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馬上停了下來，把姑娘們放下。艾伯爾哈特用手在雪地上給她們挖了兩個坑，她們可以進去休息。

    機器人被調(diào)到了等待狀態(tài)。裝著他們從搗毀者號rdquo;飛船拿出來的備用食物的軍需袋在風中輕輕擺動著。

    正在他們忙著搭帳篷的時候，那個機器人說：倫琴四千，高度２８，寬度６７。rdquo;

    迪福疲憊地眨著眼睛。

    他急忙問：這是一個什么物體？rdquo;

    機器人以令人惱火的平靜語調(diào)說：圓形的、金屬制的。直徑大約十米。倫琴三千八百，高度２８，寬度６０，下降。rdquo;

    不管那東西是什么，它開始下降了。

    奧爾甘斯一下子就找到了那艘搗毀者號rdquo;飛船。他把他的飛船停留在距離那顆行星一千公里的高度，并且派出了許多小船載飛船。

    這些小船載飛船的飛行員報告說，那飛船只是一個廢舊的船，此外是被遺棄的。一個飛行員找到了一點兒他認為是線索痕跡的東西。奧爾甘斯召回其他飛船，命令其中一個船載飛船去跟蹤。

    這些小船載飛船每艘分別有兩個人，并且經(jīng)常與奧拉１１號rdquo;飛船保持聯(lián)系。那個負責跟蹤的飛船里面的兩個人叫梅爾涅克和帕拉迪克松。

    帕拉迪克松嘟噥著說：但愿大雪沒有把這痕跡吹走。rdquo;

    他來到高處，仔細觀察著那個屏幕。

    梅爾涅克回答說：我認為不會。rdquo;他一邊安排著航線。

    這個小飛船以緩慢的速度向南運動。有時帕拉迪克松喊他偏離了航線，然后，梅爾涅克就稍微轉(zhuǎn)個彎兒，然后又返回他們剛剛掠過，而且還能夠看到痕跡的地方。他們以此方式飛行速度很慢，比他們所希望得要慢。因為他們知道逃亡的人是徒步而行，所以他們對這一點毫不懷疑：他們在一天之內(nèi)就能抓住他們。

    據(jù)跳躍人對這一行星的了解，它在３１小時內(nèi)圍繞自己的軸旋轉(zhuǎn)一圈。眼下是午后三個小時之后。

    奧爾甘斯考慮是否應(yīng)該叫他們同氏族的人來幫忙。首先他還不敢與奧爾納弗談?wù)摯耸?。奧爾納弗會嘲笑他的。有時確實是奧爾甘斯自己看上去好笑：他因為一個小飛船而憂心忡忡，而這一小飛船還是緊急迫降的，它上面的人毫無疑問是徒步而行，以便到達更溫暖的地方。

    可是憂慮就是憂慮，不會因為討論就會把憂慮討論掉。奧爾甘斯不太相信這一點：他們一刻都沒有想到返回來，向他們艦隊的三艘大飛船之一求援。奧爾甘斯不知道搗毀者號rdquo;飛船在中彈時失去了其絕大部分的能量儲備，而且不能返回了。

    所以他猜測，對方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登陸肯定是心懷不軌。他感覺到抓住這些逃亡者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他叫來同氏族的人mdash;mdash;首先是族長艾茨塔克駕駛著他最好的巨型飛船mdash;mdash;他雖然必須與奧爾甘斯氏族的其他船長瓜分所得，可是那樣他會更有把握取勝。

    奧爾甘斯在考慮那下面到底是否有獵物在等著他。

    到現(xiàn)在為止他一直把這一點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曾被他俘虜?shù)牡细＠站驮谶@些乘飛船遇難者當中，而他們已經(jīng)乘坐小飛船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登陸了。這真的是不言而喻的事嗎？

    奧爾甘斯想，這至少是可信的。

    可是整個行動就耽擱在迪福勒身上。假如有人向奧爾甘斯報道說迪福勒不在這些逃亡者的行列，那么他會馬上離開這一冰雪世界的。

    因為就奧爾甘斯所知，迪福勒這個人掌握著關(guān)于永生世界的情況和設(shè)施的淵博知識，一萬年來這一傳說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報道著這一永生世界說，沒有任何理智的跳躍人會懷疑他們的存在。

    奧爾甘斯知道，那些外星人了解那個永生世界，而且他們甚至自己已經(jīng)就在那里生活過。他還認為自己知道，他曾俘虜過的迪福勒掌握著一切他所參與行動的情況。關(guān)于那個童話般世界的銀河系的位置的信息卻還是一個收獲，而且是一個巨大的收獲，即便奧爾甘斯必須與奧爾甘斯氏族的其他船長平分這一收獲。

    所以他決定等待，并且只要出現(xiàn)有可疑的地方，就向太空發(fā)射氏族求救信號。

    梅爾涅克驚呆了。

    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帕拉迪克松，可是他還沒有發(fā)覺什么情況。他始終盯著屏幕。梅爾涅克再一次觀察著微波定位器的畫面。那個微波定位器慢慢向屏幕的中心移動。

    金屬！

    梅爾涅克在認真考慮著。那里放著金屬這一點并不一定與逃亡者有關(guān)。在這一荒漠的世界的某一個地方可以明顯地暴露出一個金屬增壓機。

    梅爾涅克提醒帕拉迪克松。帕拉迪克松比梅爾涅克更加沖動。他沒有考慮很久就大喊：快下去！登陸！rdquo;

    ＲＢ－０１３號機器人說：寬度變成了０。rdquo;

    那個機器人似乎聽了幾秒鐘。

    他于是又說：沒有運動了，距離三千二百公里，高度２８。rdquo;

    ＲＢ－０１３站在那里，以至于它所來自的方向高度位于零。通過鐘表指針法來計算出角度。如果人們向后看，那個陌生的物體放置在它的痕跡的右面。ＲＢ－０１３機器人發(fā)現(xiàn)，它從形式上看實際上是一個由智能人創(chuàng)造的物體。它的形狀是規(guī)則的，一個平坦的回轉(zhuǎn)橢圓。迪福回憶起那些他能在奧拉１１號rdquo;飛船上看到的小的船載飛船。他毫不懷疑那兒的確有一個東西。人們已經(jīng)在跟蹤它們。ＲＢ－０１３號機器人的鍵盤和定位設(shè)置擁有一個大約十公里的觸摸射程和一百五十公里的定向射程。然而定向器的能力因為水平線的彎曲或者土地的凹凸不平而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