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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之我不當極品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她松了口氣,居然擱在最破舊的鞋子里,這防盜意識不錯,可是過不了自己這種看多了各類電影電視劇的吃瓜群眾這關。

    打開柜子,阮清秋擦亮火柴看去,好家伙!

    糕點、糖、瓜子、花生、兩瓶麥乳精,以及捆好的一沓憑票和花花綠綠的錢,她數(shù)了數(shù),大約有兩百塊錢。

    所以,羅老太太給了多少彩禮?

    阮清秋對這些錢財沒有絲毫心動之意,把它們通通扒拉到一邊,仔細尋找目標。

    翻了好一會兒,終于在柜子最下層的角落找到一只雕花木箱,與廢宅里挖出來的那只同款大小,連花紋都差不多。

    不一樣的是這只木箱的鎖完好無損,應該屬于原主母親的吧?

    這么想著,阮清秋小心地插進造型獨特的鑰匙,輕輕轉動,咔嚓一聲,開了。

    箱子里除了一只金鎖,還有一只玉鐲。

    哈,找到了~

    這鐲子摸起來細膩溫潤,她拿到眼前,就著玻璃瓦片照下來的天光細看,在內側發(fā)現(xiàn)了一個繁體的“秦”。

    確定是原主母親的玉鐲,她包好貼身擱在胸口處,木箱鎖起來放回去,再把一切恢復原狀。

    處理完這一切,阮清秋準備溜之大吉時,門口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淦,要被抓現(xiàn)行了嗎!

    來不及多想,伴隨開門傳來了丁家珍與人說話的聲音。

    “我兒子剛辦完婚宴,昨天我替你去牛家探底兒了,他們很高興?。 ?/br>
    “是嗎,給多少彩禮?”

    丁家珍現(xiàn)在最關心錢的事,丈夫賭錢以來,花錢大手大腳,她很頭疼。

    “這個數(shù)。”

    阮清秋貓在里屋的門后,大氣不敢喘一口,聽張媒婆說話說半截,郁悶了。

    “三百?!”

    “他們說看過滿意的話,可能還會加錢?!?/br>
    丁家珍呼吸急切起來,阮清秋拳頭也邦邦硬起來,恨不得將這商量如何賣她的二人打包賣給牛家兄弟。

    “那丫頭在曬谷場上工,你讓他們自己去看,看完你安排一下,爭取這幾天把親事定下來?!?/br>
    二人敲定了時間,親親熱熱挽著胳膊出門了,鐵將軍一落,阮清秋陰著臉爬出窗戶,越想越氣,索性拿上麻袋跟了出去。

    以她的腳程,僅僅幾分鐘便追上兩人,阮清秋不動聲色地吊在后面,直到她們在岔路口分開,見丁家珍走遠,她把帽子一拉,追上張媒婆。

    麻袋一套,事情好辦。

    “誰,是誰?!”

    阮清秋悶聲不說話,把人拖到僻靜的角落,請這個壞心腸的女人吃了一頓拳打腳踢大餐。

    噼里啪啦,嘰哩哇啦……

    張桂花先是咒罵,接著求饒,最后哭叫,等阮清秋打爽了,一腳將人踢開,拍拍屁股走了,誰會知道是自己干的呢?

    壞婆娘,壞得很,揍她丫的,哼!

    出了一口惡氣,阮清秋心里舒服多了,去牛棚干完活兒,她把玉鐲放到山洞里,拿上錢和票證,又回到阮家。

    ——

    晚飯,阮小壯也在,他看起來喜氣洋洋的,與周遭死氣沉沉的氣氛格格不入,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阮清秋忍不住看了渣爹一眼,難不成贏錢啦?

    “喲,小壯有什么開心的事,說出來也讓我們樂呵樂呵?”姜美麗本就不痛快,看著小叔子紅光滿臉,心里越發(fā)不痛快,于是皮笑rou不笑的說道。

    “朋友……”

    想到鮮嫩美味的小寡婦,阮小壯很是心癢難耐,話音一轉他說:“請我吃了一頓大rou,回來的路上又撿著一張大團結,大嫂你說我能不開心?”

    丁家珍罕見地靦腆一笑,附和道:“小壯把錢交給我了,說是讓我隨便花,不過我哪能啊,都攢起來給我家國祥以后上學用的。”

    大rou?阮清秋想到那個女人,可不就是大rou么,看著丁家珍一臉與有榮焉的幸福模樣,她心里頓時有了個主意。

    呸,給爺?shù)戎?,壞婆娘?/br>
    快速扒完飯,阮清秋拎著從老師那借來的手電筒出發(fā)了,今晚夜探四合院,她非把這顆毒瘤給拔了不可,渣爹的勞改大禮包必須送到!

    趁天還沒黑透,她精神奕奕地趕到了青山鎮(zhèn)。

    當月兒爬上樹梢時,阮清秋拿出準備好的衣服往頭上一套,在腦后扎緊,只露一雙皎潔靈動的桃花眼,而后找機會翻進名義上已無人居住,廢棄了很久大宅。

    三進四合院很大,阮清秋縮在大水缸后,連蚊子咬她都沒動一下,小腿被咬了十幾個包后,側門忽然傳來動靜。

    原來竟有個人守在那處,他打開門與來人對了暗號,然后領著人經過游廊,進入垂花門。

    阮清秋暗道好險,幸虧自己小心,沒敢輕舉妄動,見人走了她輕輕活動手腳,撓了撓腿上癢疼的包,悄聲跟在后面。

    其實她很好奇,之前在外面觀察了很久,不見一點煙火燈光,剛剛進來后也等了小一會兒,依舊不見任何光亮,除了引路人手里微弱的手電燈光,四周一片漆黑。

    而且院子里還這么安靜,他們到底在哪兒搞地下賭博?

    “誰?!”剛才領路的男人驀地停下腳步,低聲喝道。

    略微走神了幾秒,不熟悉環(huán)境的阮清秋就踩到了樹枝,她閃身躲到粗大的圓柱后,發(fā)出“喵”的一聲。

    不想那人十分謹慎,一步步朝柱子走來,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阮清秋心跳如鼓,屏住了呼吸。

    “喵~”

    一只花貍貓倏然從墻頭跳下,大搖大擺經過游廊,又消失在轉角。

    “原來是只貓,嚇我一跳!”

    那人的腳步聲停在離阮清秋幾步之遙的地方,她忍不住眨眨眼,一滴冷汗順著額頭碎發(fā)流下,握住的拳頭微微松開。

    腳步聲離去后,阮清秋極輕地吐出憋了很久的氣,心想自己才被嚇一跳呢,都做好一拳干翻對方的準備時,沒想到場面峰回路轉。

    感謝咱兒大中華田園貓,奧利給!

    這次她不敢再放松心神,循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輕聲追上,然后停在拐角處,側頭望去。

    只見那守門人在后院的假山前駐足,舉著手電筒在假山上弄了什么機關,一道有光亮的地道出現(xiàn)了,阮清秋甚至能聽到賭博的人高聲喊叫的聲音。

    那人也不進去,目送來人順著臺階下去后,再次擺弄機關。

    這一次,阮清秋看清楚了,他的手按在假山上一塊凸起的石頭轉動了一圈,那道光便漸漸消失,最后連聲音也徹底隔絕,院子又變得死沉寂靜,像沒人住的鬼宅一樣。

    看完后,阮清秋就一個想法,有錢人真會玩,居然在假山下挖了密室地道。

    話說,這都能被找到,果然瞞不過智慧的勞動人民呀,不知道這家人后來怎么樣了,這個地方估計知道的人不多,被有心人拿來干壞事。

    文革確實快過去,風氣早已不如當初那么嚴,但賭博這種東西,可是被禁止的,背后的人敢頂風作案,看來有背景。

    如果自己去公社革委會舉報,或許會被對方的保護∕傘壓下,也或許對方聽到風聲,干脆躲起來,抓不到現(xiàn)行,如何是好?

    阮清秋又待了一個小時,期間見那守門人一共帶了三撥人進去,卻不見有人出來。

    月上中天時,她折回了阮家,決定等時機成熟,把這些人連根拔起,渣爹的勞改大禮包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

    隔日一大早,天不亮,院子里已經忙活起來。

    哦,她想起來了,昨天阮國富和朱麗娟領證,要擺兩桌請人吃飯,如今的婚禮儀式還很樸素,這便算結婚宴了。

    阮清秋迷迷糊糊地起身,趁二伯母沒進來拿柴火,把自己丟在屋外高高的稻草垛里,打算再瞇會兒,昨晚回來太晚,現(xiàn)在困得睜不開眼。

    “媽,憑啥二堂哥結婚,大伯母和三丫還在睡,咱兒卻要起個大早,忙上忙下???跟我們有啥關系!”阮芳芳帶著股起床氣,不滿地向母親連聲抱怨。

    李梅菊沉默著不回應。

    能為啥?

    因為婆婆更喜歡端鐵飯碗的姜美麗唄,她悠悠地嘆了氣,說:“行了,你就忍忍吧,年底媽還要拜托你大伯母托關系給你找個好人家,總不能像四丫那樣……”

    “哪樣?四嬸四叔不是說,來說四丫的牛家兄弟能干嗎?說她將來嫁過去是去享福,您看我可以嗎?我想和四丫做妯娌,一起去享福!”阮芳芳一臉羨慕向往地說道。

    李梅菊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表情天真的閨女頭上,見她還委屈不服氣,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個屁!”

    經不住阮芳芳癡纏詢問,李梅菊最終把村里的傳聞說給閨女聽,并囑咐她:“這事,傳得邪乎,十有八九是真事,你千萬不要和四丫那丫頭說!”

    “為啥不能說?”

    “你還問!閑事莫管,管了吃不了兜著走!你聽我的,不許多嘴!”

    “我……”

    “你啥你,當時你大伯父大伯母都在,他們不是老好人么?他們都不插手,你當啥出頭鳥?何況,你阿爺同意了,這事板上釘釘,沒得商量,懂了嗎?”

    母女倆兒的爭執(zhí)聲,一字不漏被阮清秋聽了去,她無奈地睜開眼,這回籠覺是沒法補了,好困。

    對李梅菊的為人處世,她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什么好怨的,只是阮芳芳她還挺喜歡,不淺不深的交情莫名其妙要接受這種考驗,阮清秋很煩。

    她閉著眼,一時間感覺有些孤獨,這個世界似乎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也沒有很深的感情羈絆,除了老師和小姑。

    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最后還是她一人去面對這個世界,疲憊涌上心頭,一時間阮清秋喪喪的,找不到奮斗的動力。

    ——

    中午,阮家很是熱鬧了一番,女方這邊知青處的知青來了大半,有送筆記本的,有湊錢一起送了熱水壺的,還有送搪瓷杯的,都是居家過日子能用到的實在東西。

    而男方這邊,多是送吃的,豬rou、粗糧、面粉、面條等等,阮清秋沒有興致參與婚鬧,草草吃完,避開幾次對她欲言又止的阮芳芳,出門了。

    走出阮家院子一段路,迎面便遇見三個歪眉斜眼的矮壯男人,他們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問:“你是阮家的四丫?”

    阮清秋皺眉,很不喜這種赤裸裸的目光,不想理會直接扭頭走人。

    “哎,你啞巴了?”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眼青年攔住她,很兇地問道。

    “矮冬瓜,讓開!”阮清秋本就不好的心情,此時更煩了,直接厲聲呵斥。

    這話一出,對面三人臉色齊齊變難看,另兩個三十左右,模樣相似的男人眼神陰沉沉地看著她沒說話,還是那個年輕的充當發(fā)聲筒。

    “草,給臉不要臉,你聽好了,以后我可是你丈夫,給老子識相點!”

    說著,還想動手,阮清秋側身避開,使勁地在作死邊沿瘋狂試探,“說到你痛點啦?矮冬瓜,歪眉斜眼,丑八怪,滾!”

    “媽的,臭表子欠收拾,我就非得把你娶回去,好、好、教、你、做、人!”年輕的矮個子男人瞪著不大的瞇縫眼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仿佛要把那些字嚼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