢情他暗喜了那么久,竟是一場烏龍。果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只怪他想得太美了。 鬧了這么一場誤會,胤禟此刻一點(diǎn)也不想再見到這個荷包,忙朝門口喊道:“來人?!?/br> 初心一臉懵,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卻見玉簫已經(jīng)推門而入了:“爺有什么吩咐?” 胤禟滿臉不快,順手就把荷包扔到玉簫腳下,吩咐道:“把這個給我扔了,扔得越遠(yuǎn)越好。” 玉簫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忙撿起來,只是一看到這個荷包,也忘了胤禟的態(tài)度了,便驚道:“咦?福晉從哪里翻出來的?奴婢記得早就用完了呀?!?/br> 初心完全不在狀態(tài),這又是鬧得哪出?于是問道:“你見過這個?” 胤禟自然也反應(yīng)過來了,心里隱隱又開始期待了。 玉簫“噗嗤”一聲,道:“福晉忘了,以前您嫌府里打賞人的荷包不好看,便讓奴婢等人繡了些竹子在上面,這個可不就是當(dāng)時的嗎?” 初心恍然大悟,終于想起來了。她記得那時候剛剛學(xué)了畫畫,一時有了雅興,便描了很多花樣子出來,最后千挑萬選才選了這個圖案。 可她還是不明白,胤禟的手里怎么會有?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他。 胤禟見狀,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揮揮手先讓玉簫下去了。然后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福晉真是好記性,上次才和我講過贈過少年郎荷包的事,怎么這會就想不起了?” “莫不是那倆兄弟就是爺和十弟?”初心一臉不可置信,這世上當(dāng)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是啊,可我真沒想到,富察家竟如此講究,隨便打賞下人的荷包也做得這般精致,枉我還特意珍藏了這么久。”一聽到這是用來打賞的,胤禟就郁悶,枉他還以為是那小姐親自繡的呢。 初心實(shí)在憋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只是胤禟實(shí)在臉色不善,只好小心地解釋道:“若是我的貼身之物,又怎能隨便贈人?” 見她說的也在理,若是自家福晉真拿貼身之物贈與了,那他還真怕哪天突然又冒出一個荷包來,這樣想想,倒是釋然了。 初心實(shí)難想到,自己竟和他早已結(jié)下了緣分,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叫她如何不激動:“真沒想到,我和爺?shù)倪@段姻緣,倒像是上天注定的?!?/br> 胤禟再次擁她入懷,輕輕地?fù)嶂谋?,含情脈脈地說道:“初兒可不就是上天對我的饋贈嗎?” 初心來不及臉紅,就被他順勢抱起,朝著內(nèi)室走去了。 第68章 胤禟最近和初心之間的感情升溫迅速,連日來心情甚佳, 一心只顧著在家陪伴妻兒, 日子是舒心地很, 倒是有好些時日沒同八阿哥他們幾個聚聚了。 這不, 備受冷落的老十終于忍不住了,今日一早就派人過來傳了信,邀他喝酒去了。同行的自然也少不了八阿哥胤禩和十四阿哥胤禎。 十四如今也大了,最近還被指了婚, 倒是和八阿哥愈發(fā)親近了, 儼然成為了八爺黨的中堅(jiān)分子。 酒過三巡,老十憋不住了,朝胤禟抱怨道:“九哥, 你可太不仗義了, 你算算都有多久沒同咱們一道喝酒了?” 老十是真心委屈。他打小就和胤禟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這么猛地一被忽視,心里郁悶極了。 胤禟瞧著他一臉不忿的樣子, 倒也些心虛了,只能尷尬地“咳咳”兩聲,搪塞道:“我最近不是忙嗎?自打四哥主事以來,那是一分一厘都不容有錯, 如今整個戶部都是怨聲載道?!?/br> 這話倒也不摻假,前段時間, 康熙命胤禛總管戶部, 依著他勤儉節(jié)約的個性, 那真是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分花。進(jìn)戶部還真是適得其所,可就是苦了底下的人。尤其是胤禟,最近看老四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老十還沒來得及質(zhì)疑他九哥,就聽到十四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四哥這人總喜歡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和他共事,九哥想必受了不少委屈吧?!?/br> 十四從小就和他親哥不對付,越大就越有意見,甚至隱隱還有些敵視。他們幾個平時也都聽?wèi)T了,所以也沒人勸他幾句。 “皇阿瑪最近倒是很看重四哥啊。”一旁的八阿哥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說了這么一句。 八阿哥自小就愛和胤禛作對,倒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他們幾個序齒較前的阿哥,除了老大和老二,一個為長,一個為嫡。剩下的那幾個,老三迂腐、老五老實(shí)、老七孤僻,也就只有老四,不論人品才學(xué),方能和他一較高下,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的眼中釘。不得不說,就這一方面而言,他和八福晉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