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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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彩云卻不放心,別看她家良媛一副輕松的模樣,實際上心里在意著呢,殿下為了王家小姐而當(dāng)眾這般責(zé)罰,往后若是其他新人進(jìn)宮了,肯定得拿這事來嘲笑到良媛頭上。她昨晚睡在外間都聽見了,良媛一整夜都在翻身,恐怕也是因此事睡不著呢。 這會兒,良媛越是笑得輕松,她越是心里難受。 眼下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頭頂上的太陽越來越大,照這么曬下去,得病了可如何是好?彩云試著拿袖子往蘇璃頭上遮擋,但被廊下的人咳了一聲。 蘇璃看過去,正是蘭英,她端著茶水正準(zhǔn)備進(jìn)殿內(nèi),眼睛卻是不屑的朝這邊看著。蘇璃揮開彩云,“你別在這杵著,你這點袖子能遮什么,反倒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不誠心呢,到時候又加重責(zé)罰了怎么辦?” 彩云也擔(dān)心了,“那.......我不遮了,就站這兒陪您吧。” 蘇璃嫌棄,要攆她走,“你去廊下站著吧,別在這,當(dāng)丫鬟何必這么死心眼?我又不會給你加月錢?!?/br> 彩云也笑了,“那您適當(dāng)加一點唄,做主子的也別這么摳門?!?/br> “你走不走?” “不走!” “告訴你,沒月錢加你啊?!?/br> “不加就不加吧,平日多給奴婢賞些就好?!?/br> “我就知道你平日表現(xiàn)的忠心耿耿,原來是打著這主意呢,這個壞丫頭?!?/br> 兩人的對話傳進(jìn)了殿內(nèi),韓湘君手上拿著卷宗,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jìn)去,他閉著眼靠在椅子上,細(xì)細(xì)聽著。 “殿下?” 蘭英喚他,將手里的熱茶放在案桌上,隨后又問道:“已經(jīng)是午飯時辰了,可要現(xiàn)在擺進(jìn)來?” 他沒睜開眼,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蘭英心下不甘,她跟了殿下這么多年,此時他是何心情,她zwn j;自然清楚,無非就是為跪在外頭那個女人擔(dān)憂罷了。 一個低賤的妓子而已,憑什么能得殿下如此眷顧? 可再不甘,她也不敢多嘴置喙,只得端起已經(jīng)冷了的茶,輕輕的退了出去。走了幾步后聽到他喚人,羅青小跑著進(jìn)殿內(nèi)。 “殿下有何吩咐?” “她怎么樣了?” “蘇良媛還跪著呢?!?/br> “她可覺得累了?” “似乎......沒有,蘇良媛跪的端正筆直,還與婢女有說有笑?!?/br> 有說有笑...... 其實他知道,這個女人骨子里就是個倔的,此時她越是笑得歡,恐怕心里已經(jīng)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他也不能心軟,這次就當(dāng)給她個教訓(xùn),往后行事收斂些,并不是何時何地,他都能對她無條件縱容。 之所以讓她午時跪在崇華殿外,也是想做給景陽宮的那位看看,一個侍妾而已,威脅不到她王家,往后也無需揪著一個侍妾打壓。此舉一來是給王家一個交代,二來,也是為了護她,可外頭的那個小女人并不清楚他的用心良苦。想必這次罰跪過后,自己再想親近她,恐怕難上加難了。 他兀自苦笑。 從她跪下來到此刻,自己竟沒半點心思處理庶務(wù),心里也煩悶不已,索性站起身走到窗邊,透過隔窗看著外頭。 蘇璃跪了多久,韓湘君便看了多久,直到漸漸日上中天,直到她漸漸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他的心驟然擔(dān)憂起來,想飛快奔出去將她抱起,然而才走了兩步又生生忍住。若他此時出去,之前的一切就白費力氣了。 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地上,她的婢女跪在一旁哭,無人敢上前幫扶。 羅青走進(jìn)來,見殿下站在窗前,愣了一瞬,隨后請示道:“殿下,蘇良媛暈過去了,可還要繼續(xù)讓她跪下去?” 他突然惱火起來,轉(zhuǎn)身大發(fā)雷霆,叱道:“還跪什么跪?沒見人暈了嗎?快讓人抬回東籬殿去!” “是?!?/br> 羅青唬了一跳,心驚膽顫,趕緊出了門。 ...... 蘇璃被抬回東籬殿后,她躺在床上悄悄睜開一只眼睛,低聲問道:“人都走了?” 彩云趕緊關(guān)上悄悄跑回來,“走啦走啦,奴婢親自送的。良媛,您這招數(shù)真好使,一 倒地上就不用跪了,早知如此,您為何不早些倒啊?!?/br> “這招數(shù)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用,得看時機,怎么說也得跪上半個時辰吧?一開始就倒那豈不是太假了?” 彩云點頭,“良媛說的對。” “倒是你,演技不錯啊小丫頭,跪在我旁邊哭得鼻涕眼淚的,搞得我都愧疚不已。” 蘇璃好笑道。 “良媛您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是真情實感哭的,您不知道,當(dāng)您孤零零的倒地上那一刻,奴婢都心疼死了?!?/br> 眼看她又要哭,蘇璃趕緊打住,“好了好了,知道你忠心耿耿了,以后每個月給你多加三倆月錢吧。” “良媛您又冤枉奴婢,奴婢才不是為了月錢呢?!?/br> “好啦,知道啦,是我死乞白賴要給你加的,你就接受吧,快去給我打盆水進(jìn)來,我熱死了?!?/br> “好,您等一會兒?!?/br> 彩云跑出去,沒過一會兒端了水,又端了飯菜進(jìn)來。 蘇璃為了暈倒逼真,連午飯都沒怎么吃夠呢,這會兒趕緊跳下床,抱著飯碗狼吞虎咽。等洗漱換好衣裳她準(zhǔn)備歇個午覺時,外頭又稟報說太醫(yī)過來了。 沒辦法,她又趕緊‘虛弱’的躺回床上。 直到等太醫(yī)把完脈,開了方子,又啰啰嗦嗦的囑咐了一大堆走人后,她才總算得以安歇下來。 這一安歇,便安歇了整整一個月。 是被禁足的,哪也去不了,最多只能在院內(nèi)走動,偶爾放放風(fēng)箏,上頭畫只烏龜寄托她“狗男人早些上西天”的心愿,以發(fā)泄心中不岔之外,就是領(lǐng)著自己養(yǎng)的那群小雞仔在院中散步。 總之,無聊得很。 倒是這一個月來,東籬殿的賞賜不斷,幾乎每天都有,每天都不重樣。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五花八門,當(dāng)然,賞得最多的還是銀子,那男人想必是知道她喜歡銀子,所以每次一賞就一大箱,她每次也感謝得特別真誠。 這樣就對了,談什么感情?多傷錢??!還是談錢來得痛快! 真金白銀,賞多少她就收多少,真正做到了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 不過好景不長,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解禁那天,韓湘君就蒞臨她的東籬殿。 一個月沒見,這男人似乎變得消瘦了些,眼底還有些淡淡的烏青,想必是為朝政之事忙的。 依據(jù)蘇璃對劇情的了解,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皇帝身子骨不好的時候,撐不了多久了。但此時,韓湘徵和韓湘君的奪嫡之戰(zhàn)也漸漸從暗處掙到了明面上,朝堂上每天不是你 搞我的人,就是我拔掉你的棋子,總之,彈劾奏疏滿天飛,雙方都焦頭爛額。最后還是韓湘君娶了王暄蓉,王家勢力立馬站出來鼎立支持,他兵權(quán)政權(quán)在手,一舉定乾坤。 這么看來,再過不久,東宮就要辦喜事了。 韓湘君牽著她的手坐在軟塌上,“一月不見,你倒是圓潤了些。” 蘇璃吃好睡好,當(dāng)然圓潤,不像他,整日為政事煩憂。 “你可是還在怪孤罰你之事?” 她搖頭,“沒有,相反因禍得福,殿下后來不是送了很多銀子過來嗎?跪一跪就能發(fā)家致富,挺好的。” 男人被她逗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親昵道:“那可有想孤?” “想?!?/br> 答得乖巧,但眼神閃爍,令男人不滿意,非要問她是如何想的。 蘇璃歪著脖頸想了想,“也就數(shù)銀子的時候吧,每數(shù)一遍就感恩戴德?!?/br> 盡管知道她是撒謊,可韓湘君卻仍是喜歡她這模樣,禁了她一個月,他也沒時間來看她,確實想得不行。這會兒見到人了,心里只剩歡喜,哪里還計較她的敷衍? 窗外夕陽西斜,兩人的影子被拉得細(xì)長,交疊在一處,蘇璃看到了,左右動了動,發(fā)現(xiàn)沒什么變化,因為他身軀高大,完全遮住了她的。 “你在做什么?”他問。 “逃避殿下的影子?!?/br> “結(jié)果如何?” “徒勞,沒逃掉?!?/br> 他將她拉過來,坐在腿上,撫著她細(xì)嫩纖長的脖頸,語氣半真半假的說道,“即是如此,那就乖乖的,別逃了,孤會對你好?!?/br> 蘇璃沒說話,見彩云進(jìn)來了就趕緊換了個話題,問她,“晚飯好了嗎?” “好了,奴婢這就讓人擺上桌?!?/br> 于是,兩人起身,又挪到飯桌前坐下,蘇璃先洗漱,隨后又服侍他,動作嫻熟,往回也常這么做。 給他盛湯,給他布菜,之后才到自己,安安靜靜吃完飯。 吃過飯,韓湘君又牽著她去園子里消食,蘇璃想起一事,就問道:“過幾天,我可以回趟國公府嗎?” 回國公府跟私自出宮玩不一樣,是以東宮侍妾蘇良媛的身份回去,所以要經(jīng)過他同意。 韓湘君也知道她回去要做什么,再過幾天,是齊國公府大姑娘蘇瑤出嫁之日,嫁的正是他的四皇弟韓湘徵,所以她回娘家zw nj;坐坐也無可厚非。遂點頭道:“可,屆時孤讓羅青送你過去。” “好。” 說完這事,兩人似乎又無話可說了,就這么安靜的走了一段路。好幾次韓湘君想開口解釋那天罰她的事,但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國太子,罰個把侍妾實屬正當(dāng),若此時開口解釋,難免有損威嚴(yán)。因此,還是算了,往后加倍對她好些吧。 他這么想。 等再回到屋內(nèi)時,天色已擦黑,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掌燈,韓湘君坐著沒走,蘇璃就知道今晚他恐怕要睡在這里了。于是又吩咐人去抬水進(jìn)來,天氣越來越熱,她走兩圈下來身上都出了許多汗。 “殿下先洗還是?”她問道。 男人丟下手中的棋子,站起來攬過她,“一起洗?!?/br> 蘇璃不大樂意,要是跟他一起洗,估計澡沒洗成又是一身熱汗淋漓。但此時容不得她拒絕,男人已經(jīng)將她拉進(jìn)了凈室,丫鬟都被趕了出去,衣衫也被他退了個干凈。 許是一個月也沒碰她,他憋得慌,堪堪才進(jìn)了浴桶,他就迫不及待從身后覆上來,氣息粗重,啞聲問道:“可以了嗎?” 一邊問,手下一邊忙碌著…… 蘇璃沒說話,只身子微微顫抖,浴桶的水似乎越來越燙,一直燙到她心尖上。 蘇璃經(jīng)受不住他這手段,已經(jīng)不爭氣軟了半邊身子。 夜幕漸深,浴桶中的水也越來越少......... 她高高昂著脖頸,望著垂簾外昏黃的燈火,微微失神。 也暗暗唾棄自己,一邊不甘還一邊極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