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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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岑鳶,看著我?!?/br>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商滕這才確認(rèn)她的確沒有哪里不舒服,遂松了口氣。 應(yīng)該是在為陳甜甜疏遠(yuǎn)她的事難過。 小孩子都這樣,尤其是這個年齡段的,太小了,小到很容易忘記一些事情。 商滕:“何嬸,您和小周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何嬸疑惑的看著他:“那岑鳶她......” 他看了眼正蹲著和陳甜甜說話的岑鳶:“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陪她們。” 第五十四章 女孩子豐富又感性的情緒, 商滕其實不太能理解。 他是完全相反的性子,沒有同理心,也很難做到和人共情, 所以沒辦法理解。 但如果那個人是岑鳶的話, 他愿意花費時間慢慢的了解。 只有了解了, 他才可以離她更近。 岑鳶正柔聲和陳甜甜說話, 和她道歉,自己這么久才來看她。 “以后不會了,mama有空了就會來看你?!?/br> 陳甜甜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的商滕, 似乎想尋求他的意見。 商滕走過來, 問她:“怎么不說話。” 陳甜甜這才點頭,怯生生的說了一句:“好?!?/br> 岑鳶微抿了唇,雖然仍舊是在笑,但笑容里多少有些苦澀。 商滕沉默了一會,把陳甜甜抱走,他和岑鳶說:“你先坐一會, 我?guī)龘Q個衣服?!?/br> 回到她的房間, 商滕從衣柜里拿了件薄點的外套出來。 她身上穿的外套太厚, 這會太陽出來了,陽光正烈, 怕她熱著。 他替她把外套穿上:“剛剛為什么不理mama?” 她低著頭,不說話, 坐在床邊, 腳還太短了,吊在半空上。 商滕蹲下身, 輕聲哄她:“就當(dāng)是爸爸拜托你, 和mama親近一點, 別讓她難過,好嗎?” 她抿著嘴,兩條小短腿晃來晃去:“嗯。” 商滕放心的笑了,摸了摸她的頭:“乖。” 岑鳶有點不安,她自己也不清楚這種不安是源自于什么。 可能是因為陳甜甜對她的疏遠(yuǎn)。 她喜歡小孩子。 從小到大,她都沒什么特別遠(yuǎn)大的理想。 小時候?qū)懽魑?,別人的夢想都是當(dāng)警察,或是成為醫(yī)生。 而岑鳶則是想成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年幼的她把自己的夢想寫在作文上,被老師當(dāng)成例文在課堂上念了出來。 做為一個老師,他并沒有點評岑鳶這個夢想有什么不對,而是讓其他同學(xué)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她的遣詞造句。 但那個年紀(jì)的學(xué)生,理解不了太深入,都在笑話她那個傻子一樣的夢想。 父親去世的早,周悠然一個人把她拉扯長大,小的時候家里很窮,勉強能吃飽飯的程度。 周悠然為了給岑鳶一個好的教育環(huán)境,每天早出晚歸的打零工。 省吃儉用的把錢攢下來,留著給她買好看的裙子,好看的發(fā)卡。 別人有的,岑鳶也都有。 所以岑鳶覺得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職業(yè)。 他們都嘲笑她,可她卻覺得自己的夢想很偉大。 比他們的都要偉大。 但她好像沒這個機會了。 有時候想想,也會覺得很遺憾。 她有太多想做的事情都只能寄托給下輩子了。 如果人真的有來生轉(zhuǎn)世,下輩子的話。 陳甜甜從房間出來,商滕靠著墻站著,沒跟過去。 她一步三回頭的看他,想是在尋求意見。 他略微頷首,點了點頭。 陳甜甜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岑鳶面前:“mama。” 她環(huán)住她的脖子,輕輕蹭了蹭,“我好想你?!?/br> 岑鳶微愣了一瞬,然后挑唇輕笑:“我也很想你。” 商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他也沒敢讓陳甜甜抱太久,小孩子不知輕重,他擔(dān)心陳甜甜會弄傷岑鳶。 “作業(yè)還沒寫吧。” 他不茍言笑的時候,陳甜甜總是會有點怕他。 商滕對她算不上溺愛,中規(guī)中矩吧,該嚴(yán)厲的時候也不會縱容。 周末放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她作業(yè)一個字也沒動。 陳甜甜聽到這句話,這才不情不愿的從岑鳶懷里起身。 岑鳶看了眼商滕:“你別這么兇?!?/br> 他語氣放輕了許多,像是在和她解釋:“我沒兇她?!?/br> 岑鳶沒有理他,牽著陳甜甜的手帶她進(jìn)了房間,陪她一起寫作業(yè)。 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商滕沉默了一會,沒有多說話。 何嬸煮了奶茶,就在鍋里放著,商滕倒了兩杯,想到岑鳶愛吃甜的,就給她多放了點糖。 端著奶茶進(jìn)去,他空出一只手敲門:“我可以進(jìn)去嗎?” 陳甜甜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可以的!” 商滕把門推開,岑鳶就坐在書桌旁,身側(cè)是窗戶。 夕陽落在她身上,整個人仿佛都置身于溫暖之中。 商滕安靜的看了一會,突然很想,抱抱她。 她是他溫暖的來源,他偶爾也會覺得冷,想要取暖。 這種想法一旦涌上來,就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 商滕止不住念頭,只能將注意力移開。 他把奶茶放在桌上:“寫了多少了?” 話是問陳甜甜的。 他在刻意躲避岑鳶的視線,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 如果抱了她,她應(yīng)該會害怕吧。 還太早了,再等等吧,等她開始接納自己。 陳甜甜炫耀一樣的把寫字本遞給他看:“還有最后一頁就全部寫完了。” 他粗略的看了眼,把本子還給她:“嗯,寫完了出去吃飯。” 岑鳶手抵著唇,打了個哈欠。 商滕注意到了,輕聲問她:“困了?” 她搖頭:“還好。” 商滕百般體貼:“會熱嗎,我把空調(diào)打開?” 他很少有這么溫柔的時候,但一點也不違和。 看著這張溫潤儒雅的臉,岑鳶竟然連從前他的半點冷漠都記不起來了。 商滕這個人,喜怒不顯,冷漠疏離,不管是對誰,都是無形中拒之千里。 可是最近,他好像在慢慢改變,變成她陌生,卻又熟悉的模樣。 岑鳶一時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 也或許,兩個都是他。 商滕對待岑鳶,除了那份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還多了些小心翼翼。 就像是一件無價的易碎品。 他怕把她碰碎,特別怕。 他每天都在害怕,夜晚睡著了都會突然驚醒,怕岑鳶不在了,怕她離開。 怕到不敢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一分一秒。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著她。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在岑鳶身上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可以全部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他本身就是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的性子,雖然也不是從一開始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