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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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璃皺眉,不知道這個蘇老夫人又來做什么,他囑咐了六公主一些事之后便回了景陽宮。 蘇老夫人一身誥命服,神采奕奕,與上一次進宮的模樣大不相同,這次她熱情得很,老遠便在臺階上跪下來。 “臣婦拜見皇后娘娘!” “我......我也拜見皇后娘娘!” 蘇璃抬眼往她后頭一看,原來是戚姨娘也進宮來了。她穿金戴銀的,頭上還插滿了簪子,看起來就像個暴發(fā)戶似的,悄悄抬眼朝她看來,忐忑一笑。 蘇璃也笑了笑,“起來吧?!?/br> 兩人跟著她進殿,在椅子上坐下來,蘇璃瞧了下,覺得自己當了皇后真是不一般,蘇老夫人如今客氣恭敬的模樣跟以往判若兩人,就現(xiàn)在連坐個椅子都只敢坐半邊屁股。 “老夫人進宮有什么事?” “娘娘,您當了皇后,我們理應來給您請個安。這不,戚姨娘也說實在是想您了,便順道一起進宮了。” 戚姨娘緊張,“是是是,想娘娘了?!彼桶屯K璃,“娘娘過得好嗎?” 話音一落就被蘇老夫人數(shù)落了一頓,“瞧你說的什么晦氣話,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女人,好不好還需要問嗎?” 戚姨娘趕緊縮回頭,她也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如今當了皇后,好像不一樣了。不,以前她回國公府的時候,她就覺得不一樣了,可哪不一樣也說不上來,這回當了皇后,更甚。就真的像個端莊貴氣的皇后,沒了以往斤斤計較的小家子氣。而且.....好像還更唬人了些,她光這么在上頭靜靜端坐,就氣勢十足。 “我很好,戚姨娘過得如何?”蘇璃問道。 戚姨娘原本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還和和氣氣的回了她,心里高興不已,“好好好,府 里的人現(xiàn)在待我挺好的?!?/br> 蘇璃看出來了,就憑她身上這副金光閃閃的打扮,相信在國公府沒被虧待,想必好吃好喝的供著呢。 對于這個便宜娘,蘇璃沒什么感情,但總歸自己占了人家女兒的身子,總要照顧幾分。她也沒看蘇老夫人被冷落在旁的尷尬臉色,自顧自的跟戚姨娘聊起來,說了半晌后,又賞了許多東西給她。 蘇老夫人覺得很沒面子,皇后娘娘賞了戚姨娘卻沒賞她,她可是國公府正經(jīng)的老夫人,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姨娘?心里有些氣。 她朝上首坐著的人看去。這個庶孫女,以前只覺得最是眼皮子短淺,本來想著到了年紀就隨便配了個人嫁出去得了,卻沒想到,她的造化這般大。想起以前在國公府自己對她不算太好,心里也有些虛,便想著往后多進宮請安,彌補一二。今天還特地帶著戚姨娘進宮來,想來她心里定會感激些的,可沒想到,她只顧著與戚姨娘說話,明顯是給自己下臉子呢。 但她也沒能奈何,只得忍在心里,臉上繼續(xù)僵硬的笑著。 “娘娘,翼王妃得知您當了皇后,很是高興,前兩日托人送了賀禮過來,這賀禮臣婦也帶來了?!彼箢^的婢女招招手,那婢女立馬呈上一個精致的匣子。 “是什么?”若不是蘇老夫人提起,蘇璃差點就要忘了蘇瑤這么一號人物了。 彩云從那婢女手中接過匣子打開給她看。里頭是一支做工緊張的簪子,八寶如意鳳釵,鑲滿了緋紅的寶石珠翠,形狀如鳳凰展翅,確實漂亮。 “告訴她,這禮,我收下了?!?/br> 蘇老夫人高興,“娘娘,國公府還有一件喜事呢?!彼室馔T谶@,等著蘇璃發(fā)問。 但蘇璃卻沉默不吭聲,對于國公府的事似乎絲毫不感興趣。 蘇老夫人討了個沒趣,又自顧自說下去,“上個月,二房又得了個男娃,模樣可人,簡直跟娘娘您小時候的一個模樣,聰明伶俐。所以臣婦便想著,進宮斗膽求娘娘賜個名兒,也算他這輩子的福氣。” 蘇璃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種瞎話虧她編得出口,剛出生的嬰兒就看出聰明伶俐了? “名字這事就由府中長輩取吧,我沒什么學識,也不zwn j;會取名。”她打了個哈欠,“老夫人若是沒什么事,就請先回去歇息吧,我這也有些乏了?!?/br>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一點面子也不給,蘇老夫人臉色難堪,至于戚姨娘倒沒多想,她今天心滿意足的跟女兒說了這么多話,還得她賞賜許多好東西,站起身來,立馬說道:“娘娘既然困了,那就趕緊歇息吧,別累著了。” 蘇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她一眼,氣呼呼的隨著宮人出了大殿。 直到她們背影走遠,彩云擔憂的問道:“娘娘,您就不怕蘇老夫人出去了嚼您舌根?說您忤逆不孝?” “她不敢,她還得巴結(jié)我呢?!碧K璃最是了解這種人,欺軟怕硬,但為了家族利益又能屈能伸,這種人最是難纏。她不想與齊國公府牽扯太深,免得把這些人的膽子養(yǎng)肥了可不好。 “那賀禮放那里好呢?”彩云捧著匣子問道。 蘇璃懶洋洋的接過來,打開匣子看那支如意鳳釵,若有所思。 第102章 ...... 彩云捧著匣子問道:“娘娘, 這個要放哪里?” 蘇璃打開匣子,看著那支鳳釵若有所思...... 蘇瑤膽子不小,竟然敢送鳳凰朱釵, 像這樣的首飾只有皇宮的內(nèi)務府才有資格造辦, 民間是不得私自造辦的, 否則就是殺頭的大罪??伤购?,不僅造辦了, 還膽敢送進宮來, 蘇老夫人更是想也不想,被欲.望貪和婪蒙住了雙眼, 連這種賀禮都敢?guī)椭D(zhuǎn)送。 蘇瑤是什么意思,若是單純想祝賀她大可送其他的貴重之物,為何獨獨送這么一只鳳釵?她在暗示什么? 她將那只簪子拿出來仔細打量, 五彩羽翅騰飛, 寶石鑲嵌其中熠熠生輝。好看是好看,卻怎么看都怎么覺得有些奇怪。 她拿著朱釵晃了晃,發(fā)現(xiàn)有輕微的聲響,鳳凰的身子是空的, 如此一來, 羽翅很寬大,就顯得頭輕腳重,若是戴在頭上, 定然不穩(wěn)當。 她將朱釵再搖晃幾下, 感覺里頭似乎有東西。 “娘娘, 這朱釵有問題?”彩云疑惑的問道。 蘇璃又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鳥的身子與尾巴之處有活扣,是可以打開的。想了想, 讓殿內(nèi)的婢女都出去,獨留下彩云一起。 她研究了半晌,才打開鳥身,里頭果內(nèi)藏玄機,是一封卷得緊實的信,打開一看,上頭的字跡細小如螞蟻,卻工工整整,能清晰的認出來。 這封信是韓湘徵寫的,若是沒猜 錯,這如意鳳凰朱釵也是韓湘徵假借蘇瑤的名義派人送來的。信中說道,韓湘君即將命不久矣,且無藥可治,若是她投靠他,他以后還可以讓她繼續(xù)當皇后。另外還說了許多酸掉牙的情話,大體意思是他還想著她,希望她能回到他身邊。 蘇璃一陣惡寒,同時也暗暗心驚,韓湘君命不久矣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回憶原書劇情,是了,原書中最后是韓湘徵當了皇帝,但那也是在韓湘君統(tǒng)一六國第三年之后了,彼時韓湘君中毒身亡,上京大亂,韓湘徵養(yǎng)兵蓄銳雌伏多年,趁機一舉攻入上京,成了最后贏家。 可眼下,韓湘君登基沒多久,也還沒有統(tǒng)一六國,難道......劇情改變了?韓湘君的遭遇提前了? 她驟然心慌起來。 “快,去承安殿?!彼s緊起身步履慌亂的奔出門。 ........ 羅青見她急沖沖過來,問道:“娘娘有急事?奴才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蘇璃一路跑過來,情緒也漸漸冷靜了些,她問道:“皇上在忙?” “與大臣們商議事情,想必還得些時間?!?/br> “那就不急?!碧K璃攔住他,“羅公公請隨我來,我有些事詢問?!?/br> 她一臉鄭重,羅青趕緊躬身隨著她走,進了偏殿后,又將宮人們趕了出來,蘇璃才低低的問道:“羅公公在皇上身邊服侍已久,可有發(fā)現(xiàn)皇上的異常?” 羅青心里一突,趕緊抬頭看去,“娘娘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的,我問你,皇上頭疼之癥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羅青仔細想了想,答道:“約莫有一年了?!?/br> “一年了?”蘇璃詫異。 “是,但彼時皇上只是輕微頭疼,許是政事煩憂所致,也沒注意。不過,近來確實頭疼之癥發(fā)作卻是越來越頻繁了。” 蘇璃跌坐在椅子上,十分悲傷,難怪韓湘徵敢大言不慚說他命不久矣,難怪連太醫(yī)們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病癥,想必下毒的人早就已經(jīng)潛伏在韓湘君身邊了。 “娘娘,到底怎么了?” “羅公公,承安殿恐怕又內(nèi)賊,皇上他,不是病是中毒了?!?/br> “娘娘?”羅青大驚,“這可是真的?” 蘇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韓湘徵的信她可以給韓湘君看,但上頭只說命不久矣,但要如何告訴他自己知道劇情,知道他是身中劇毒身亡這個事?這個時候該怎么辦? 羅青也僵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出了偏殿,迅速找來秦忠商討捉內(nèi)鬼的事。 蘇璃獨自坐在偏殿,反復想著那句“命不久矣,”到底還有多久?幾天?一年?她該怎么辦?想著想著,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恐慌,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怎么了?” 過了兩刻 鐘,韓湘君議完事聽說蘇璃來找他,便來了偏殿。一進門就見她眼眶通紅,淚水盈盈的模樣,唬了一跳。 蘇璃見他來,突然起身奔過去,撞進他懷里。忍了許久的淚終于抑制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 韓湘君摟著她,輕拍她肩膀,“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朕在你身邊,莫哭?!?/br> 蘇璃情緒激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容易激動,哭得難以控制。過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摸著他的臉,“你頭還疼嗎?” 韓湘君不解她是何意,難道是擔心他頭疼所以哭了?便好笑道:“早上疼了一會兒,現(xiàn)在不疼了。” 聽他這么說,蘇璃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是不是很疼?疼了多久?” “不是很疼,也不是很久?!表n湘君打量她,“你到底怎么了?為何如此擔憂?” 蘇璃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連太醫(yī)也不知道,你......”她從袖中拿出那封薄薄的信紙給他,“這是韓湘徵送進宮來的,他說你命不久矣,怎么辦?” 韓湘君接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冷笑道:“這個四弟,都已經(jīng)這副境地了竟然還不安分?!?/br> “到底該怎么辦?”蘇璃問他。 “你別擔心,他是騙你的,太醫(yī)說了,我沒大礙,只需多歇息就好?!彼麑⑺志o緊抱進懷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適才臉上的一派輕松也驟然消失個干凈,換成了冷厲的眉眼。 他剛才只是在安慰她罷了,他自己也清楚,韓湘徵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他已經(jīng)私下找太醫(yī)商榷過病癥,只是一直瞞著蘇璃而已。若說原先還找不到原因,那今天韓湘徵這封信就完全能明白了,他是被人下了毒,并非自然病癥。 想到此,他攥緊了拳頭,想要他死又豈這么容易? 也不知道羅青和秦忠是如何查找內(nèi)鬼的,接下來的多日,承安殿幾乎血流成河,羅青將所有可疑之人排查出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韓湘君頭痛之癥也越來越烈,神情開始偶爾恍惚,有時蘇璃說著話也突然聽不清。另外就是,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不僅在宮里杖殺了許多人,在朝中也革職了許多官員,朝堂內(nèi)外,人心惶惶。 這日,兩人在景陽宮用膳,蘇璃說著說著見他又開始蹙眉。 “皇上又頭疼了嗎?”她夾菜給他,他最近喜歡吃她做的菜,因此,她每天都親自下廚給他做。 韓湘君搖頭,“沒有,你剛才說什么?” 蘇璃一愣,“我已經(jīng)說了兩遍了,你忘了?” “那幾再說一遍,剛才想政事, 沒注意聽清?!?/br> “說彩云的事,她跟著我這么久,忠心耿耿,我想認她做義妹,往后嫁進秦家也有個好聽的身份?!?/br> 秦忠已經(jīng)跟家人爭取過了,準備娶彩云進門,只不過彩云想一年后再出宮,因此,蘇璃便想給她個身份,免得以后嫁出去了被人欺負。雖然在她看來,彩云的確就像她meimei一樣,待她如親人。 “你決定就好,屆時朕擬個旨意。怎么,你還不高興?”他笑道。 “我聽說你今天早上又杖殺了幾人,那些人......” “不說這個,總之,這事你無需擔心,太醫(yī)已經(jīng)在為我整治,此事并非韓湘徵說得那般危言聳聽,他就是在嚇唬你罷了?!?/br> 蘇璃難受,她也知道韓湘君盡量表現(xiàn)得輕松是在安撫她,不想她擔憂罷了,可她是唯一知道劇情的人,又怎么能不擔憂呢??梢仓荒鼙M量忍住,他既然不想她擔心,那她就也不想再讓他為此煩憂。 便也笑了笑,“你嘗嘗這個魚片,我特地腌制了一遍才煎鍋的,很香?!?/br> 他嘗了一口,“是很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