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別再扯我兔毛啦[穿書]、黑化老公和兒子終于找到了重生的我、第三勢力、女學(xué)霸在古代、穿成修羅場里的極品女配、惡魔臥底,小嬌妻、宇宙誘鳥、獻(xiàn)給虛無的供物、我家影后,超兇萌、人格轉(zhuǎn)移殺人
他沒朋友。 和江言舟甚至也算不上朋友,因為父輩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從小就認(rèn)識。 直到現(xiàn)在,兩家的合作關(guān)系依舊存在。 所以當(dāng)商滕說出那句:“就當(dāng)是談生意吧,你現(xiàn)在提什么要求,我都會同意。” 都是萬惡的資本家,這種白撿的便宜,不會不占。 所以江言舟出來了。 桌上的空酒瓶子很多。 江言舟坐下后問了句:“都是你一個人喝的?” 商滕沒說話,看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了。 出來之前,宋枳吩咐過,不許他喝酒,所以他讓酒保上了杯冰水。 “說吧,找我過來干嘛?!?/br> “想找個人陪我喝酒?!鄙屉砬榈唬澳慊厝グ??!?/br> 江言舟側(cè)身坐著,手肘搭在椅背上:“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有家室的人,有人管著?!?/br> 倒酒的手有片刻停頓,也只是片刻。 洋的紅的混在一塊喝,味道又刺又嗆,他卻沒什么感覺。 他很少像今天這樣,幾乎從未沒有過。 所以江言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于是他隨口猜了一下:“因為岑鳶?” 微抬的眉骨,以及看向他的眼神,越發(fā)讓江言舟肯定,自己猜對了。 “何必呢。”他說,“人家愛你的時候你沒感覺,人家不愛你了,你反倒難過上了,這不是犯賤嘛?!?/br> 話糙理不糙。 商滕挨罵也沒感覺,可能是喝酒喝麻木了。 他從來沒講過,他和岑鳶分開的真正原因。 他們甚至連在一起,都不是因為愛。 岑鳶不會難過,她走的挺灑脫的,藕斷還會絲連呢,但她沒有。 商滕有時候覺得,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甚至還不如一粒淚痣。 “你說我。”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眼角下方,“在這兒紋個淚痣,可以嗎?” 江言舟沒有仔細(xì)看過商滕,所以并不清楚他這兒以前是有淚痣的。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 江言舟皺眉,有些不解:“喝醉了?” 商滕靠回椅背,左手扶上領(lǐng)結(jié),往下扯了扯。 酒后脖頸攀上了一抹紅,眼里也是,偶爾被搖晃的燈光照到,越發(fā)瀲滟。 可能是他這副樣子過于性/感/誘/惑了點,又有不怕死的過來搭訕,問能不能加個微信。 商滕自顧自的灌酒,江言舟替他拒了。 人走后,他問商滕:“那你打算怎么辦?” 商滕搖頭:“沒想過?!?/br> 也想不出來。 “還是打算把你在生意場上的那些心機(jī)和算計都用在岑鳶身上?” “她不吃這套?!?/br> 江言舟來了興趣:“哦?” 商滕有自知之明:“她沒欲望,也不想和我有糾纏。” 算計的前提是,知道對方的突破口在哪里。 可岑鳶沒有。 唯一的突破口應(yīng)該她死去的初戀。 但是商滕不會這么做。 他不想和那個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江言舟說:“那挺難的。” 他想了想,給他出了個注意:“我以前追回我老婆的時候,就是裝可憐,你要不也試試?” 說完這句話后,他看了眼商滕,“不過你也不用裝,你現(xiàn)在就挺可憐的?!?/br> “......” 商滕走了。 他把沒耐心這三個字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連裝都不想裝。 -- 岑鳶今天不太想做飯,就在外面買了點速食,想著回家熱一熱。 開門進(jìn)去,餅干就乖乖的蹲在門口等她。 看到她了,溫順乖巧的過來,用頭蹭她的腳。 岑鳶笑了笑,讓它等一下。 她把東西放進(jìn)廚房,給她煮了點鯽魚湯。 魚是上周徐伯給她寄過來的。 岑鳶喂餅干吃完飯后,才開始準(zhǔn)備自己的晚餐。 都是速食,只需要熱一熱,很快就弄好了。 她吃飯慢,因為喉管比較細(xì),所以得細(xì)嚼慢咽,不然很容易噎住。 周悠然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還可以,徐伯每天都會煮了魚湯給她端過去。 岑鳶吃完飯后,和她視頻。 周悠然正戴著老花鏡在織毛衣。 灰色的毛線。 “織給商滕的,上次只給你織了,所以想著給他也織一件?!?/br> 她還不知道岑鳶已經(jīng)和商滕分開的事。 岑鳶怕她擔(dān)心,所以就沒提。 周悠然擔(dān)心商滕會不喜歡,甚至還舉起來,詢問岑鳶的意見:“他喜歡這樣的嗎?” “喜歡的,不過?!彼t疑的看了會,給周悠然提意見,“尺寸好像小了點,他個子高?!?/br> 周悠然把衣服放下:“那我再改改?!?/br> 她笑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這個女婿呢,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比小輝還高嗎?” 小輝是徐伯的兒子,比岑鳶小兩歲,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很小,所以她對他沒什么印象。 “小輝多高?” 周悠然想了想:“比你徐伯高點,一米七五吧?!?/br> 岑鳶說:“那應(yīng)該要比他高一點,商滕一米八八?!?/br> 周悠然驚了一瞬:“那很高了,都快一米九了?!?/br> 岑鳶笑了笑:“是挺高的?!?/br> 她們又東扯西拉的聊了會,岑鳶還把餅干抱過來給她看,說是自己新養(yǎng)的小女兒:“可愛吧?!?/br> 周悠然讓她離近點。 岑鳶便抱著餅干,離鏡頭更近。 周悠然笑說:“和你小時候真像?!?/br> 岑鳶也笑:“我小時候哪有這么可愛?!?/br> 不知不覺就聊到很晚了,周悠然也該去睡覺了。 岑鳶說等她再多賺點錢,錢賺夠了就回去,回去陪她。 周悠然笑的合不攏嘴:“那我可得好好活著,等我的寶貝女兒孝順我?!?/br> 岑鳶看了眼時間,居然十點半了,于是催促她:“好啦,你先去睡覺吧,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br> 掛電話前,周悠然還不忘提醒她,有空了問問商滕,喜不喜歡這個花色,不喜歡的話她還可以再改改。 岑鳶頓了片刻,到底沒有說出口,而是點頭,說:“好,我有空了會問他的?!?/br> 周悠然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岑鳶肚子又餓了。 她突然很想吃草莓蛋糕。 想著樓下那家蛋糕店應(yīng)該還開著,于是她穿上外套,換了鞋子出門。 難得的晴天,沒下雨也沒下雪。 小區(qū)樓下有個納涼亭,這會還是坐了些人的,甚至還有約會的小情侶,在那你儂我儂。 岑鳶裹緊了外套,走進(jìn)店里,運氣還算可以,草莓蛋糕剩下最后一個。 店員給她打包的時候,還送了她一盒泡芙。 她笑著和他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