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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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熙看了青楓和馬勝一眼,對他們道:“你倆都出去吧?!?/br> “姑娘……”青楓猶豫著。 她比馬勝想的還多。不光要顧及趙如熙的安全,更有她的名聲。 跟五皇子孤男寡女地呆在這院子,傳揚出去,對她家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會有事。”趙如熙對青楓笑了笑,“別擔心?!?/br> 轉(zhuǎn)頭她又對馬勝道:“馬叔,你也出去吧?!?/br> 青楓和馬勝對視一眼,也都退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了趙如熙和蕭令衍兩人。 蕭令衍直接拉開剛才趙如熙坐的那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他腿長腳長,差點伸到趙如熙面前。 趙如熙現(xiàn)在確信這家伙就是蕭恪無疑了。 性格太過惡劣,沒半點紳士風度。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原來青楓坐的椅子旁也坐了下來,走的時候,還裝作無意中踩了蕭令衍一腳,心里很遺憾沒有高跟鞋穿。 蕭令衍見她這樣,嗤笑一聲,收回腳道:“許熙,換了一個地方,你性格怎么還這么惡劣?” “彼此彼此。”趙如熙冷著臉道。 “你坐那么遠,咱倆要扯著嗓子說話嗎?” “愛說不說,又不是我找你說話的?!?/br> 蕭令衍看她一會兒,把椅子移了移,移到趙如熙近旁,嘆息道:“人家都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咱倆不說來個擁抱吧,至少溫情一點不行嗎?非得一見面就跟個斗雞眼兒似的。” “誰叫你前世今生都是只斗雞呢?”趙如熙白他一眼,又朝自己畫的畫像揚了揚下巴,“你就是根據(jù)那玩意找過來的?” 蕭令衍一點頭:“對?!闭f著又補充一句,“你鬧這么大個動靜,我想不注意都難?!?/br> 趙如熙起身要走,蕭令衍眼疾手快地把她按住了:“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倆好好說話?!?/br> 趙如熙這才又坐了回去。不過仍冷著臉,也不說話,只默默看著蕭令衍。 這家伙的原身才十六歲,本來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但皇子大概吃得有點好,個子都快長到一米七八了。蕭令衍這家伙靈魂又太強大,生生讓人家一個毛孩子成熟了幾分,乍一看不像是個少年,而是個十分成熟的青年了。 “你這是催熟劑?”她忍不住吐槽。 蕭令衍無奈地看她一眼:“我說,咱倆能不能好好說話?”說著又忍不住頂了一句嘴,“你以為你看起來像十四歲的小蘿莉?” 趙如熙:“……” “好,你說。”她伸了一下掌,紳士風度十足??筛@紳士風度不符的是那張板起的臉,完全地莫得表情。 蕭令衍也不跟她計較,懶洋洋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道:“你還記得你出事的時候吧?我想拉你,結(jié)果一起被車撞了?!?/br> 一提起這事趙如熙就炸毛了,噌地一聲站起來,叉著腰怒視蕭令衍:“我說,你是不是知道相親的是我?你是故意的吧?我說你還能更惡劣點嗎?竟然利用我小姨耍我,最后還把我給害死了。蕭恪,你怎么這么惡毒?” 這家伙上輩子就是她的冤家對頭。不光他,他的老師跟她的博士生導師也是。 倆老頭兒天生就是死對手,從留校任教起,一輩子都在搶職稱搶項目,整天掐得雞飛狗跳。 她跟蕭恪是各自老師的得意門生,當然也是天生的冤家,平時也一樣搶項目搶榮譽,斗得熱火朝天。每次出國參加學術(shù)會議,一見面就互掐,天生的仇敵。 剛才一見面就互懟的狀態(tài),就是他倆的日常。 她上輩子明明長得如花似玉還是個博士,有才有貌,有房有車,可二十九歲了愣是不想戀愛。她小姨急的什么似的,抹脖子上吊的逼著她去相親。 結(jié)果她到酒樓一看,好嘛,跟她小姨坐在一起的大豬蹄子就是眼前這家伙。當即她就甩著皮包氣呼呼下了樓。大概是被氣暈了頭,過馬路去拿車時就被一輛車給撞了。 明明就是這家伙連累的她,他竟然還要倒打一耙! 第243章 來續(xù)孽緣 “我說許熙,咱能不能講點理?”蕭令衍一聽也瞪了眼,“明明是你自己走的,明明是你自己過馬路不看路。我想拉你卻被一起撞飛,我還沒抱怨呢,你還怪我?你有沒有點良心?” “沒有,良心被狗吃了?!壁w如熙回答得十分干脆利索,指著他,“就是你這只汪?!?/br> 蕭令衍瞪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不跟你吵?!彼艘话涯?,“我問你,咱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起到這兒來了?” “來續(xù)前緣唄?!壁w如熙板著小臉,“孽緣!” 蕭令衍被氣笑了。 “小姑奶奶,咱倆不吵行嗎?”他揚著眉,一臉無奈道。 “也不是不行?!壁w如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終于肯用漂亮的正眼看他,“你想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想。”蕭令衍用力點頭,心里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這女人那眼珠子一轉(zhuǎn),指定就打什么歪主意,而且是十分坑人的那種。在現(xiàn)代他沒少上她的當。后來學乖了,才反彈回去。 表面乖萌,內(nèi)里卻一肚子壞水的女人,說的就是她。 “咱倆這是穿進了一本,還是本甜寵文。”趙如熙沖蕭令衍甜甜一笑,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她用白嫩的手指點了點蕭令衍:“你是書里的大炮灰,活不過三集的那種?!?/br> 蕭令衍用力繃起的表情一下子龜裂了:“什么?” “想知道內(nèi)情?請開出你的價碼來?!壁w如熙得意地揚著眉,在蕭令衍面前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蕭令衍看了看她白嫩好看的手掌,又抬眼看了看一臉甜笑的趙如熙,咬著牙問道:“你想要什么?” 趙如熙正要說話,忽聽院門外一陣響動,緊接著門就被人推開了。 她連忙對蕭令衍快速地說了一句話:“下午兩點北寧擷寶齋見?!?/br> 她話聲剛落,張常慎一臉氣惱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蕭令衍帶來的小六子和王通。鐘升榮、青楓和馬勝也跟在后面。 張常慎黑著臉對蕭令衍拱了拱手,道:“五殿下,這里是大理寺,關(guān)押重犯、死犯的地方。殿下千金之軀,怎能踏入如此險境?以臣下看,殿下還是回宮去吧。否則皇上問起,臣下也不好替殿下遮掩?!?/br> 蕭令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正好對上趙如熙那戲謔的目光。 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悠悠然地對張常慎道:“本王不過是因著繪畫一事,來向趙姑娘求證一下。張大人不必緊張?!?/br> 他轉(zhuǎn)頭看向趙如熙,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那么趙姑娘就準備一下,順便學學規(guī)矩。哪日我母妃宣召你入宮給她畫像,你也不用因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宮中貴人。” 說著,他朝張常慎拱了拱手,帶著人走了出去。 張常慎送他出門,這才回轉(zhuǎn),問趙如熙道:“趙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壁w如熙朝他一笑,心下感動。 可不是哪位臣子都愿意為了個普通女子,跟皇子面對面對上的。張常慎大人真是個大好人。 張常慎不知道自己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又問:“五皇子果真是來請你給岑貴妃畫像的?” 趙如熙點頭:“正是。他大概是來求證的??戳艘谎畚业漠?,便提了這么一件事。估計是想給岑貴妃一個驚喜吧。” 張常慎這才放下心來,沒再提這件事,問道:“昨晚你接到圣旨了吧?你現(xiàn)在教的這批人大概什么時候能學完?我們大理寺的繪畫班什么時候開始?” 趙如熙想了想。 學畫畫不比其他教學,是需要老師時時在那里守著的,只要適當指點即可,其他時間學員就可以自己畫。她完全可以把兩三批學員整合在一起來進行教學。 而且要來學畫的人都有一定的繪畫基礎,她只需要給他們灌輸三維立體的概念,讓他們用立體的繪畫手法來畫畫,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授課的地點準備放在哪兒?”她問道。 “這個……”張常慎對于這個,也沒多少頭緒,“你有什么要求?” “最好有一個大宅子,里面有三四個院子。一個批次的人放在一起教學?!壁w如熙道。 張常慎又問:“地點呢?需要離大理寺近嗎?或者在北寧?” 趙如熙搖頭:“這倒不用。只是如果是下面省府的人來學畫,最好離他們住的地方近一點,或者干脆就住在學畫畫的院子里,這樣他們就不用來回跑,早晚有時間就可以自己畫。他們學這個畫,是需要自己花功夫琢磨的?!?/br> 她想了想:“大概需要學一個月吧。可以三批人同時學,放在不同的院子就可以了。每批人錯開個十天左右會比較好?!?/br> 這樣有天賦、接受能力快的就可以去跟著前一批次的人學,進度會快很多。早點學完就早點回去,也不會耽誤衙門太多事。 “這倒不難?!睆埑I餍Φ?。 不說其他,只說他自己家里,就有這樣的別院。如果皇上要面子,不愿意占他私人的人情,國子監(jiān)這些地方哪里騰不出幾個院子來? “我跟其他人商議商議,定出一個章程來?!彼馈?/br> “勞煩大人了?!?/br> 張常慎擺擺手:“行了,你慢慢畫,我不打擾你了?!?/br> 張常慎離去,趙如熙也沒空想蕭恪的事。 今天是綏平伯府請許家人吃飯的日子,她畫完畫,還得去北寧接許家人,接人之前還得跟蕭恪那貨做筆交易。 好在顧及到許永益上午要拌菜、賣菜和安排人送菜到各酒樓,帖子上特意請的是下晌的時間。即便被蕭恪耽誤了點時間,也完全來得及。 她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畫像畫好,交給鐘升榮,自己也沒回綏平伯府,直接乘馬車去了北寧,只在路上吃了點青楓準備的點心和茶水。 “姑娘,您這樣忙,飯都不能好好吃?!鼻鄺黝H有些心疼自家姑娘。 “沒事。”趙如熙也覺得自己很忙。 要不是答應了崔夫人,北寧書院又替自己解決了很多問題,給了自己很多機會,她都不想去書院念書了。 太多事要處理了。 但現(xiàn)在哪里都不能退縮,只得看看如何合理地安排時間。 第244章 背鍋俠 好在蕭恪這家伙出來了,趙如熙把消息賣給他,再把奪嫡和戰(zhàn)爭的事甩給他,她自己就可以安枕無憂地賺賺錢畫點畫,過自己的悠閑日子了。 要知道兩年后那場戰(zhàn)役,是因為輜重沒有送達,導致十萬將士在邊關(guān)挨凍受餓到頂不住,才被外敵入侵的,全軍覆滅。平南侯和傅云開也死在那場戰(zhàn)役里。 趙如熙要是不知道內(nèi)情還罷了,可她偏偏知道,她的良心不允許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就這樣白白地送了命。如果蕭恪不出現(xiàn),她還得費盡心思地去解決這件事,最后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難說。 她天生散漫,是最不耐煩做這種事的,否則上輩子也不會去做設計而不去考公務員做政客了。她又很自私,想要自己好好活著,不想為別人拋頭顱灑熱血。 她能力又太過弱小,到時候想要達到目的,過程一定非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