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固執(zhí)的家伙。rdquo;上岡苦笑著說。

    十津川回到掛著搜查本部牌子的一樓房間后，又問吹田：怎么樣了？rdquo;

    東京共有三個叫高田的律師，其中兩位現(xiàn)在都在自己的事務(wù)所里，據(jù)說二十七日均未坐過藍(lán)色列車。rdquo;

    第三位呢？rdquo;

    他正在旅行中。據(jù)說，他告訴所里人從二十七日起去旅行一周，就離開了家。rdquo;

    從二十七日開始？他多大年紀(jì)？rdquo;

    三十七歲。他的事務(wù)所在銀座。rdquo;

    到那個事務(wù)所去把他的照片借來。rdquo;

    明白了。rdquo;

    吹田帶著年輕的伊東刑警飛快地走出房間。房間里只剩下十津川一個人，他把目光投向掛在房間一角的黑板上，那里依次寫著這次案件中的問題：

    一、被害者肺中的水是哪里的？

    二、名片意味著什么？

    三、同下行隼鳥rdquo;號的女人的關(guān)系？

    黑板上的字寫得十分漂亮，大概是出自吹田之手。十津川抓起粉筆添上第四點：

    四、青木記者的奇妙經(jīng)歷意味著什么？

    多難看的字！rdquo;十津川看著自己寫上去的字暗自苦笑。

    他曾把自己寫的字說成是別人的筆跡，請教過一位自稱能以筆跡推算出人的性恪和命運(yùn)的名人。這位名人極像位神仙，開口便是：此人有才華，但遺憾的是性情易變，不適合從事嚴(yán)謹(jǐn)?shù)穆殬I(yè)。rdquo;當(dāng)十津川又問，性情易變怎么講？這位名人卻回答：字寫出風(fēng)格，人自然也就沉著穩(wěn)重了。rdquo;

    十津川看著黑板上的字，目前算不上有風(fēng)格，不適合從事嚴(yán)謹(jǐn)?shù)穆殬I(yè)嗎hellip;hellip;rdquo;，他曾想過自己也許不適合當(dāng)警官，這倒不是因為聽了依筆跡推算性恪的那位老人的話才這樣想的，而是認(rèn)為當(dāng)警官過于傷感。這還是很久以前的事，可他想，正因為自己不適合才要加倍努力。事到如今，他反倒沒有了辭去警官的念頭。

    寫在黑板上的四個疑點沒有一個有答案，難怪署長焦急，事關(guān)運(yùn)輸大臣的名片更需盡早解決。

    十津川正凝視著黑板，龜井回來了。

    找到那個辭職的印刷工人了嗎？rdquo;

    龜井面容疲倦地?fù)u了搖頭：那位有問題的高梨一彥的雙親住在浦和，同他們見了面。他們說不知道兒子的去向。而且高梨自很早以前，即他二十五歲離家后就沒往家去過信。我看兩位老人說的都是真話。rdquo;

    高梨一彥二十九歲了吧？rdquo;

    是的。rdquo;

    結(jié)婚了沒有，rdquo;

    沒有。rdquo;

    是個什么樣的人？rdquo;

    用印刷所的所長和他的同事的話說，此人工作認(rèn)真，但寡言少語，缺乏協(xié)調(diào)。也有的同事說他不知在想什么，覺得有點可怕。rdquo;龜井拿出貼著二寸免冠照片的履歷表遞給十津川，rdquo;這是高梨一彥的履歷表。rdquo;

    是本人寫的嗎？rdquo;

    是的。是不是我說了什么使人可笑的話？rdquo;

    我不是笑你。我笑的是這筆字和我的字非常像，這家伙大概也是性情易變，不適合從事嚴(yán)謹(jǐn)?shù)穆殬I(yè)。rdquo;

    是嗎？rdquo;

    他高中畢業(yè)后在許多地方干過活吧？rdquo;

    據(jù)說在山田印刷所干了四年。rdquo;

    沒有受過獎懲嗎？rdquo;

    好像有前科，詳細(xì)情況不清楚。rdquo;

    搜查二課的人兩年前調(diào)查過這個人嗎，rdquo;

    沒有。因為當(dāng)時最大的嫌疑犯是中井良久。rdquo;

    唉。rdquo;十津川應(yīng)允著，目光移向貼在履歷表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長臉細(xì)眼，看上去要比二十九歲年輕得多，大概是剛參加工作時照的。

    警部，您認(rèn)為此人和多摩河的死者有關(guān)系嗎？rdquo;龜井問道。

    不清楚。眼下凈是些沒頭緒的事情??！rdquo;十津川走近黑板，又在上面加上：

    五、原山田印刷所職工高梨一彥與被害者有關(guān)系嗎？

    他感到這五個疑點孤立存在，相互之間沒有關(guān)聯(lián)。果真能把它們就象益智分合圖那樣準(zhǔn)確地納入一幅畫里嗎？

    （三）

    十津川正在吃這頓時間很晚的午飯時，吹田和伊東一起回來了。

    這就是高田律師的照片。rdquo;吹田把三張照片擺在十津川面前。三張分別是穿雙排扣西裝、輕便的恤衫和和服三種姿勢的照片，看上去年紀(jì)有三十七、八歲，緊閉著薄薄的嘴唇，臉上充滿了自信。

    從附近的中國飯館叫來的兩份飯菜放在桌子上，十津川對兩人說：吃飯吧。rdquo;

    吹田取出筷子邊吃邊說：這個人叫高田悠一，隸屬東京律師會。rdquo;

    他的銀座事務(wù)所大嗎？rdquo;

    用的是六層大樓里的一個房間。據(jù)說就他一個律師。那么hellip;hellip;rdquo;說到這兒，吹田被飯嗆住，不住地咳嗽起來。

    慢慢說好了，rdquo;十津川笑了，誰借給你們的這些照片？rdquo;

    是看家的一位年輕辦事員。rdquo;

    知道高田悠一的去處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