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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言歡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岑鳶最近和樓下花店的老板娘關(guān)系處的還不錯,每天下午都會在花店坐一會。

    她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因為覺得和前夫的靈魂做不到完全契合,所以毅然決然提出了離婚。

    可能是因為都有過一段不算成功的婚姻,在某些方面,她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老板娘端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杯遞給岑鳶:“明天會有一批新鮮的黃秋英過來,我給你留一束?!?/br>
    岑鳶笑著和她道謝。

    女人的天性似乎都是八卦,她好奇的問岑鳶:“今天怎么沒有看到那個帥哥和你一起?”

    她說的應(yīng)該是商滕。

    岑鳶吹散熱氣,喝了一小口,沒放糖的美式,很苦。

    “他工作忙,也不是長住在這里的。”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呀,我看他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br>
    岑鳶笑了下,也并不避諱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他是我前夫。”

    老板年愣了一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和她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岑鳶搖頭:“沒事,我不介意的?!?/br>
    兩人又坐著聊了一會,但是老板娘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從店里離開后,岑鳶把外套裹緊了些,快入秋了,氣溫也開始漸漸往下降了。

    她走到小區(qū)門口,在拐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在夜色中,像是被勾勒加深過周身輪廓。

    岑鳶遲疑了一會,走過去。

    商滕垂眼看著她,很安靜,一言不發(fā)。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岑鳶擔(dān)憂的問了一句:“怎么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要抱嗎”

    她愣了一下:“什么?”

    商滕自問自答:“要?!?/br>
    然后上前,緊緊抱住她。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手上的力道稍微放輕了些。

    第五十六章

    岑鳶推了幾下, 沒推開。

    遲疑了片刻,還是垂放下想要推開他的手。

    她柔聲詢問道:“怎么了?”

    他不說話,臉埋在她肩上。

    岑鳶身上有一股好聞的花香味, 應(yīng)該是剛才在花店的時候染上的。

    或許是這股香味有安神的作用,也或許是, 岑鳶的懷抱能給他缺失的那部分情感。

    他的情緒也慢慢的安定下來。

    岑鳶等他急促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些了,然后才開口問他:“吃飯了沒?”

    他搖頭。

    紀(jì)瀾留他吃晚飯, 商滕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多待。

    想見岑鳶的念頭越發(fā)強(qiáng)烈, 所以他就直接開車過來了,家里沒人,他就在樓下等,等了很久。

    總算, 見到了。

    以往不管什么時候身上都是溫?zé)岬纳屉? 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風(fēng),連手都是涼的,比她的還要涼。

    于是岑鳶開口:“先進(jìn)去吧, 外面冷?!?/br>
    電梯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對母女, 她們經(jīng)常外出, 所以遇到過很多次。

    小姑娘每次都會禮貌的和他們打招呼。

    “漂亮jiejie晚上好,叔叔晚上好!”

    商滕聽到這個稱呼, 微皺了眉, 不顧岑鳶還在和她說話,把電梯門關(guān)上了。

    岑鳶輕聲斥責(zé)他:“你這樣很沒禮貌?!?/br>
    又開始教訓(xùn)他了。

    她直接按的八樓, 電梯勻速上升。

    “你最近好像越來越暴躁了?!?/br>
    不管岑鳶說什么, 他都只是安靜的聽著, 仿佛深諳越狡辯越挨罵的真理。

    雖然岑鳶不可能罵他。

    的確, 他最近的情緒好像一直游走在爆發(fā)邊緣。

    岑鳶的病,以及家里那點(diǎn)破事,他覺得自己的理智岌岌可危。

    但是,結(jié)果好像不太差。

    甚至連岑鳶自己都沒發(fā)覺,她開始“管”他了。

    以前無論他做什么她都無所謂,因為不在意。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的假設(shè),其實岑鳶也開始在乎他了?

    不然她為什么要管他呢,明明沒有必要。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想通以后,商滕還是很高興。

    陰了一天的心情也終于轉(zhuǎn)晴。

    ------

    飯是岑鳶做的,但是切菜商滕不敢讓她來。

    即使岑鳶說了,她還沒有嬌氣到這個地步,但商滕仍舊堅持。

    兩個人對峙,總有一方先敗北。

    岑鳶就是舉白旗投降的那一方。

    她很少去和誰有太激烈的爭執(zhí),更何況只是切菜而已,如果商滕想來的話,就讓他試試吧。

    岑鳶今天想換換口味,做點(diǎn)咖喱,所以她把土豆和胡蘿卜洗凈,讓商滕切成塊狀。

    她在客廳逗了會貓,又進(jìn)來查看進(jìn)度。

    看到那些大小不一,形狀也不一的土豆時,岑鳶突然開始質(zhì)疑之前說自己在國外留學(xué)時做過一段時間家務(wù)的人到底是不是商滕。

    她剛要開口,要不還是她來吧。

    商滕聽到聲音,抬眸看她,下意識的把刀具放在離她很遠(yuǎn)的地方。

    “你先去外面坐著,我馬上就好了?!?/br>
    岑鳶沉默了一會:“大小最好切成差不多的,不然味道可能不會很好?!?/br>
    商滕微抬眉骨,似乎不知道食材和大小也有關(guān)系。

    他獨(dú)自前往國外求學(xué)的時候,的確做過家務(wù),但也只是簡單的打掃。

    后來招到傭人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管過這些,更別說是親自下廚了。

    有了岑鳶的提醒,他這次顯得很小心,每一塊的大小都用目光精心測量過。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xí)栌霉ぞ摺?/br>
    對于岑鳶說的話,他總是會認(rèn)真許多。

    他其實算不上多嚴(yán)格,頂多算是公私分明。

    在不涉及原則上的事情,他往往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他的原則是什么,這太寬泛。

    具體點(diǎn)講,就是他的利益。

    可能是現(xiàn)實了點(diǎn),但哪個生意人不現(xiàn)實,他又不是慈善家,賺了點(diǎn)錢就想著回報社會。

    但是現(xiàn)在,只有一個。

    那就是岑鳶。

    江言舟那個時候是怎么形容他自己來著?

    對,戀愛腦。

    他自嘲的說他成了一個戀愛腦,離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那個女人商滕見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沒記清楚長相,不是她長的沒有辨識度,而是他壓根就沒有認(rèn)真看過。

    他對江言舟自嘲的那些話,毫無感觸。

    不理解,也不過問。

    甚至連旁觀者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偶爾聚在一起喝酒玩樂的朋友。

    簡稱,酒rou朋友。

    生意場上結(jié)識的,與利益掛上鉤,感情就不可能純粹。

    但因為父輩是多年舊相識,所以商滕就和他的聯(lián)系稍微多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