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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六零嫁海歸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這個女人,之所以能下放200號革命者,他還以為她是用的什么辦法卻,原來是把他給買了。

    鄧?yán)鰮u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走。

    他突然想起一句東方俗語: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錢。

    那句話,說的大概就是此刻的他吧!

    第96章 逮藥販子

    這才兩天時間, g委會的一幫干部們就幫農(nóng)場墾了很多荒地出來了。

    雖然說800畝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有200號人一起進(jìn)了農(nóng)場,開足800畝, 不是早晚的事兒?

    而蘇櫻桃, 自始至終沒有進(jìn)過農(nóng)場。

    那不, 這天晚上,李薇上門來找她了。

    她的皮鞋上全是泥巴,頭發(fā)也油膩膩的沾在頭上, 腿上還沾了好些泥,看來,她確實(shí)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在督促大家墾荒的。

    疲憊啊, 累啊, 不過, 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能進(jìn)城, 去接古巴友好貴賓,李薇的心情就很好:“小蘇,我現(xiàn)在就回家, 洗個澡, 咱們明天一起進(jìn)城?”

    但是,蘇櫻桃又給了她一重大驚喜。

    “李教師,我明天就不去省城了吧, 你跟鄧?yán)鲆黄鹑ビ佑押觅F賓吧,怎么樣?”她笑著說。

    李薇手還在抖頭發(fā)上的泥土渣子, 頓時就有點(diǎn)呆住了,心說蘇櫻桃這個女同志,怕不是有點(diǎn)傻吧。

    古巴貴賓, 省上的領(lǐng)導(dǎo)們肯定要接待,而且肯定還有飯局。

    要能跟省上的領(lǐng)導(dǎo)們見個面,一起吃頓飯,多光榮的事情,她居然不去?

    “你不去,我怎么去?”李薇聲音都尖了。

    她帶著一幫人在農(nóng)場勞動了好幾天,可不就是想跟著蘇櫻桃一起去趟省城,蘇櫻桃不去,讓她怎么去?

    “李姐,你跟著鄧博士一起去吧,你可是咱們秦州勞動?jì)D女的典范,你去見領(lǐng)導(dǎo)們名至實(shí)歸?!蔽丈侠钷钡碾p手,蘇櫻桃狠命搖了兩下:“我年齡小,也沒你懂得多,就不去。”

    這可太讓李薇感動了,能出那么大的風(fēng)頭,蘇櫻桃居然自己不去,讓她一個人去?

    雖然說她爸曾經(jīng)是解放秦州的大功臣,但畢竟丈夫只是一個地區(qū)的地委書記,想再升職,在省領(lǐng)導(dǎo)面前刷點(diǎn)好感就特別的重要。

    蘇櫻桃長的漂亮,人也干練,而且還這么謙遜,居然把這么好的事情,讓給她一個人?

    太感動,太感激,太感謝了,李薇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感謝蘇櫻桃。

    想了想,她從兜里摸了一張招待券出來,遞給蘇櫻桃說:“這是咱們市國營飯店的招待券,四涼四熱,你有時間就帶你父母吃一頓飯去?!?/br>
    不論任何年代,不論父母是做什么的,每個人都有往上爬的沖動。

    即使李薇的父親曾經(jīng)是從秦州大地上,一手趕走日本人,也是為了解放而立下汗馬功勞的老革命,她也不例外。

    就農(nóng)場的功勞,當(dāng)在,她也是想搶就搶,畢竟她位置高,看的遠(yuǎn)。

    而蘇櫻桃跟她相比,還年青,有的是時間在基層磨練,所以搶了蘇櫻桃的農(nóng)場,她心里并不愧疚。

    反而是要去省里出風(fēng)頭這一點(diǎn),讓李薇有點(diǎn)愧疚,所以才會送蘇櫻桃一張國營飯店的招待票,別看這張招待票只是一張略硬的紙,它里面還有一瓶贈送的茅臺呢。

    接過招待票,蘇櫻桃由衷的說:“李姐,謝謝你?!?/br>
    這張招待票里頭包含一瓶茅臺灑,蘇櫻桃偶爾喜歡喝點(diǎn)小酒,相比于飯,她更想要那瓶酒。

    當(dāng)然,只讓市g(shù)委會那幫干部在農(nóng)場里勞幾天可不行,蘇櫻桃還指望著她們能替自己再墾800畝荒地呢。

    總之,事情都可以慢慢謀。

    暫時就讓李薇先去出個風(fēng)頭吧。

    第二天一早,宋正剛專門從紅巖軍區(qū)調(diào)的吉普車,來接鄧?yán)龊屠钷睅讉€,就要去省城接農(nóng)業(yè)部來的領(lǐng)導(dǎo),以及那位‘羅美玉’女士了。

    鄧?yán)鲎蛱焱砩霞影嗟揭估飪牲c(diǎn)才回來,來的時候蘇櫻桃當(dāng)然早就睡下了。

    早晨起來,鄧?yán)鲈诖┮路K櫻桃也在刷牙,這不,正刷著呢,鄧?yán)鐾蝗贿f過來一個東西:“這個,我送給你的,今天一定記得,你要戴著它。”

    “什么東西,這么鄭重其事的?”她問。

    鄧?yán)銮辶饲迳ひ?,遞給蘇櫻桃一個東西:“這個,咱們的新婚戒指。”

    蘇櫻桃接了過來,因?yàn)榫透徒o她的那支鋼筆一樣,上面也有一顆鉆石,而且是枚戒指,蘇櫻桃驚訝壞了:“這是一枚金戒指,還是鉆戒?”

    “我自己做的,你戴著它吧,我這兒也有一枚?!编?yán)鼋o蘇櫻桃快速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緊接著收了回去,說了句。

    蘇櫻桃把手伸到了陽光下,陽光一閃,金子,鉆石,在她夢里,那該死的第三個丈夫,老是給她送這種玩藝兒。

    蘇櫻桃總不理解夢里那個自己,為什么要因?yàn)檫@種東西而開心。

    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鉆石這東西跟黃金搭在一起,哪叫一個漂亮,叫人心花怒放。

    更何況她的手指還是那么的美。

    就一點(diǎn),金子少了點(diǎn),鄧?yán)霈F(xiàn)在可守著一座金山呢,打個戒指,打的這么細(xì),真是小器。

    當(dāng)然,鄧?yán)隹隙ú粫嬖V蘇櫻桃,確實(shí),現(xiàn)在他的工作間和后面的大保險(xiǎn)庫里堆了滿滿一庫的金條,那些金條上,有人咬過的牙印,還有斑駁的血跡,幾十年過去了,血跡早成了黑色,甚至有的上面還沾著毛發(fā),更有一塊上面,鄧?yán)瞿芸吹剑逦挠≈恢恢赡鄣?,孩子的手印?/br>
    那都是日本軍人在這片土地上,從一個個普通老百姓,或者商賈,官員手中或搶,或敲,或勒索來的,積攢在一起,是無價之寶,也是多少人的血淚和末日。

    那一塊塊,都代表著一個國破家亡時,死在日軍槍下的鬼魂。

    那些金條現(xiàn)在歸鄧?yán)鏊?,因?yàn)樗圃旌教旌秃四苄袠I(yè)最需要的金芯電纜。

    要說偷一點(diǎn)出來打枚戒指,太容易了,就打件金縷玉衣,估計(jì)誰都查不出什么來。

    但鄧?yán)霎?dāng)然不會,昨天,他拆了自己從m國帶回來的,兩枚表中的一枚,浪琴金表,把所有的金子,打成了一枚戒指,自己戴的則是用銅鑄成的配戒,只在外面涮了一層金箔。

    作為夫妻,他能給蘇櫻桃的真的很少很少。

    而這枚戒指送出去,鄧?yán)瞿呐率刂蛔鹕?,但也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得,他也該去接kate了,真是該死,既不知道kate為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農(nóng)業(yè)部的領(lǐng)導(dǎo)會陪著她。

    但是鄧?yán)龃髦幻躲~戒指,胸膛還是挺的很高。

    因?yàn)榻裉焯K櫻桃給燙的衣服特別有版型,而且照鏡子的時候,大概是因?yàn)榭磻T了,鄧?yán)鼍尤挥X得,干部裝穿在身上,比西裝要妥貼,合身得多。

    湯姆和珍妮,因?yàn)槎颊J(rèn)識kate的緣故,鄧?yán)鲆驳脦е麄z。

    這方面,就得說蘇櫻桃的體貼了。

    倆孩子也沒有刻意打扮,不過穿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而且還都給理了發(fā),不過,湯姆上車的時候,屁股后面吊著一截小紅背心兒,看起來,特別像蘇櫻桃前兩天給珍妮做的那一件。

    “湯姆,你是不是穿了珍妮的背心兒?”上車的時候,蘇櫻桃問。

    湯姆一本正經(jīng)的說:“沒有啊,嬸嬸,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怎么可能女孩子的衣服?”

    珍妮眼疾手快,把整個小背心兒都給拽出來了:“你羞不羞啊,居然穿我的衣服?”

    湯姆把小背心兒往里一掖,才不管生氣的珍妮,而且理直氣壯:“這叫一顆紅心向太陽,早晚嬸嬸還會做一套綠軍裝給我,到時候我內(nèi)紅外綠,就是一個最純最正的洋八路,你懂不懂?”

    這哪是什么混血兒啊,簡直就是混凝土。

    直到上了車,倆孩子才知道他們居然是要去接kate。

    真是難得,蘇櫻桃揮手再見的時候,就見珍妮還好好坐著,湯姆卻嗖的一下趴了起來,一直在后車窗上看著她,還在不停的揮著手。

    今天,蘇櫻桃也得出門一趟,而且是去秦城。

    不過去之前,她得先去趟張悅齋家,喊著張悅齋一起去。

    白娟原來喜歡出點(diǎn)風(fēng)頭,搞點(diǎn)小動作,但那都是為了順利跟張悅齋結(jié)婚,要搞點(diǎn)表現(xiàn),而現(xiàn)在倆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也就不搞那么多的小動作了。

    當(dāng)然也有新的煩惱,張悅齋因?yàn)橛辛藘蓚€孩子,不想再跟她生孩子,這讓白娟特別生氣,關(guān)起門來,倆人天天吵架,不過打開門見是蘇櫻桃,當(dāng)然還得笑臉相迎。

    “蘇主任,老張?jiān)诩夷?,進(jìn)來坐,啥事兒你說?!卑拙晷χf。

    現(xiàn)在市里沒有公安,真想逮保醫(yī)生那一家耗子,蘇櫻桃就得帶著張悅齋一起去,但這事兒不能跟人透消息,因?yàn)榘拙昙揖驮谇刂荩刂菽切┩梁淖?,她都熟悉?/br>
    “有點(diǎn)事兒去趟市里?!碧K櫻桃含混其辭的說。

    白娟連忙說:“湯姆和珍妮是不是在家,要不我去幫你照顧他們,也算提前演練一下,將來有了孩子我該怎么帶。”

    “小白同志,有時間替我洗洗衣服就行了,邁悅你都沒幫我?guī)н^,別的孩子,你確信你會照顧?”

    張悅齋有點(diǎn)惱火,自己這個新妻子年齡小,原來很溫柔,但結(jié)婚后他才發(fā)現(xiàn),她特別喜歡攀關(guān)系,搞交情,但是替他洗衣服這種小事情,總要他催很多遍她才會做,而且以孩子作要挾,隱隱還有造反,想騎到他頭上的趨勢。

    再想想徐儼,張悅齋的心里真是后悔。

    當(dāng)初的徐儼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家務(wù)活從來沒讓他cao心,搭過手。

    那像白娟,原來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哄著他結(jié)了婚,整天,不是想給自己弄提干,就是像生孩子,讓張悅齋煩不勝煩。

    出了門,蘇櫻桃就把自己發(fā)現(xiàn)市醫(yī)院有人往外倒藥,并且悄悄賣高價的事情,一股腦兒的告訴張悅齋了。

    不止避孕套,阿斯匹林這種常用藥物,整整20盒異煙阱,那可是肺結(jié)核病人的救命藥,一盒賣倍的價錢,就是四百塊,四百塊錢在現(xiàn)在,都夠勞改二十年了。

    “我就說怎么一盒套子我都買不到,你的意思是市醫(yī)院的醫(yī)生把藥扣下來,倒在外面,自己悄悄銷售?”張悅齋一拍大腿,簡直要?dú)鈮牧恕?/br>
    蘇櫻桃已經(jīng)跨上自己的拖拉機(jī)的:“走吧,我?guī)е賶K錢呢,魚鉺已經(jīng)掛鉤子上了,咱們?nèi)ゴ淮菐讉€藥耗子?!?/br>
    張悅齋上了拖拉機(jī),上下打量,總覺得蘇櫻桃看起來有點(diǎn)不對勁。

    她穿的是一條車間工人們上班時穿的工裝褲,腰身很窄,但是屁股寬大,腳腕收緊,特別的利落,而且行動也很方便。

    上面是一件條絨布的襯衣,除了合身一點(diǎn),沒別的毛病,都是現(xiàn)在特別普通的衣服,但就是這種普通衣服,她穿在身上,看起來特別的妥貼,而且耐看,越看越有意思。

    好吧,張悅齋又不是流氓,哪能一直盯著一個女同志看,咳了兩聲,他把頭別過去了。

    市醫(yī)院里,保醫(yī)生正坐在計(jì)生科的辦公室里,讓meimei,另一個保醫(yī)生給自己開處方呢。

    “異煙阱,我怎么早沒想到,這東西是稀缺藥,價格還能賣得高,咱們應(yīng)該多開一點(diǎn)出來?”保醫(yī)生說。

    她妹白了保醫(yī)生一眼:“幾百塊錢呢,這生意做的太大,我有點(diǎn)害怕?!?/br>
    “怕什么呀,不就是點(diǎn)藥嗎,再說了,現(xiàn)在市里沒公安,咱們還有李琴,李琴可是李薇的堂妹,你有什么好怕的?!北at(yī)生蠻不在乎的說。

    嘆了口氣,她又說:“你說,要是小英沒死,還是跟鄧?yán)鼋Y(jié)了婚,該多好,我的養(yǎng)老至少有指望了吧,現(xiàn)在看看,小英死了,我自己只有點(diǎn)退休金,不替自己刨點(diǎn)錢怎么行?”

    她熟悉醫(yī)院各個部門,每個部門都有熟人,倒藥特別的容易,倒出藥來,轉(zhuǎn)到門口百貨商店,賣藥的人還是地委書記夫人的堂妹,這事兒萬無一失。

    她也不過從中賺點(diǎn),藥最終不也到病人手里了嗎。

    她沒耽誤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