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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他還是沉默了許久,握緊拳頭說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關于家主之位,我們改日再議。但容舒是不是魔修,我心里清楚,你還能比我修為更高嗎?對于你構(gòu)陷兄弟這件事已是事實,就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吧!” 容時對于這個結(jié)果不置可否,只要容舒沒有成功接手容家就好了。 接任容家家主就意味著青虹劍會交到容舒手里,那時他的實力一定會更上一層樓,想要殺死他就更難了。 至于證明容舒是魔修這件事,來日方長。 他平靜的接受了容老的懲罰,但有人對這個結(jié)局并不滿意。 容方石吊兒郎當?shù)膿P聲說道:“我反對這個決定?!?/br>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結(jié)果又再一次被人反對,容老的臉色已經(jīng)要沉的滴出水了。 也不知道這些小輩今天是怎么了,一個二個都和他對著干。 容老目光帶刺的看向自己的親生兒子:“怎么?你又有什么意見!” 容方石對于他的眼神有恃無恐,“我反對你對容時侄兒的懲罰。” “哦?”容老心情不佳的叩了叩面前的桌子。 容方石咧開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他確實沒有誣陷兄弟,因為容舒就是一個魔修,而且是一個六親不認,對自己親生父親下手人?!?/br> 容時:?。。?/br> 眾人:??? 喻兔:哇哦。 一直沒說話的當事人容舒這次終于有所反應,他手下順兔毛的的動作不停,背靠在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沒否認。 不,他這句話幾乎就是承認了! 坐在容舒不遠處的人紛紛挪挪屁股離他更遠了些。 有人小聲抱怨:“當初連他娘都說他是妖怪我就猜到這個災星會生事端!那時候為什么沒直接把他弄死??!” 旁邊的人忌憚的看了看容舒,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別再說了,小心惹怒魔頭。 但其實容舒這種話從小到大聽的太多了,早就不在乎了。 反正,也不需要在乎一個死人。 但是喻兔聽到這話之后耳朵動了動。 剛剛那個抱怨的人莫名感覺到嘴里一疼。 他的舌頭怎么沒有了。 沒有了?。?! 鮮血爭先恐后的從斷口處涌了出來,他捂著嘴從喉嚨驚叫著跌坐到地上。 旁邊的人看到他這樣紛紛遠離了他,人人自危,不敢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鮮紅的血跡全部消失,那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好像又回來了,只是上面多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在隱隱刺痛,不過舌頭確實還在。 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他劫后余生般的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經(jīng)過這事,大家都不敢在多看容舒一眼,就連容方石都皺著眉頗為忌憚的移開了視線。 他們都以為出手的是容舒,沒人想到做下這些的是他懷里抱著的那只乖巧可愛的兔子。 容舒輕笑著揉了揉喻兔的腦袋,然后好奇的看向容方石又問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容方石咬咬牙,繼續(xù)深扒容舒。 “你今早去容華生院里的時候被人看見了!” 說完他一把扯住旁邊那人的衣服,把她拉到前面來。 容方石本來就存在感很低的一直坐在角落里,這個女的又正好在他旁邊一處陰暗的地方,以至于從頭到尾都沒人發(fā)現(xiàn)她也在屋里。 女人的頭發(fā)基本已經(jīng)全白,滿臉皺紋,看上去比容老年紀還要大。 她緩緩的抬起臉,那個雖然蒼老,但和容舒有三分像的面貌讓喻兔心中有了猜測。 有人悄悄驚訝了一句:“這個瘋子怎么來了?” 隨后想到剛剛那人亂說話的教訓,又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發(fā)一言。 杜云瀟渾濁僵硬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容舒的方向。 只聽見她話語中帶著濃烈恨意的尖利叫到:“妖怪!你這個妖怪去死?。∧悴挪皇俏液⒆?!你把我的孩子吃了!你還給我!” 然后她跌跌撞撞的就要跑過來打容舒。 喻兔眼眸黑沉沉的,身體里的魔氣亂竄,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這么想殺一個人。 容舒表情未變,手下安撫著兔子肆溢的魔氣。 容方石害怕人直接被容舒給滅了,趕緊攔下杜云瀟。 “你先別沖動。仔細告訴大家今早你看見了什么,我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杜云瀟瘋瘋癲癲的說不清話,就一直在嘴里嘟囔著要殺了這個吃她孩子的妖怪。 容方石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他一巴掌打在了杜云瀟的臉上。 杜云瀟受不住這個力道,跌倒在地,但同時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早我看見他進了容華生的臥室,親口對容華生說他這個不是病,而是一種名為僵丸的毒!是他!他親口承認了是他下的毒!” 眾人嘩然,就連容老都相當驚訝。 僵丸這種毒他是聽說過的,但他原先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一是因為這種毒是傳說當中的奇毒,現(xiàn)今幾乎已經(jīng)沒有地方記載煉制它的方法。 二是因為他在知道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給容華生喂下了高階解毒丹,但是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