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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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 一切好像全都回歸原狀了。 商滕沒有再找過岑鳶。 江祁景倒是每天都來,變著花樣的給她帶吃的。都是些補湯,讓家里的阿姨做的。 有一次他帶的是餃子, 岑鳶吃了幾個,有的熟了,有的夾生,還有一些沒包好的,餃子皮和餃子餡分離。 江祁景紅著臉說這是他在樓下的餃子館買的。 “下次不在他家買了。” 他把東西收拾了, 語氣有點僵硬的說。 岑鳶笑了笑,沒說話。 休養(yǎng)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 趙嫣然前兩天才知道岑鳶住院的消息,還是她問的江祁景。 她出國的這段時間, 和岑鳶一直有聯(lián)系, 最近她給她發(fā)消息沒人回,擔心她出了什么事, 就給江祁景打了個電話。 這才從他口中得知岑鳶出車禍的消息。 她當天就買了機票, 今天下午到。 岑鳶讓江祁景待會要是沒什么事的話, 就去機場接一下趙嫣然。 江祁景點了點頭,說:“好?!?/br> 趙嫣然早就和她那個大學生男友分手了,兩人甜蜜了一段時間, 后來她嫌小奶狗太黏人, 借著出國的理由把人給踹了。 想到趙嫣然待會就過來了, 江祁景甚至有點擔憂:“她嗓門那么大,待會要是來醫(yī)院了, 你還能休息好嗎?” 岑鳶拿著保溫杯, 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她有分寸的?!?/br> 江祁景給她剝了根香蕉, 遞給她:“那我就先走了, 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岑鳶笑道:“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開始下雨,很小,雨滴砸落時都聽不見太大的聲響。 窗戶關(guān)著,但窗簾沒拉,幾滴雨水被風吹的掛上玻璃窗面。 電視里正放著銀魂。 一直都是這個臺,岑鳶也沒換過,里面放什么她就看什么。 也不是真的想看,就是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必須做點什么轉(zhuǎn)移下注意力。 趙嫣然直接從機場過來的,還拖著一個超大的行李箱。 眼淚早從下飛機就忍著了,到了醫(yī)院才徹底忍不住。 她算是第一個知道岑鳶病情的人,因為家里的生意,她被她爸強制性趕到國外,這一年來,除了過年回來待了一周,其他時間都在國外。 岑鳶被她抱著,喘不過氣,卻還是輕笑著安撫她:“我沒事,醫(yī)生說我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br> 明明需要被安慰的那個人是她。趙嫣然從她身上離開,抽了張紙巾擦眼淚:“你肯定沒事,你可是要長命百歲的?!?/br> 說完,她從包里拿了一條手鏈給她戴上:“我讓我媽專門去廟里給你求的,開過光的,可以保佑你。” 岑鳶說:“替我謝謝阿姨?!?/br> 趙嫣然哼了一聲:“是我讓我媽去廟里求的,你不謝謝我,反而謝我媽?!?/br> 岑鳶笑她幼稚:“嗯,也謝謝你?!?/br> 病房是單人的,這種時候病房短缺,病床都得等,更別說是這種單人的病房。 趙嫣然倒了杯水,四處打量了眼:“還好運氣好,弄了個單人的病房,就你那個睡眠質(zhì)量,如果和別人一起住,肯定整夜整夜睡不著。” 岑鳶沒說話。 這個病房是商滕幫她弄來的。 她最近不太想提起他。 所以當趙嫣然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選擇了沉默。 醫(yī)院統(tǒng)一的條紋的病號服,穿在她清瘦苗條的身上,顯得格外寬松。 她垂著眼睫,手搭放在被面上,手腕白皙纖細。 很安靜。 雖然平時的她也很安靜,但現(xiàn)在的安靜和以前的不太一樣。 好像,多了點其他的情緒在里面。 在聽到自己提起商滕這個名字以后。 趙嫣然的神經(jīng)不算遲鈍,所以她察覺到一些和以往不同的東西。 或許,商滕對岑鳶,不再是那個可有可無的人了。 趙嫣然走過去,在她身側(cè)坐下:“岑鳶,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出了她話里的擔憂,岑鳶笑容輕松的搖了搖頭:“什么也沒發(fā)生?!?/br> 她看著窗外逐漸變大的雨勢:“我只是覺得,對商滕,我有些內(nèi)疚?!?/br> “內(nèi)疚?”趙嫣然疑惑,“為什么內(nèi)疚?” 是啊,為什么呢。 連岑鳶自己都說不出來。 ------------------ 在醫(yī)院的這些天,她恢復的很好,傷口也沒有感染的狀況。 病房里經(jīng)常有人來探望,涂萱萱早上做好的餅干送過來,下午就被趙嫣然給吃光了。 她躺在岑鳶的病床上看電視,一顆一顆的往嘴里扔葡萄,偶爾對著電視里的李大嘴指指點點:“武林外傳里我最討厭的就是李大嘴了。” 江祁景帶著午飯過來,看到趙嫣然了,眉頭皺著,一臉嫌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病人。” 趙嫣然聞到飯菜香的,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身:“今天帶的什么?” 江祁景不理她,用腳拖著桌角,把圓幾拖過來。 “我讓阿姨給你煮的薏米粥,放了點糖。” 趙嫣然一聽是粥,頓時又痛苦的躺下了:“我最討厭喝粥了??!” 最近溫度降了不少,外面都開始下雪了,岑鳶看到江祁景頭上肩上的雪,把自己剛倒的熱水遞給他:“外面冷不冷?” 江祁景接過杯子,也沒喝,就是拿在手上暖了暖手:“還好,不是特別冷。” 岑鳶輕嗯了一聲,坐下后,安安靜靜的喝粥。 午飯吃完,醫(yī)生過來查房,大概檢查了下她傷口恢復的情況:“恢復的很不錯,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了,但是半個月后還是得來醫(yī)院復查一下?!?/br> 岑鳶點頭,和他道謝。 ---------------- 出院那天,趙嫣然和江祁景都來了。 岑鳶上午就把東西收拾好了,行李箱是江祁景拿來的。 她在醫(yī)院住的這些天,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還是有點多的。 辦理好出院手續(xù)后,江祁景把自己的外套給岑鳶穿上,又是圍巾又是帽子的,生怕她吹了一點冷風。 岑鳶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剛生完孩子的孕婦。 她把帽子摘了:“我頭發(fā)多,不冷?!?/br> 江祁景又重新給她戴上:“不冷也戴著?!?/br> “......” 趙嫣然這幾天就賴在岑鳶家,美其名曰留下來照顧她。 岑鳶住院這些天,餅干都是江祁景在照顧。 看到岑鳶的第一眼它就興奮的沖了過來,要往她懷里撲。 被趙嫣然在半路攔截,她嫌棄的捏了捏它的圓臉:“想壓死你mama嗎?!?/br> 趙嫣然還沒抱多久呢,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快斷了,把它放在地上:“它也太胖了吧?!?/br> 岑鳶笑著應聲,把帽子和圍巾摘了:“橘貓都容易胖。” 那些天,有了趙嫣然的陪伴,家里好像終于不再那么冷清了。 岑鳶想起了正事,給之前的客戶打電話。 她當時就是在去見他路上出的車禍,原本是最后一單生意,因為對方是提前半個月就預定了的。 結(jié)果中途又出了這件事。 岑鳶覺得自己還是得單獨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表達下歉意。 所以她約了他吃飯。 對方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吃飯的地點就訂在一家星級酒店。 對方很守時,點好餐后,岑鳶和他道歉,只說去的路上出現(xiàn)了一點小意外。 她知道,如果說的太仔細的話,對方肯定會帶著同情的詢問。 岑鳶不太喜歡這樣。 可能自己比起別人,的確有點不那么幸運,但她不希望被憐憫。 不是說她多清高,多有骨氣。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一旦有了憐憫,就會由此延伸出一些其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