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jian雄、嘉年(1V1)、(重生)交錯的世界(NP)、她登基后渣公公回來了、[清穿]九福晉駕到、大秧歌、深情酒窩、虐文女配和暴戾魔尊he了、男主總是火葬場[快穿]、虎狼之詞(禁忌 1v1 )
昏黃的屋子里,夕陽的余暉照了進(jìn)去,照在那杯子上,將那破舊的杯子映出淡淡的光輝! 第218章 流逝的光陰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西北一班的營房雖少,但基礎(chǔ)設(shè)施卻很齊全。 此時楊忠國正在營房的澡堂里洗澡。 說是澡堂,不過是一間隔著木板的小屋子,只能容納三個人同時洗澡,而木板之外,便是廁所。 楊忠國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淋浴頭噴出的水落在他身上。 水是溫水,打在身上,很是舒服。 他雖然在洗澡,卻無心洗澡,腦袋里想著別的事情。 今天老班長的退役命令下來了,那自己的調(diào)令呢? 若是一年以后調(diào)令還不下來,那就跟著老班長一起走吧!還能最后陪他一段時間。 他想著,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洗完澡,他離開了浴室。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今天巡邏的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回來,再聽說了老班長要在明年退役的事情,心情都變得低落。 在大家的心中,老班長就是西北邊防一班,西北邊防一班便是老班長,老班長走了,那西北邊防一班還是西北邊防一班嗎? 大家不敢去想,因?yàn)樗麄儚膩頉]有嘗試過沒有老班長是什么日子,或許只有等到老班長離開的那一天,才會知道。 既然任秦川要退役,那大家自然更加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也更加珍惜他唱的那些戲。 晚上吃完飯,在大家的強(qiáng)烈要求下,任秦川只得為大家唱上一曲。 自此之后的每天晚上,大家都會要求他唱戲,畢竟離退役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戲也是聽一場少一場,能多聽一場便是一場。 時間就在這每天的唱戲聲中度過,西北一班的所有戰(zhàn)士們也愈來愈團(tuán)結(jié),對老班長任秦川也是越來越好。 轉(zhuǎn)眼之間又是一年新年,西北邊防的戰(zhàn)士都回不了家,只能是在營房里過年。 這是任秦川在這個地方過的最后一個新年,大家都好好的準(zhǔn)備了一番,將整個營房都完完整整,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番,又是準(zhǔn)備了很多食物,都是掏自己的腰包,沒有用軍隊(duì)的公款。 營房外面也掛上了燈籠,還買了鞭炮,雖然很少,但是只是為了圖個喜氣,也就足夠了。 年三十晚上,大家好好的慶祝了一番,吃好喝好之后,便宿舍里的破電視機(jī)前看晚會,到新年到來時,大家全都出去放炮,年味十足,感覺比在家里過年還要熱鬧。 老班長,你把那個炮放遠(yuǎn)一點(diǎn),小心炸著我們。王文生站在后面大喊。 任秦川走在前面,回過身來,笑罵道:就屬你王書生事最多,要不你來放這個炮。 那可不行。王文生大聲喊道,今年這個炮一定要你來放,等到你離開了,想放都沒機(jī)會。 聽著此言,大家原本充滿笑容的臉面又黯然下來。 本是商量好的不提這件事情,他還是說了出來,但是大家都沒有怪他,因?yàn)榇笳f的話,都是大家心里想的話。 好!任秦川大喝一聲,眼眶有些濕潤,強(qiáng)忍著淚水,提著鞭炮又往遠(yuǎn)走了一段距離,直到紅旗桿下才停下。 行了,就在那放吧。王文生的聲音又傳來。 任秦川皺眉,回聲喊道:到底你是班長還是我是班長,怎么一直命令我呢? 戰(zhàn)士轟然而笑,沖淡了這悲傷的氣氛。 王文上諂笑著,當(dāng)然您是班長了,不過以后總會是我當(dāng)班長,這不是提前適應(yīng)一下嘛。 適應(yīng)你去找那幫小子,別來找我。任秦川沒好氣道。 轉(zhuǎn)身點(diǎn)了一只濾嘴香煙,吸了兩口,他自語道:這煙真難抽,不如我老班長自己做的煙葉香。 說著,他彎下身子,點(diǎn)了鞭炮。 然后像是被狼追趕一般跑回了戰(zhàn)士們中間。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每一聲都很響亮,每一聲都像是舊年的的日子,隨著鞭炮聲的消失而逝去。 戰(zhàn)士們看著地面上閃出的火光,各懷感觸,各思親人。 大家的情緒都是極為復(fù)雜,在懷念感慨的同時,也都展望新的一年。 楊忠國站在人群中,亦是滿懷感慨。 這是他第一次跟這么多人一起過年,也是自楊鋒的事情之后過的第一個好年,第一個開心的年,第一個感覺幸福的年。 這樣的日子真好! 他這樣想著,心里不由的想起了還在血鷹的戰(zhàn)友。 一年過去,不知他們過得怎樣? 姜仕仁是不是還忙得不可開交,龍期天是不是還是那么黑,那么嚴(yán)肅,河生是不是已經(jīng)如愿當(dāng)上了狙擊手,他們一年與恐怖分子戰(zhàn)斗了多少次?今年的年終演習(xí)誰拿上了第一?還有自己的meimei楊曉曉,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能不能想得起來她還有個哥哥叫楊忠國hellip;hellip; 太多太多的問題從他的腦海中涌出,一時間竟是失了神,就連鞭炮響完,他也不知道。 喂,想什么呢?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楊忠國回過神來,看到任秦川正站在他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 他左右看了一下,周圍已經(jīng)沒人,因?yàn)樘鞖馓?,大家在響完炮的時候,便進(jìn)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