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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盯著身邊的少女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燥熱。 一時間,姜謠忘記松開陸霄的手,待緩過勁來,她又低下頭,接著喝了口水,順暢自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 待她無辜的眼神和陸霄對上的時候,姜謠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她還緊緊握著陸霄的手。 順便也意識到,這雙好看又好摸的手,已經(jīng)被她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下子,就有一種吃了陸霄豆腐的感覺。 一時間怪不好意思的。 果不其然,陸霄盯著他們的手看了一會兒,視線緩緩上移落到她臉上,慢悠悠笑了一聲,意有所指:“學(xué)妹,這樣不太好吧?” “怎么總是占學(xué)長便宜???”少年尾音拖長,桃花眼灼灼,含著笑意看過來,仿佛在質(zhì)問,又仿佛是在調(diào)情。 姜謠向來扛不住陸霄的眼神,一下子整個人就被降維打擊,雙商急劇下降,最后話說出口就成了:“害,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學(xué)長想必不會介意的?!?/br> 說完,姜謠就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為了增強氣勢,她選擇毫不示弱、理直氣壯地看過去。 只要她的內(nèi)心坦坦蕩蕩,那么摸個手就不算什么。 反正……反正陸霄也沒有反抗,想必是自愿的。 陸霄:“???” “別,學(xué)長這手,別人想摸還摸不到呢?!标懴鼋柚鵁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只手,語調(diào)頗有些自戀,但是又讓人感覺自戀也是有資本的。 燈光下,那只手成了半透明狀,血管看得清清楚楚,指節(jié)修長,骨rou分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仿佛一塊上好的白玉,天然雕琢而成,任誰看了都不得不說一句好看。 姜謠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趁機偷偷在陸霄的手背上摩挲了幾把,并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做,若無其事地把握著他的手松開,順手拿走他手里的水杯,小口啜著。 想了想,她遲疑道:“那要不學(xué)長按次收費?” 一旁的楊鴻聽到這句話,忍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得撕心裂肺。 陸霄往他那邊淡淡瞥了一眼,楊鴻連忙搖手:“我就是被嗆到了,什么都沒聽到,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看到陸大少爺收回目光,在看向小姑娘的那一刻變得溫柔起來,楊鴻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同時暗自咂舌這姑娘的膽大。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陸家大少爺,按次收費,那豈不是……真是荒唐! 楊鴻扼腕嘆息,同時忍不住想,要真是按次收費,估計陸霄這手得讓人摸斷嘍。 這個念頭冒出來,楊鴻趕緊搖頭,打消自己荒唐的想法,陸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看上去溫和散漫,但內(nèi)里的手段……嘖嘖嘖。 還是不想了,吃串吃串,今晚他只是個背景板罷了,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還是想想林黛玉吧。楊鴻往嘴里塞了串大腰子,想到林姑娘連鹿rou都吃不了,一時間悲從中來,趁機又喝了一盅。 而那邊,陸霄則是再一次被姜謠的腦洞氣笑了,他在座椅上轉(zhuǎn)了半圈,懶懶散散道:“成,您先把之前那些付了?!?/br> 姜謠“嗷”一聲,算了算自己的生活費余額,膽戰(zhàn)心驚地問他:“怎么付?” 現(xiàn)金還是刷卡? 陸霄輕笑一聲,抬眼望過來,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道:“怎么付,學(xué)妹心里沒有數(shù)嗎?” 一下子,他的眼神和聲音都柔和了幾分,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襯得他膚色冷白,下巴棱角分明,長長的睫毛溫柔地垂下來,微微撲閃,仿佛撓在人的心上。 姜謠大腦一空,心里只剩下三個字單曲循環(huán)——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啊啊啊??! 為什么會有人把調(diào)戲的話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嗚嗚嗚嗚! 姜謠忍不住去踢他的椅子腿,恨不得咬他一口。 陸霄則是得逞一般笑出聲來,顯得更加得意了。 看著就很氣,但是又讓人有一種想要更多的感覺,想撲到他懷里。 姜謠抿著唇,悶頭剝了一只小龍蝦,遞過去,眼神坦蕩:“吃不吃?” 陸霄早已經(jīng)擦干凈手,雙手枕在腦后,看上去悠閑得很,懶洋洋道:“學(xué)妹喂我我就吃。” 作者有話要說: 調(diào)戲成自然。 第21章 收留 姜謠一個白眼翻過去, 直起身子,惡狠狠地把蝦rou塞到陸霄嘴里,絲毫沒有風(fēng)度。 陸霄倒是悠然嚼了,仿佛被伺候慣了, 沒有半分不自在, 反而鼓勵道:“才一個, 不夠啊?!?/br> 姜謠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牙縫外迸:“您想要幾個?” 陸霄反問:“學(xué)妹覺得我值多少呢?” 跟陸霄交流簡直就是個無限不循環(huán)小數(shù), 偏偏他那副樣子又完全讓人想不出反駁的話, 姜謠氣哼哼地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選擇認輸,乖乖給陸霄做起了剝蝦女工。 他倒是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大爺一樣, 還知道挑挑揀揀。 最后姜謠剝了十來個, 不耐煩了:“不想剝了?!?/br> 同時瞪著眼睛看著他, 表明自己賴賬的決心, 以及自己不是好惹的。 只可惜, 小姑娘自以為是的超兇,在陸霄面前完全是反效果, 他仿佛看著一只齜牙咧嘴的貓貓, 尾巴豎著,卻是乖順地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