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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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開門離開。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商滕看著岑鳶剛剛拿出來的那床疊好的被子, 最后還是將它重新放回衣柜。 房間是岑鳶的, 有她生長的痕跡存在。 墻上的海報(bào), 以及書架上那些因?yàn)槟隁q太長而開始泛黃的書本。 他隨手拿了一本,是初中的數(shù)學(xué)教材,第一頁就寫著她的名字。 岑鳶。 一筆一劃, 寫的格外認(rèn)真。 光是透過那兩個字, 他都能想象到, 她剛領(lǐng)到新書時, 認(rèn)真且虔誠的在書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商滕垂眸輕笑, 指腹輕輕撫摸過那個名字。 好像還挺蠢的。 他把書放回去, 最旁邊豎著一本相冊, 他取下, 翻開。 照片的順序是按照岑鳶的年齡來的。 嬰兒時期還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后來等她再大些了,就只剩下她和周悠然。 她小小的一個,穿著影樓劣質(zhì)的裙子, 額頭還貼個紅點(diǎn),傻乎乎的盯著鏡頭看,估計(jì)是攝影師嫌她表情過于僵硬,讓她笑笑。 誰知道她笑起來更僵硬。 相冊翻到后面,她長高了不少,穿著舞蹈的練功服,在教室里壓腿,柔軟的身子折下來,身上不見一絲贅rou。 太瘦了,應(yīng)該多吃一點(diǎn)的。商滕想。 她第一次拿獎,站在舞臺上,手里抱著花束,拿著獎杯,開心的看著鏡頭。 像是隔著漫漫年歲與商滕對視。 原來岑鳶也有這么活潑可愛的一面。 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做什么呢,往返各個城市參加各種競賽,不愛說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孤僻的要命。 如果他們能在這個時間相遇的話,該多好。 商滕把那張照片抽出來,悄悄放進(jìn)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卑劣如他,想把岑鳶的可愛珍藏,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 在榕鎮(zhèn)待了這么久,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那天周悠然拉著岑鳶的手,說了很久的話。 都是各種叮囑,她全然不說自己舍不得她。 但字字句句都在表達(dá)著不舍。 岑鳶抱住周悠然:“不用太久,等我處理好尋城的事,我就回來,再也不走了?!?/br> 周悠然沒說話,只是一直嘆氣。 - 回到尋城后,岑鳶先回了趟家,把東西放好。 都是一些周悠然給她裝的臘rou和泡菜,其實(shí)這么多,她也吃不完。 但她也知道,這些是周悠然覺得自己力所能及的一點(diǎn)事,如果自己還拒絕的話,她肯定會難過。 東西很多,她想著改天讓商滕帶回去一點(diǎn)。 她剛到家沒多久,江祁景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風(fēng)聲,立馬從學(xué)校趕回來了。 一起過來的還有林斯年。 好些天沒見,他好像又長高了點(diǎn)。 岑鳶泡好茶端出來,笑道:“剛到家,還沒來及的收拾,所以有點(diǎn)亂?!?/br> 桌上放著切好的水果以及糕點(diǎn)。 江祁景拿了塊哈密瓜,咬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涂萱萱今天早上給她打過電話,這幾天的客單有點(diǎn)多,后天好像也有客人約了。 岑鳶有些遺憾的開口:“明天好像沒空?!?/br> 江祁景動作停了,把手里還剩一半的哈密瓜扔進(jìn)垃圾桶里:“哦?!?/br> 他不再說話,而是拿著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偶爾岑鳶問他什么問題他也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林斯年眉頭皺著,撞了他一下,小聲警告他:“你他媽別這么過分?!?/br> 江祁景干脆站起身,手指勾著書包背帶掛在肩膀上:“走了?!?/br> 也不看岑鳶一眼,徑直開門離開。 岑鳶起身跟過去,但他走的太快,等她出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電梯了。 林斯年在旁邊,為難的用手蹭了蹭鼻子,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于說出口:“明天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展出,他前幾天還擔(dān)心你不回來,今天萱萱告訴我你回尋城了,他高興的立馬就打車過來了,本來是想給你門票讓你去的,結(jié)果......” 岑鳶聽到他的話,愣了很久,自責(zé)的抿唇:“是我不好?!?/br> 林斯年搖頭:“沒事的,jiejie如果有事的話,我到時候可以拍照下來發(fā)給你?!?/br> 岑鳶心不在焉的和他道謝:“謝謝你?!?/br> 林斯年的臉頓時紅了:“不......不用謝的。” 江祁景都走了,他也沒不好意思繼續(xù)打擾她,岑鳶今天剛下的飛機(jī),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林斯年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走了,剛出電梯就和站在外面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西裝革履的行業(yè)大鱷身上總有種渾然天成的強(qiáng)大氣場,這是還在讀書的學(xué)生沒法比的。 所以林斯年才迫切的希望趕緊畢業(yè),進(jìn)入社會。 但是現(xiàn)在,哪怕對方不發(fā)一言,他也覺得自己被壓了一頭。 商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繞開他,進(jìn)了電梯。 相比林斯年的暗自較勁,他卻從來不將他放在眼里。 林斯年也沒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盯著電梯的樓層,看到它停在了八樓。 他微垂眼睫,眼神黯淡幾分。 -- 商滕離開的這些天,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出去處理。 樓下新開了一家奶茶店,平時他對這些是不感興趣的,但最近也不知道怎的,開完會出來,聽到公司的女員工在議論:“樓下新開的那家奶茶店,里面的紅絲絨奶茶太好喝了,我超愛上面的奶油?!?/br> 然后他也去買了一杯。 怕奶油化掉,就直接開車過來。 他把奶茶放在桌上,看了眼有些雜亂的客廳,快遞盒子堆放在一起,應(yīng)該是剛回來,還來不及整理。 商滕把外套脫了,襯衣袖口往上卷了兩截:“我來吧。” 岑鳶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拒絕。 可是現(xiàn)在,她只是遞給他一個圍裙,溫柔的叮囑:“別把衣服弄臟了?!?/br> 商滕垂眸看她,岑鳶沖他笑了笑,手里拿著他專門買來的紅絲絨奶茶,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唇角的弧度不明顯,商滕柔聲問她:“好喝嗎?” “挺好喝的?!?/br> 她看了下杯子上的logo,“是在樓下那家奶茶店買的嗎?” 商滕愣住:“樓下也有?” “對呀。”岑鳶遲疑的問他,“你不是在樓下買的?” “是,就是在樓下買的?!?/br> 他不自在的咳了幾下,移開視線。 總不能是在其他地方買了,然后專門開車半個多小時特地送來的吧。 房間很快就收拾好了,商滕在洗手間里洗干凈了手出來:“那我先走了?!?/br> 岑鳶讓他先等一下,她進(jìn)了廚房,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臘腸和泡菜拿給他:“這些你拿去給何嬸,甜甜愛吃。” 商滕伸手接過。 岑鳶問他:“甜甜最近還好嗎” 之前答應(yīng)了要帶她去店里玩的,但因?yàn)樘α耍终泌s上她回榕鎮(zhèn),這件事也暫時耽擱下了。 “挺好的,最近她奶奶在帶她?!?/br> 對于甜甜的身世,岑鳶早就了解了。 如果是她奶奶在帶她,那就說明:“你父母終于肯認(rèn)回她了嗎?” 商滕點(diǎn)頭:“也許吧?!?/br> 岑鳶松了口氣:“那就好?!?/br> 認(rèn)祖歸宗,終歸是好的。 - 商滕走了,回了家,帶著岑鳶給他的臘腸和泡菜。 他去榕鎮(zhèn)的這些天,冷清的家里熱鬧了不少,不該來的也都來了。 看著客廳里的祖孫三代,商滕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家是收容所嗎,什么人都收?!?/br> 陳甜甜聽到他的聲音了,從紀(jì)瀾懷里下來,跑過來:“爸爸!” 這么多天沒見,她都快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