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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拿著攝影機走了出來。另外,從十室里走出一位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著柯尼卡相機,大概也是聽說了小家伙三人幫rdquo;的事出來拍照的。 隼鳥rdquo;號駛入站臺,看來在這個時侯沒有什么乘客,站臺上空蕩蕩的。但當列車靠近站臺前端時,有了,有三個戴棒球帽的中學生正拿著帶鎂光燈的照相機等著呢。 列車停穩(wěn),青木端起照相機剛對準這三個學生,對方中的一個卻向這邊按下了快門。鎂光燈一閃,青木在這一瞬間閉了下眼膀。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匆忙地向青木點頭行了個禮,又向前跑去,大概是去拍火車頭。 青木苦笑著下到站臺上,他拉住三人幫rdquo;中的一個少年詢問,回答說,他們要在這個站臺上堅持到明早,拍下不斷駛進的藍色列車。問他拍藍色列車的照片干什么,他卻笑而不答。因為在超級車流行時,有的孩子多拍幾張照片硬賣給朋友,所以青木以為這三個小家伙也許就是這樣的孩子。 四分鐘的停車時間過了。青木回到列車上時,站在通道上的高田問:怎么樣,拍到好照片了嗎?rdquo;mdash;mdash;他沒有穿睡衣,襯衣上系著領帶。 列車開動了。 啊?什么?rdquo; 您把相機忘在餐車里,我把它交給服務員了。大概已平安無事地回到您手里了吧?rdquo; 謝謝您!rdquo;青木雖然道謝,但不追問一句又有些不甘心,想不到的是,裝在里邊的膠卷被人取走了!rdquo; 青木緊緊地盯住對方的臉色,而高田只是納悶地噢了一聲:怪事!是不是您忘裝了?rdquo; 我記得很清楚,離開出版社前裝進了膠卷。rdquo; 那就太怪了,餐車服務員又不會取走hellip;hellip;rdquo; 您沒拿嗎?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高田反問了一句,突然笑出聲來,有意思!您是說我拿了膠卷?真沒辦法。rdquo;說完,他笑著走回九室。 青木回到自己房間,心里亂糟糟的,便又喝起威士忌。 二十四分鐘后,列車到達了三宮站。垠據(jù)時刻表,再往前是三點三十五分到系崎站,其間不再停車。 是由于列車有節(jié)奏的振動,還是由于思索太久,青木突然感到發(fā)困,便閉上了眼睛。 (五) 青木感到有尿意,便睜開了眼睛。列車仍在夜幕中一股勁地向西行駛。他站起來,或許是頭天喝醉了,或許是兩、三天前有點感冒,感覺有點頭痛。他晃著腦袋走到通道上,朝前面的廁所走去。通道左拐處并排著兩個廁所。撒完尿,頭腦也有些清醒了。 他走回通道,正巧八室的門開了,走出一位乘客。 再搭個話,請她讓我拍張照片rdquo;。想到此,他上前準備向對方打招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呆住了。從八室出來的是和前一個女人不同的另一個女人。當初那個女人有二十二、三歲,身穿粉紅色連衣裙,外面披著淺茶色的大衣,面容優(yōu)郁而美麗。而現(xiàn)在通道上的卻是個穿著三十年代樣式的和服,身材矮小的女人。 她向青木走過來,說了聲借光rdquo;,從他面前走過去,進了廁所。 青木目送著她的背影,然后急忙跑到這個女人出來的房間門前看了看,心想可能是自己以為是八室而實際上她是從別的房間出來的呢。列車員說過十四個房間都有人,自己只見過其中五個人,其余八個人都沒見過面,可能其中就有這個穿和服的女人。 但是,穿和服的女人走出來的房間就是八室。從開了五、六厘米的門縫往里看,房間里沒有人影,看來并不是二等臥鋪車里的朋友偶爾到這單間來玩的。 怪了,青木皺起了眉頭。那位有魅力的女人消失到哪兒去了呢?他呆呆地站在通道上思考著。 這時,穿和服的女人回來了。她通過青木面前時又說了聲借光rdquo;,準備進入八室。青木象條件反射似地說了聲:請等一等!rdquo;讓那女人停下來,又說,對不起!rdquo; 什么事?rdquo;女人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青木。 你乘坐的是八室嗎?rdquo; 是的。rdquo; 那里乘坐的該是位二十四、五歲穿西服的女人。您是在東京站上車的嗎?rdquo; 當然是,到西鹿兒島。這怎么啦?rdquo;女人生氣地反問。 可這八室里曾另有人hellip;hellip;rdquo; 請您講話有點禮貌!rdquo;女人嗓門加大,面孔也板起來。 青木感到為難,默默不語。正在這時,列車員來到通道上,用溫和的口吻提醒他們:大家都休息了,請安靜!rdquo; 都是他說的怪事!rdquo;女人抬高嗓門。 什么事?rdquo; 說這個八室好象我不該坐。rdquo; 為什么?rdquo;列車員問青木。 我是從東京上車的。這八室里應該乘坐的是位個子高高的,身穿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說是到終點站西鹿兒島,餐車上我們還在一起,我還拍了她的照片呢??涩F(xiàn)在這個女人從八室里出來了,太叫人吃驚了。rdquo; 我確實是從東京上車的。rdquo;女人十分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