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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棋一一記下,笑瞇瞇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云小姐這么有興致?!?/br> 裴渡嗤笑:“升職了,芝麻綠豆大的職位,說要請我吃飯,還指定藍橋。一頓下來,她那點可憐的升職工資估計也飛了。送點東西給她做補償。女人呢,就是事兒多。” 汪棋眼里飛快閃過一抹詫異。作為一個萬能助理,他對老板身邊的動向有時比老板還要了解。他不記得云瞳最近有職位變動,不過她考到了注冊會計師,勉強說也算是升職,值得慶祝。 他沒有自作主張把話說出來。裴渡不喜歡他們管云瞳的事。但五年下來,裴渡對云瞳從最開始的可有可無到現(xiàn)在連挑個禮物都親自挑,處處照顧云瞳的喜好,這些變化他都看在眼里。 裴渡口上說不在意,其實已經(jīng)很在意了。云瞳在裴渡心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他作為助理自然也要高看她一籌。 “女人還是必須哄的?!蓖羝逯锌险f。 裴渡想起今天云瞳難得拉著他撒嬌,和他說俏皮話的模樣,覺得麻煩一點也可以忍受。這個女人平時就是太自立自強,什么都喜歡自己來,顯得他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云瞳的撒嬌,裴渡一天都心情很好。 等工作完了,他挑好玫瑰花和禮物,正準(zhǔn)備赴云瞳的約,何雪柔的信息發(fā)到他的手機上。 柔柔:阿渡,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10 05:26:57~20200711 08:5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吃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愛吃熊貓的竹子 22瓶;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章 替身文里的白月光(三) 何雪柔這次回國只能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她實在有些不敢面對聶榮。 如果她誠實一點, 她會承認(rèn)這段時間是她和聶榮結(jié)婚以來最快樂的時光,她和他進行了很深入、很深入的交流,挖掘出彼此不為人知的一面。她甚至對此樂不思蜀。 但聶氏即將進行破產(chǎn)清算的消息很快打醒了她。她不可能為了一點身體上的歡愉使自己陷入無窮的債務(wù)之中。她一輩子都是被家人和男人嬌養(yǎng)著的菟絲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擔(dān), 讓她背債等于叫她去死, 她沒有半點償還能力。她和聶榮只能是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 聶榮再怎樣在床上迷惑她都沒用。雖然她沒有比較的對象,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她承認(rèn)他在床上很棒、很迷人, 能令她合不攏腿, 但要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有這個錢,即使她和裴渡不成,她還不能另找可以媲美牛.郎的小狼狗嗎?說不定能比他更好呢? 但這種想法,這種話絕對不能讓聶榮知道, 不然她怕她再也出不了房門下不了床。 她只能悄悄溜走, 向裴渡求助。 聶氏都成那樣了, 聶榮肯定已經(jīng)焦頭爛額。說不定裴渡付出一點代價就能讓他同意和她離婚。到這個時候了, 他不該再綁著她, 拖累她。 下了飛機,她立刻發(fā)信息給裴渡, 告訴他, 她回來了。 信息發(fā)出去不久,她的手機響起來, 是裴渡。 “阿渡。”何雪柔的聲音很輕柔,脆弱、無助, 微微哽咽。 裴渡頓了頓,說:“柔柔,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不提前跟我說?聶榮呢?他沒陪你一起嗎?” 何雪柔說:“阿渡,我一個人回來……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沒帶。我現(xiàn)在不方便回何家,你能來機場接我一下嗎?” 裴渡皺著眉說:“……好吧,你等等我。” 裴渡掛了電話,汪棋在一邊小心說:“裴總,云小姐已經(jīng)到藍橋了。” 裴渡揉揉額頭說:“柔柔很久沒回來了,我不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她和聶榮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我實在不放心?!?/br> 汪棋不吭聲。 裴渡扯了扯領(lǐng)帶。為了和云瞳約會,他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她難得開口向他要什么,他不想放她鴿子,但那是何雪柔,他從小到大放在心上的女人…… 他打電話給云瞳。電話接通了,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云瞳笑著說:“裴渡,你到了嗎?我今天去逛街,為了今晚的約會特意買了新裙子和新鞋子,嗯……刷你的卡,我的卡留著晚飯付賬,不過我用我的卡給你買了禮物,好貴啊,過了今天我一定破產(chǎn)……你快點來??!” 最后一個“啊”字聽得裴渡心口一熱,本來打算說不來的話不知怎地變成,“瞳瞳,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去機場接個人。我接完人安頓好再過來。你餓了先吃……” “這么急嗎?是什么人呢?” “……一個客戶?!?/br> “嗯,好吧,既然是客戶,也是沒辦法的事。”云瞳雀躍的聲音低下來,充滿難以掩蓋的失望,裴渡仿佛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但她還是很善解人意,沒有讓他為難,“我等你一起吃飯。你不要太晚過來,你胃不好,不要長時間空著肚子,叫汪助理買點吃的給你墊墊……”她絮絮地關(guān)心著他。 裴渡突然覺得堵了一口氣。掛斷電話之后,他的眉頭皺得死緊,突然用力踢了一下前排的座椅,重重往后一靠,低咒一聲。 到了機場,裴渡很快找到何雪柔。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只帶了一個手提包,沒有帶行李箱,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側(cè)臉蒼白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