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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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剛點完頭,電梯門開。 不等他再開口,商滕已經(jīng)進去了。 ------------ 電話是醫(yī)院打過來的,商昀之不肯吃藥,還把病房里的儀器也給砸了。 等商滕趕到的時候,他剛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 試圖上前注射鎮(zhèn)定劑的護士也被他推開。 商滕正好進來,在護士摔倒前及時伸手扶著了她。 小護士年紀沒多大,之前也碰到過無理取鬧的病人,可像脾氣這么大的,還是頭回遇見。 早就怕的臉色蒼白了。 手臂上受的力,讓她詫異抬眸。 模樣清冷禁欲的男人松開扶著她胳膊的手,往后一步:“還好嗎?!?/br> 沒有任何感情的詢問,頂多算是出于教養(yǎng)使然。 小護士臉一紅,小聲說:“還好?!?/br> 他抵嗯一聲,注意力便不在她身上,走到病床前,表情漠然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發(fā)瘋。 他把能砸的東西全給砸了,商滕全程不為所動。 直到實在沒東西可砸了,他淡聲問道:“鬧夠了?” 商昀之氣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子!我沒病你送我來什么醫(yī)院,你是不是就是想害死我?” 地上一片狼藉,醫(yī)院里的儀器大多都是六位數(shù)往上走的,他這一通亂砸,幾百萬就打了水漂了。 老東西,發(fā)個脾氣還挺貴。 商滕在那片狼藉里撿起一個打火機,低呵了一聲:“來醫(yī)院都不忘抽煙,你自己都能把自己送走,還用得著我害?” 他說話的語氣,沒有太明顯的起伏。 小護士在一旁看愣住了。 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太像是父子,非但不融洽,反而有些嚇人。 商滕沒有在這里待多久,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他們按住商昀之的手,注射了鎮(zhèn)定劑。 這個病房短期內(nèi)是沒辦法再住人了,只能先轉(zhuǎn)到其他病房。 vip病房到vip病房,沒有什么區(qū)別。 商滕簡單的詢問過醫(yī)生,他的狀況。 醫(yī)生說目前來說不容樂觀,因為病人并不配合。 不算意外,商滕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jié)果。 等待電梯上來的時候,剛剛那個小護士過來,遞給他一張創(chuàng)可貼。 “你手上的傷,還是先處理一下吧?!?/br> 她說話的時候,不敢抬眼看他。 經(jīng)她提醒,商滕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被劃傷了一道口子。 不算深,屬于時間久點就能自己愈合的皮外傷。 他接過創(chuàng)可貼,禮貌的和她道完謝。 護士紅著臉,小聲說:“不用謝?!?/br> 然后嬌羞的轉(zhuǎn)身跑開。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 他把創(chuàng)可貼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進了電梯。 ------------- 屋子里沒開燈,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的。 岑鳶坐在地上,靠著墻,看著無邊的黑暗發(fā)呆。 這家酒店的隔音做的很好,她完全聽不到一丁點外面的聲音。 整個世界像是陷入沉睡了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保持這個動作有多久了。 時間的流逝,在她這兒似乎停止了。 想哭,可是哭不出來。 眼淚早就流干了,眼睛都開始酸疼,伸手去揉,越揉越痛。 這是紀丞去世以后,她第一次這么難過無助。 原本還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卻被商滕親手給摧毀。 他是絕情的劊子手,把她最后的那一點寄托也給斬斷。 但她沒辦法怪他。 畢竟做錯事的,是自己。 誰都不愿意被當成替代品。 酒店的服務員過來敲門,擔心里面的住戶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兩天兩夜沒有出門,也沒有叫過任何酒店服務。 門鈴聲把岑鳶從失神中叫醒,連起身都沒了力氣。 她手扶著墻,把燈打開。 在黑夜待久的眼睛,還沒辦法太快的適應光亮。 她閉著眼,等了一會,才把眼睛睜開。 過去開門的時候,經(jīng)過洗手間,看見鏡子里的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神色憔悴,整個人rou眼可見的消瘦了一圈,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如果說平時的她是脆弱的玫瑰,那么現(xiàn)在,則是即將枯萎的花。 她把門打開,酒店服務員確認了她沒什么事以后,詢問她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岑鳶輕聲道謝:“不用了,謝謝?!?/br> 往日酥軟的聲音,因為缺水而沙啞。 兩天兩夜沒進食,岑鳶卻并不覺得餓。 這段時間,也足夠她想清楚了。 哪怕仍舊走不出來,但她還是得好好活著,去面對現(xiàn)實。 她還算堅強。 也正是因為堅強,所以才能在接連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仍舊可以用最大的善意去對待每一個人。 她想清楚了,這場鬧劇是時候該落幕了。 第二十章 回去的路上, 下起了雨。 天是料峭的寒,風吹在臉上也跟刀割一樣。 再過一個月,就是春節(jié)了。 這種合家歡樂的日子, 岑鳶卻是一個人。 莫名的畏寒,她裹緊了外套, 視線落在車窗外。 不發(fā)一言。 的士司機見她這副憔悴模樣, 擔心她是出了什么事, 遂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 岑鳶收回視線,明明已經(jīng)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卻還是沖他笑了笑:“我沒事?!?/br> 聲音溫柔,一如她這個人一樣,哪怕身處絕境, 卻仍舊用溫柔回應別人給的善意。 高級住宅區(qū),外來車輛是進不去的。 的士司機只能在入口處停下, 外面的雨比起剛才小了點,卻還在下。 司機把自己的傘給了岑鳶:“拿著吧?!?/br> 岑鳶沒接, 她道過謝, 說不用了。 司機卻堅持要給她:“沒事,我車上還有一把。” 說完, 便把傘塞到她懷里, 似乎是怕她還回來,他腳踩油門,走了。 岑鳶在原地站了一會, 然后才撐開傘。 雨水滴落在傘面,然后炸開,濺起一圈一圈的小水珠, 沿著傘骨的走向滑落。 雨后,寒意更甚。 呼吸間升起了白霧。 這個點,暗藍色的天際透著一抹白。 客廳里的燈是亮的。 岑鳶在門口停下,要進去的,可是腳卻像是固定在路邊一樣。 直到,聽見門外有聲響的何嬸過來把門打開。 屋內(nèi)的暖意泄出來,在何嬸驚訝的表情之下,岑鳶唇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