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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余生我們不走丟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孟串兒皺著眉,面色沉穩(wěn)堅毅:“醫(yī)院,只有那里才能拿到這次恐襲的特寫。”

    感謝21個投資人,感謝天天追著送票的一大堆朋友,感謝這么多這么多的收藏。

    第20章 我tm的特別想你

    李豐隆從電腦屏幕盯著的轉態(tài)緩緩抬起頭盯著孟串兒:“太危險了,你要是這樣得先回臥室。不如等外面槍戰(zhàn)緩和點了再出去?!睅е鴥蓚€掌印子臉腫老高的李豐隆不得不扁著嘴說話讓他看上去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但就是如此,這孩子也長得好看,活活像遭了孟串兒和張超這兩個后爸后媽的虐待。

    張超想了一會,露出了贊賞的眼神——這個后輩丫頭真是天生做戰(zhàn)地記者的料,說:“我給你開車,我陪你去。”

    孟串兒拍拍他的肩說:“好兄弟?!?/br>
    張超把她手打了下去說:“滾尼瑪的,別矯情,我去臥室取相機和攝影機?!?/br>
    孟串兒笑笑:“攝影機在我手里,相機也只有我自己的用的慣?!崩钬S隆望著他倆,神情有點復雜。張超沖他擺擺手:“留總部發(fā)快訊,我跟串兒會發(fā)醫(yī)院的特寫照片給你?!?/br>
    保安大叔急得直咳嗽:“不行……咳咳……你們不能出去,你們得在地下室待著?!泵洗畠簩Υ笫迩敢獾負u了搖頭:“我們是戰(zhàn)地記者,很感激你的保護,但保護我們不能像保護普通公民那樣,我們身上還有任務,有使命。”

    孟串兒貓著腰,踩著已經凍麻了的小碎步走上樓,臥室里還是會星星蹦蹦地出現流彈,她突然發(fā)現壁爐的那面墻上還有個洞,地上散著一些墻面大白的粉末,再往右看,貼了防爆膜的玻璃窗也破了一個洞,瞬間就明白,在混戰(zhàn)的剛才,有子彈打進屋里來,如果當時她站在窗邊跟于小山聊天,后果不堪設想,孟串兒的腿一下子軟了,一個踉蹌磕到旁邊的桌子角:“?。。?!”電話里傳出于小山的聲音:“怎么了?”

    “沒事,磕桌子角了,房間破了倆洞,子彈剛才進來了?!?/br>
    于小山的心跟著一緊:“你還記得咱倆喝酒的時候我說的我那個阿富汗的同學嗎?我剛才給他發(fā)了條消息,他現在正在過來接你的路上,估計快到了?!?/br>
    “你扯你同學干啥,他又不懂采訪,超兒會陪我去?!?/br>
    “一會你就知道了?!?/br>
    “太危險了,你怎么胡亂使喚人,萬一被流彈傷了我咋負責,再說……”

    還沒等孟串兒哇哇完,于小山當啷來了一句:“孟串兒你跟那個熊樣兒徹底斷干凈了沒?”

    “你有病啊,都啥光景了你問這個?就他那熊樣兒的不斷干凈還能等著給我在阿富汗收尸?”孟串兒邊快速地拿攝像機和照相機邊穿鞋貓著腰往外走。

    “我有句話說了你就當你沒聽見。”

    “啥?”

    “我tm的現在特別想你?!?/br>
    孟串兒手一抖差點把電話摔掉了,這句話像是剛才僥幸躲過的子彈重重射穿在心里,有那么一剎那,甚至想越過這三個多小時的時差回中國去。她也曾對別人說過想念說過愛,但是于小山卻把一句情意綿綿的話說得那么糙,有一種坦蕩和近似于赤裸的率真,足可以擊潰她身上一直以來的厚厚的盔甲和防備。

    只是戰(zhàn)火紛飛,這里的人命似草芥,每個人似乎都覺得自己的魂如風中殘燈,而她偏又恰恰在疲于奔命的時候聽到這句話。

    不管怎么說孟串兒是個寫字的人,這些年她在書中以及寫過太多的甜言蜜語,而曾經過往過的男人跟他說過的情話也是句句猶記,但為何都沒有這么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如此的心動。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期待已久,又或許恰是在這一時刻,也或許是那是來自彼此心底最真實的聲音。于小山說完了就沒再吭聲,孟串兒也默契地選擇沉默。電話還有百分之四十的電,沒掛。

    樓下駐地周圍都是政府軍,很漠然地看著忽然出現在簇簇戰(zhàn)火中的孟串兒和張超用普什圖語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些什么,不遠的地方仍然在激戰(zhàn),響徹著子彈擊碎各種東西和炮彈余炸的聲音。

    正準備往車庫的地方跑,忽然聽到一句蹩腳的中文:“趕緊上車!”

    孟串兒和張超雙雙愣了一下?!巴瑢W!于!我是!”一個帶著白色格子纏頭巾的男人拍著車窗示意倆人趕緊上車。

    孟串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招呼張超:“上!自己人!”

    然后看到這輛車,孟串兒才知道剛才于小山說的“一會你就知道了”是啥意思。

    因為這特么的是一輛全新的陸虎發(fā)現者4 armoured防彈車?。ㄗⅲ捍蟾拍晗拊?011年。)

    采用符合歐洲bs en1522 level fb6與bs en 1063 level br6標準的防彈玻璃,除了可阻擋一般手槍、沖鋒槍與步槍的子彈攻擊以外,車身強化鋼板更可保護車輛在遭受手榴彈或15kg tnt炸藥的爆炸威脅,并且也取得qii專業(yè)認證。

    這個牛逼車在車窗玻璃、底盤、排氣管、車身與輪胎等部位針對高規(guī)格防彈、防爆考慮重新打造,能在最危急時以從容不破的姿態(tài)帶著車輛乘員逃離現場。在那一年,這種裝備總部還沒法提供給記者。提供了也沒這輛好,因為卡尼還額外對這輛車進行了重金防彈鞏固加強改造。

    “我叫卡尼,你們會說英文嗎?”(以下為了讀起來方便,作者就直接翻譯成中文對話了。)

    孟串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用英文回復:“會!”

    卡尼舒了一口氣,用起英文來順嘴多了:“在俄羅斯留學的時候只跟于學了一點中文,你們中文太難了?!?/br>
    張超是個爺們,當爺們的都知道對于車有著啥樣的特殊愛好,于是他扛著攝像機在車里就開始一頓狂拍,邊拍邊贊嘆不已:“串兒你行啊,你這啥家庭???認識這種朋友?”

    孟串兒尷尬地咳了一聲,把還在通話中的電話貼在了卡尼的耳朵上。

    卡尼開著車在炮火混亂中穿行,一邊開車一邊沖著話筒問:“于!我接到人了,你放心吧!這是你的妞嗎?”

    孟串兒的耳朵忽然支棱了起來,可惜車窗外噪音太大根本聽不見于小山的回答。

    只見卡尼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br>
    孟串兒皺了皺眉,什么就知道了,到底說了個啥?不過目前的孟串兒還處在高度緊張的戰(zhàn)時狀態(tài),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沒功夫再往深了合計。跟張超倆人在卡尼這種高端護送下直奔醫(yī)院。

    醫(yī)院已經處于一級緊張狀態(tài),孟串兒和張超剛到,就抬進來一個6歲左右的小男孩,旁邊人說他叫賽義伯,送來的時候整個大腿血rou模糊,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跟著來的mama大聲凄厲地哭喊,那個聲音孟串兒一輩子都忘不掉,充滿了恐懼和對人世間最無助最憤慨的絕望,爸爸在一旁一度暈厥,癱倒在醫(yī)院走廊里,有當地的記者似乎是示意他多喝一些水,那種崩塌的抽泣和人生最tm的cao蛋的悲痛讓孟串兒手足無措,張超舉起照相機剛要拍,被孟串兒攔了下來:“我們拍任何一個這樣的瞬間,都是魯莽和冷血?!睆埑瑖@了一口氣:“記錄和公布原本就是責任,責任跟道義若想兩全,你得能看到更遠的地方?!?/br>
    孟串兒轉過頭去,咬著牙憋著眼淚對張超說:“嗯,婦人之仁說的就是我這種圣母婊,你拍吧,有個要求,跟總部說上給孩子打上馬賽克。”

    現實總是殘酷,主角光環(huán)僅僅在電影中會出現,這個年僅6歲的賽義伯沒能因為異國他鄉(xiāng)的記者的關注得到上帝的青睞——他死了,被黑色的袋子包裹起來,瘦瘦小小的尸身的輪廓讓人不得不想,他才6歲,他又犯了什么錯?這個世界他還來不及深刻地感受一番喜怒哀樂,他還不曾學習,不曾有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如果他活著,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名和平衛(wèi)士或者一個軍事學家?即使,即使是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也好啊……

    孟串兒忽然想起于小山曾經在書里寫過一句話:“生活再cao蛋,得跟丫死磕,因為如果你放棄,會給你身邊的最愛你的人帶來無與倫比的傷痛?!边@個孩子,未必沒有跟生活死磕的勇氣,可是命運根本不給他死磕的機會。

    在孟串兒采訪的兩個小時里,大概看到了十幾個傷者從奄奄一息變成了冰冷的尸體,這輩子第一次大規(guī)模地目睹死亡,所謂戰(zhàn)爭,真的不是新聞導語里的冷冰冰的數字,多少人死亡,多少人受傷,那是一個個崩潰嘶吼的家庭,一聲聲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真正的血rou模糊。

    在那一刻,孟串兒對制造恐襲的那些混蛋的憤怒無以復加,言語無法形容其中之萬一,這一刻她不希望自己是個記者,她希望自己是個戰(zhàn)士,可以端著槍給這群傻比來一場瘋狂的突突,把這些制造恐怖制造慘案的家伙用同樣的方式突突干凈!

    當憤怒和悲憫升騰到一定程度,恐懼就會隨之消亡。失去恐懼的人是可怕的,因為她不一定能干出什么虎比事兒,對,說的就是孟串兒。

    現實的孟串兒經歷的炮火硝煙不比書中少,但是卻特別特別感激每一個支持她的人。雖說落地為兄弟,何必骨rou親。然而通過文字去獲得的肯定和支持永遠是我最大的榮耀。感謝33個投資人,感謝這么多的推薦票,@左手抱你@翰海綠洲@陸叁肆還有個啥紫極星帝(名字沒背下來)的朋友每天都堅持把手里的推薦票送給我。有時候早晨有時候凌晨有時候下午,每次看到熟悉的名字我就想,這種陌生的善意卻是熟悉的美好。其他朋友的推薦票我也都一一拜謝,哪怕偶爾的支持對我來說也會至關重要,畢竟世界那么大,每個人都特么挺忙的。哈哈哈。

    感謝每天的收藏,每一個收藏都代表著想跟我繼續(xù)下去的緣分。我這種敘述方式,痞了吧唧,難得你們這么不嫌棄。

    感謝跟了我10年的煙串子們,小名兒,寶寶,婷寶,七月,小7,小妖,安琪,記憶,吉他,初秋,瑩兒……

    感謝我們家小太陽,每天準時11票,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來起點,愿你永遠快樂地照耀。

    第21章 塔利班就是阿富han(1)

    回到駐地臥室,手機還剩百分之十的電,孟串兒對著話筒,終于撐不住地崩潰大哭,于小山靜靜聽著,此刻他知道,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這丫頭今晚經歷的一切都顛覆了她過往的人生經歷,他心里有種莫名的疼,如果此刻他在她身邊,可能會緊緊地抱住她,跟其他無關,只是在目睹了太慘烈的生死之后可以給她一個支撐和一個依靠。

    而對于孟串兒而言,一下子見到了太多生離死別,也一下子感受了太多劫后余生,更一下子記錄了太多生命垂死到徹底消逝,一顆心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能哭出來是種發(fā)泄,能有一個懂得的人,一句廢話都tm沒說,只靜靜聽你哭,是人生多么難得又奢侈的事情。

    手機還剩百分之三電的時候孟串兒抽泣著說:“生命的脆弱和無常讓人心有戚戚?!?/br>
    于小山嘆了口氣:“悲慘和意外發(fā)生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天、每一刻,不用狼煙滾滾、戰(zhàn)火紛飛,都一樣,只是沒在我們的眼前形成能摧毀我們意念的畫面,所以我們沒有動容,但那些都在時時發(fā)生,而我們能做的、能把握的只有我們自己的每一刻。在我心里,不讓須眉,為理想巾幗是你,即使我們面對的是一切平淡、歲月靜好,我們也并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只能盡最大努力讓每一天都沒有遺憾?!?/br>
    孟串兒連哭帶笑,聲音變得好奇怪:“好啊,等著我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的凱旋?!?/br>
    于小山掛電話的時候也是孟串兒電話沒電的時候,那丫頭哭累了,睡了,什么時候電話沒電的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

    孟串兒的經歷牽動著于小山的心,同時也時常讓他深思人生是否還是要有理想,是否還是應該如此渾渾噩噩的活著。

    而這些年他的理想就是好好的寫出一本自己滿意的小說,不管這本書能不能掙錢,別人看著有沒有價值,但首先需要達到自己的要求。他知道,這對于他來說是最難的,而這些年他的心一直不靜,被這個社會、紅塵、現實牽絆著,多少次想放棄一切,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但那一步終究是邁出去又退回來,反反復復。

    他勸孟串兒去阿富汗去追求自己夢想的時候特別的堅定,但輪到自己這里卻慫了,原因是這些年他似乎早已經丟失了自己的夢想,寫書可能只算是一個人生追求,但夢想是什么,他找不到。不過,在孟串兒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某些關于自己的未來與設想,那是不是他的夢想,這些不由得他深思,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那個女人還在戰(zhàn)火紛飛里拼搏著。

    他的生意這階段出了點問題,有些人被抓起來了,涉及到的人和事兒一大堆,相關部門據說要一查到底,跟他有過合作或者交往的人全都嚇蒙了,人人自保。而于小山的那些生意基本上都有某些人的股份,很多方面的事兒也一直都是這些人在前面打招呼,于小山在后面打點一下就沒問題了,這幾年走過來也一路順暢。

    于小山自己不會有什么牽連,因為歸根結底他也沒有任何違法行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的那些生意別人誰也不敢有一點照顧了,人都是現實的,也都不想惹麻煩。于小山把幾家電玩城和按摩院都關了,ktv和夜總會由于當時投入太大,現在成本還沒回來,所以先改成純綠色場所先維持著,等一等看看事態(tài)會不會有轉機。只不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人工、房租、其他開銷又極大,硬撐了不到一年,就已經快把他撐躺下了,之前掙的錢差不多都搭進去了。

    盡管如此,于小山心態(tài)還是比較好,很多東西讓他主動放棄他舍不得,但當一切都不再由你說的算了,你只能承受的時候,他倒淡然了。中央下鐵腕整治蒼蠅和老虎,于整個國計民生而言是個好事,其實一早于小山就知道這種偏門的生意說不定哪天沒了,苦中作樂地想,至少tm的不用應酬了,不用再面對那些惡心人的嘴臉。

    趁火打劫的不少,而且都是從前所謂的朋友。前兒吳鵬從小城嘴里知道于小山手頭缺周轉資金,居然惦記上了他十年前花300萬收的那塊勾云紋紅山玉掛件,這年頭紅山玉假的太多,連血沁都能造假——給羊做個手術把玉縫進活羊腿里,這種血沁基本真假難辨。所以一般人不敢玩,也沒眼光玩,有那閑錢不如玩翡翠呢。

    吳鵬沒分辨真假紅山玉的眼光,但是于小山有,這個勾云紋的玉掛件就擺在于小山的枕頭旁邊,是他唯一喜歡的類似裝飾品的東西。所以吳鵬也不敢直接問,借著小城那張破嘴試探了一下,看有沒有可能200萬收回來,于小山沒吭聲,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吳鵬。

    吳鵬被盯得心里直發(fā)毛:“小山,我這也是替別人問的,你也知道我不懂這玩意,那啥,你要缺錢你就吱聲,哥們給你按正常銀行利息算?!?/br>
    于小山笑笑,這就是人性,你飛得高的時候幾十萬的表他也會追著送,稍微開始下降的時候什么都會開始算計。不過他無所謂,照樣每天中午左右起床,到茶樓喝會兒茶吃個中午飯,下午去跑步健身,然后沖個澡,按個摩,睡一會兒。接下來,就是等著跟孟串兒通電話,然后晚上再到茶樓跟朋友聊聊天侃侃大山,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的生活,沒變動,沒激情,沒活力。尤其是每天晚上回到家,打開電腦想寫一會東西的時候異常痛苦,不知道該寫什么,從哪里開始,強逼著自己寫下去,試圖找回當年的狀態(tài),然后寫出來一堆,結果自己再看一遍的時候覺得就是一堆垃圾,瞬間刪除。

    無數次這樣的時候,最后只能坐到電腦前喝著酒睡著了。外面人看他,還是一副云淡風輕仙風道骨的樣子,而在他正在糾結的內心深處有一部分熱血情懷被孟串兒為理想拼搏的狀態(tài)悄悄喚醒,只是這部分過于細微,連他自己也并未完全察覺到。

    對比于小山的千篇一律的生活,孟串兒這邊就波瀾壯闊到常人無法想象。來阿富汗已經半年了,孟串兒已經把當地的人情世故整得明明白白。她經常穿著淘來的克米茲(阿富汗傳統(tǒng)服飾),跟張超和李豐隆跑到難民營里去,微笑地對每個人說:“阿拉的平安在你身上?!边@是穆斯l之間相互問候的方式,說這句話有利于制造一個良好的采訪開端。

    而女記者在這里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尤其是外國女記者,或者范圍再小一點,尤其是中國女記者。阿富汗人仇視美國人,仇視加拿大人,他們認為喬治布什是世界上最壞的人,即使加拿大政府在2011年宣布將充滿爭議的軍隊從阿富汗的土地上撤離,仍遭到眾多阿富汗人的仇恨。

    他們對中國人還是比較友好的,但是由于當地對女人們有著不可理喻的制約:比如女性的身體不可以有任何地方裸露在外必須穿長袍;女人不應該工作,就應該在家里做飯帶孩子;女性不可以跟除親人和丈夫之外的男人隨意搭訕,一旦失貞會被亂石投死,但是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甚至有相當多一部分穆斯l相信,到了天堂之后真主會賜給他們72個純潔美麗的女神(說通俗點就是72個漂亮的處女。)——這個觀點很多正統(tǒng)的宗教人士包括很多穆斯l都不贊同,但是仍有人頑固地這樣認為。

    那些飽受戰(zhàn)爭折磨的阿富汗人民有一部分已經發(fā)生變異,他們仇恨政府,憎恨外國人,希望能不受干涉地用自己的方式重建國家,這種渴望生根發(fā)芽開花卻結出了扭曲的果實,不只有一個阿富汗人對孟串兒他們說過:“塔利班就是阿富汗,阿富汗就是塔利班。只要可惡的外國軍隊不干涉,塔利班上臺就會結束一切戰(zhàn)亂?!?/br>
    孟串兒每次都會不厭其煩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塔利班上臺,阿富汗的婦女和兒童會非常悲慘?!?/br>
    得到的回復永遠都是:“那不重要?!?/br>
    那不重要,是的,在阿富汗男人的心里婦女和兒童是最最不重要的,可能有時候還比不上饑餓的時候的一個阿富汗囊(注:阿富汗主食之一,類似長面包。)

    所以對于孟串兒這樣的中國女戰(zhàn)地記者來說,既可以接觸到阿富汗的官員和社會精英(男性),又可以深入到難民營得到當地女性和孩子的信任,因為讓一名阿富汗的女人相信外國女記者遠遠比相信外國男記者容易得多。每到這個時候孟串兒就趾高氣揚:“小超砸,小隆砸,還不趕緊給大佬扛攝像機做筆記?”

    張超氣得直翻白眼,李豐隆也提出抗議:“我不是小聾子?!钡莾蓚€爺們沒辦法,有些地方不是給孟串兒當攝影師他倆根本進不去。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南方戰(zhàn)事越來越激烈,坎大哈、埃爾芒和烏魯茲甘的成千上萬的民眾不得不含淚拋下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在北方相對安全的地方建立臨時避難所,喀布爾城郊的難民營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仨到達城郊難民營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了,閃亮的發(fā)現者4的防彈車停在路邊,引來一群饑餓的孩子——他們想要吃的。自從上次醫(yī)院采訪之后,卡尼就把這輛車的使用權暫時借給了張超,就為這事,張超連著三天給孟串兒端茶倒水毫無怨言。

    盛夏的阿富汗受到太陽格外眷顧,炙烤的大地放個雞蛋滾幾下就能熟,難民營就像一個敞開的巨大的經年累月也無人管理的下水道,空氣中的惡臭令人作嘔,不過這仨已經習慣了。

    李豐隆扔給孟串兒一個頭巾:“戴上,防曬還低調?!边@么做是對的,因為作為外國人在阿富汗實在是太危險了,需要盡可能低調行事,融入當地生活,女性戴頭巾容易給采訪對象心里一種尊重而平等的感覺“她跟我是一樣的?!?/br>
    孟串兒揉揉他的腦袋:“小家伙心越來越細了?!?/br>
    “你別總揉我腦袋,我又不是小孩兒。我可以照顧你。”李豐隆最近越來越不滿孟串兒總是把他當孩子。

    “狗屁,你就是小孩,小屁孩?!?/br>
    “我只比你小三歲!”

    “小三個月也是??!”

    張超拍了一下孟串兒的后背:“別扯淡了,趕緊采,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地方不安全?!?/br>
    我絕不會斷更,各位如果瞧得上的話,加入投資人或者送個票啥的,瞧不上拉倒。哈哈。

    第22章 塔利班就是阿富han(2)

    孟串兒一行采訪了三戶剛搬到城郊難民營的家庭,在一間臨時避難所的外面,一個40多歲(具體年齡不確定,阿富汗人不過生日。)的婦女告訴了他們她的經歷。在一次自殺性爆炸事件中,她失去了丈夫、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F在剩下她和孩子們,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以及一只臟兮兮的小土狗窩在這里。她看上去像70歲,黑紅色的臉龐,樹皮一樣的褶皺,手上長了些特別像老年斑的印記,但是她非常和善,在這樣的境遇下面對孟串兒的采訪都還是笑著的。走的時候孟串兒忍不住塞給她一千阿富汗尼。

    張超扛著攝像機笑道:“我終于知道你為啥天天跟我倆玩斗地主贏錢跟贏命似的,基本你贏的錢全扔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