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否則我說什么？rdquo;

    約翰驚訝地揚起了眉毛：你告訴他們面臨的境況了？他們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將會失去記憶，并要把這種病傳染給別人？rdquo;

    是的。我向他們解釋了這樣做的必要性。如果他們不想對跳躍人動武，而是把跳躍人嚇跑，就必須按我們的要求去做。也許戈斯楚爾人對我們的計劃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們感覺到別無選擇。炸彈今天晚上就會在東方大陸的各個城市爆炸，細菌開始傳播。rdquo;

    我們能夠計算出，一個星期之后，瘟疫的癥狀就會在那里出現(xiàn)。我們第一階段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rdquo;約翰看起來輕松了一些。讓這個世界得病不容易，以后治療他們也同樣不容易。rdquo;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萬里無云的晴空中驕陽似火，照在港口里靜止的水面上，使海水像液體鉛一般發(fā)光。碼頭上有一些戈斯楚爾人在溜達，期待著找一份短工。機器人管理中心好長時間沒有分配新的任務了。

    這些戈斯楚爾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感染了病菌，也許明天他們的臉上就會出現(xiàn)紅斑。

    多戶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得去睡一會兒了，約翰。明天我們干什么？rdquo;

    今天晚上恩薩利要和我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無法做決定。什么時候、在哪里行動都要等他的消息。跳躍人還在猶豫觀望，自從有兩個行政長官得病以后，他們變得謹慎小心了，盡量避免與土著人接觸。另外機器人還弄沉了lsquo;死亡之船rsquo;，幸虧船員們游到了岸邊才保住了性命。rdquo;

    他們還沒忘記游泳？rdquo;多戶很驚奇。

    約翰寬容地笑了笑：記憶中斷了，但通過訓練而掌握的技能并沒有丟掉，再說記憶力也不是消失了，否則今后怎么可能恢復？所以說真正的記憶還是保留著的。他們游到了岸邊，把病菌又帶給其他人。rdquo;

    拉爾夫站了起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辦。如果有新的消息，我會告訴你們。rdquo;

    他走到中甲板的船舷旁，沿著繩梯下到了自己的小船上，他的小船一直在帆船邊待命。小船無聲地劃著槳離開了，向碼頭方向駛?cè)?。拉爾夫回頭向大家擺手示意，一會兒就消失在貨場中間。

    北井嘆息了一聲：拉爾夫這家伙真能干。他對我們真的是完全信任，否則也不會為我們做這么多事。最終他會負起對于自己人民的責任。rdquo;

    沒有我們的幫助戈斯楚爾人將永遠受跳躍人的奴役和剝削，拉爾夫非常清楚這一點。rdquo;

    你說的對，約翰。但我還是很佩服這家伙狂熱的勇氣。他的影響非常大，我們不需要再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任何一個人了。rdquo;

    約翰剛想回答，突然舉手示意日本人不要再講話。古奇也突然立起身子，閉著眼睛屏氣傾聽。三個日本人保持了安靜，他們知道，兩個傳心大師接收到了思想信息，肯定是恩薩利傳過來的。因為據(jù)他們所知，在這個星球上還沒有其他的傳心師。

    這是一幅奇特而有些怪誕的景象。

    在直射的陽光下，一個人和一只鼠貍一動不動地蹲坐在木制甲板上，靜靜地傾聽有人對他們進行無聲的講述。約翰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一會　　非常嚴峻，忽兒還掠過一道陰影，一會兒又露出了了開心的微笑。

    古奇的反應與約翰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它外露的嚙齒表明，幾周的無聊等待就要結束了。雖然它脖子上不時豎立起來的鬃毛表明，這種交替變化要碰到很多困難，但從它和約翰的表情上還看不出變化的內(nèi)容。

    恩薩利一定講了很多。這種非正常的沉默持續(xù)了大約１５分鐘，約翰終于從緊張的狀態(tài)中松弛下來，并長出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古奇：是恩薩利，如果他有進一步的詳細情況，傍晚時還會與我們交流。太空港那邊出了點事情，你應該到那里去看一看，多戶。乘宇宙飛船在塔特里拉系停留的跳躍人在這里著陸了。我們原本認為，如果他們得知瘟疫的事，會急忙離開。但他們現(xiàn)在卻與各位行政長官們在加強聯(lián)系，并且想知道戈斯楚爾星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搞不懂這是怎么回事。rdquo;

    到底出了什么事？rdquo;北井想知道。

    約翰若有所思地向天空中望去，好像在那里能夠找到答案，可是羅丹離得太遠了。

    跳躍人著陸了。rdquo;他重復道我們知道，他們還有３０多艘飛船在附近圍繞著這個行星在轉(zhuǎn)。我們希望能把他們嚇跑，但我們的判斷有誤，他們的行為與我們期待的正好相反：他們在一個瘟疫肆虐的世界著陸了。rdquo;

    我搞不懂，rdquo;心靈感應大師補充說，當然不會有人甘愿冒失去記憶的危險，他們的到來一定有自己的理由。rdquo;

    他們有理由。rdquo;約翰嚴肅地點點頭，恩薩利成功地竊聽到了他們之中一些人的心底之聲。他們不會拯救這個星球和在這里執(zhí)政的行政長官們，但他們要把技術設備和機器人帶走，這就是他們最重要的理由。rdquo;

    北井滿臉的不理解：老實說，我不能理解。他們應該知道的很清楚，病原體無孔不入，也包括金屬。他們甘冒被感染的危險？rdquo;

    他們低估了這種危險，rdquo;約翰對他解釋說，他們的貪心壓倒了小心。一個作戰(zhàn)型機器人的價值相當于一艘小型飛船。戈斯楚爾星現(xiàn)在就像是一座被搶劫的城市，人人都想利用這個機會發(fā)一筆橫財。跳躍人就是一些小商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