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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內(nèi)江到成都,從成都到北京,梅婧受訓十多年來不敢多喊一句苦,卻因一場猝不及防的意外,使她在短短的一個季度里失去了所有,更令她畢生的夢想化作泡沫。 若說她有福氣,那這世界上哪里還有什么倒霉蛋? 電視中的競技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梅婧只覺得自己心內(nèi)變得愈加空洞。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她依舊時常覺得自己的退役像是一場可怖的噩夢,仿佛哪一天夢醒了,她又可以回到從前的訓練場中。 然而夢終究是夢,道理她不是不懂。 盡管這頓火鍋前前后后才吃了一個小時,可她卻開始坐立難安。 所幸小松吃飽后便急著想回招待所看武俠片,梅婧便自覺地起身去柜臺買單。 正當她在背后貼著掛歷的柜臺前掏出錢包想要付賬的時候,小松嘹亮的嗓門又在身后響起。 “姐,桌上飲料沒了,我還想再加瓶可樂。” 梅婧本來想說出門左轉(zhuǎn)有家雜貨店,飲料價格能比這里便宜上一半。但此刻正對著老板娘的眼睛,令竄到喉嚨口的話又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行,你去冰柜里拿吧……老板娘,麻煩單兒里幫我再算上一瓶可樂?!?/br> 一頭利落短發(fā)的老板娘收過錢,臉上堆著笑地客套道,“妹子,從前沒見你來過咱家店?。渴菑氖锥甲x書回來的?” 或許是不自覺的兒化音令梅婧露了餡,但此刻的她下意識便搖頭否決道,“不是的。” 老板娘自然是個眼尖的,此刻見她不愿多話,找過錢后便報以一笑,不再搭腔。 這一頓飯成功地吃掉了梅婧一周的生活費。 不過這也沒什么,金錢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意義,更是和實現(xiàn)她的夢想毫無掛鉤。家人難得過來一趟,若是花些錢能讓他們在這兩天心情太平些,那也是好的—— 如果下一刻捧著可樂在店內(nèi)橫沖直撞小松沒有撞上她,她也沒順勢撞上店內(nèi)服務(wù)生的話。 剎那間,guntang的紅油灑在了手腕上,在短暫的麻意后,便是直入皮膚深處的刺刺疼痛。然而濺在梅婧腕上的紅油到底只有個五角硬幣的大小,而濺在那個端著紅湯鍋底的男服務(wù)生手臂上的,則是猶如嬰孩拳頭大的通紅一片。 二人在這場意外中抬眸對望。 剛開鍋的紅油湯底冒著熱氣,他們就在模糊的霧氣中慌亂地注視著彼此。 十八九歲的男孩的身量高挺,肩膀?qū)掗?,干凈細碎的黑色劉海在額前搭著,眼眸卻是意外的純粹清朗,如蘊汪洋。許是因為疼,他從眉毛到眼皮都有些微微發(fā)顫,瞧著倒像是受了委屈的某種溫馴動物。 這一場景,無疑讓梅婧心內(nèi)的愧疚放大。 生理上疼痛的突襲并沒有讓那個人在第一時間松開湯鍋,他皺著眉將鍋底放到了柜臺的桌子上,才隨意拿起一塊濕布擦拭著小臂上的紅油。在沒有了鍋底的熱氣阻隔后,梅婧徹底看清了他的英挺五官。 “小松,快給爸看看,身上傷著了嗎?” 梅松顯然也被這出意外嚇著了,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打顫,“……我沒事。” “婧婧你呢?”梅小慶這才注意到了男服務(wù)員與梅婧胳膊上的紅痕,于是他臉色徒然一變,拽過梅婧便往大門處拉去,“哎喲,還怔在那兒干嘛?快走快走,一會等人家尋上來就麻煩了!” 被拉到門外后的梅婧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 她隨即連忙回頭隔著玻璃望去,卻只見那個眉目清澈的男孩仍站在原處怔怔地注視著自己。可就在這短暫的對視之后,他便垂下眼眸,回身邁入后廚,再不見蹤跡。 “爸你別拉我,小松把人撞傷了,我們還沒給人家道歉呢!” “道什么歉,這種地方……道完歉就是賠錢,你是嫌咱們家錢多了沒處使了嗎?” 梅婧詫異道,“犯了錯賠禮道歉,難道不是常識嗎?” “那是有錢人家的常識,我可出不起那個賠禮的錢!” “姐,你也別太在意了?!泵匪梢贿呧洁?,一邊輕搖著手中的可樂,“誰讓他自己鍋沒端穩(wěn)的,這事兒也不能全怨咱們吧,況且咱們也是過來花了錢吃飯的,他本來就該好好服務(wù)我們……” 街邊油膩膩的陰井蓋上的小氣孔還在冒著白煙,立身于黃澄澄的路燈下的梅婧,一時竟無言以對。 小臂上因為這場意外而帶來的疼痛,在此刻仿佛已變得不再重要。 她忽然覺得極度低落,分明眼前這二人是她在世上最近的血親,可在這一瞬間,她竟覺得自己與他們形同陌路、生分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六月完成人生大事 七月開始安心日更 感恩大家來看玫瑰meimei呢 超開心?。?/br> 新文第一天開張,有點興奮 本章發(fā)50個紅包,希望大家能讓我發(fā)出去啊謝謝謝謝mua 第2章 梅婧上班的地方,是個私人開設(shè)的舞蹈培訓機構(gòu)。 最初離開北京來到重慶的時候,她是想考個教練證的,然后再憑著證去市里的體校應(yīng)聘,這樣就算有了正兒八經(jīng)的事業(yè)編制,也可以一直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谶@座城市生活下來。 但那時候的她卻不知道,去考是容易,可考出來卻是難事一樁。 市里每年就那幾個名額,僧多粥少,很是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