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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驪杳這才在身份牌上寫下六十七號,去到評委處把身份牌上交。 除了評委,兩位商會會長陳永敬和馬延山都在旁邊,他們看了眼沈驪杳交上來的身份牌,竟寫著六十七號,那塊非常丑陋的,差不多是為了湊數(shù)才被搬上來的毛料,放在商會庫房里面都不知道幾年了。 兩名會長忍不住低嘆聲,看樣子這沈大姑娘挑選毛料很隨意?還以為這姑娘有些天賦的。 很快的,兩百人已經(jīng)把身份牌全都交上去。 為避免作弊,第二場比試都是要現(xiàn)場解石的。 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沈驪杳那塊料子,她看了四十多塊毛料,實在累得很,先過去茶棚那邊坐下歇息。 安平郡主,白瑜潮和沈煥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沈煥還問,“杳杳,你填得是哪塊料子?” 沈驪杳有氣無力道:“哥哥一會兒就知道啦?!?/br> 安平郡主信心滿滿說,“我相信杳杳肯定又是第一名?!?/br> 沈驪杳忍不住笑得眼眸彎彎。 她們在這邊喝茶,那邊正在解石。 兩百塊毛料,很快人還選的都是同一塊料子,差不多只有一百塊料子被選中,所以解石師傅們只用切這一百來塊料子就行。 最先切的毛料也是兩名商會會長決定的。 先切的都是表現(xiàn)比較好的料子,沈驪杳那塊估摸著會排到最后,所以她是不著急的。 時間慢慢過去,目前切出來的翡翠,最好的是塊高冰種福祿壽喜翡翠,也叫四彩翡翠,比金老壽宴上沈驪杳幫著大哥選的那塊三彩翡翠還要多一色,而且同為高冰種,自然眼前的四彩翡翠更勝一籌。 這塊翡翠就是沈驪蕓挑選出來的。 解出來的時候,周圍人群都特別激動,畢竟四彩翡翠是很難得的。 沈驪蕓也微微松口氣,覺得應該是穩(wěn)妥了。 祖父告訴她,第二場比試中,商會搬出來的毛料其實表現(xiàn)都一般,因為怕解出極品翡翠,商會不劃算,所以商會準備的料子并不算很好,一等料子也就那么幾塊,二等料子比較多,剩余至少百來塊都是表現(xiàn)不怎么樣的三等料子。 所以她能在這些料子中挑出這塊四彩翡翠已經(jīng)很難得。 沈有??粗獬鰜淼乃牟属浯?,也忍不住捻須笑道:“蕓蕓挑得這塊料子不錯,應該是穩(wěn)妥了?!?/br> 歷年的相玉大會,第二三場比試其實很少出極品翡翠的,所以二孫女這塊高冰種四彩翡翠是真的很不錯。 沈驪蕓面帶微笑,至少這場比試上,她能勝過大jiejie了。 她挑選毛料也很耗費眼睛,也不可能每塊料子都看的,而且也不是所有料子都能讓她看到光霧的,必須特定光線下。 已經(jīng)又過去兩個時辰,百來塊毛料都解出的差不多,還有最后十塊料子再切。 沈驪杳的那塊丑丑的料子也在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ss、Lala、蘅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這會兒場地上已經(jīng)很松散, 都斷斷續(xù)續(xù)過去茶棚里喝茶閑聊,大概所有人都覺得這次會是那塊高冰種四彩翡翠會勝出。 魏鎮(zhèn)甚至也忍不住回茶棚跟姬承舟嘮叨,“公子,這次難不成是沈二姑娘要拿這場比試的第一?我方才還聽好幾個老頭議論沈大姑娘選得那塊毛料, 說怎么會有人選這塊料子, 皮殼表現(xiàn)不行甚的, 難道第一場比試沈大姑娘賭出那塊金絲翡翠是靠運氣?” 姬承舟本來不想說話,可是魏鎮(zhèn)太啰嗦, 還在繼續(xù)說著, “沈大姑娘這些日子忙著相玉大會,還不讓給公子你準備吃食,我還是希望沈大姑娘能贏?!?/br> “閉嘴?!奔С兄鄣暤溃骸八龝A的?!?/br> 魏鎮(zhèn)也道:“我也相信沈大姑娘會贏的。”說起來也是奇怪,自打對沈大姑娘改觀后, 他也覺得沈驪杳身上有股子能夠讓人信服的能力。 解石師傅繼續(xù)解石著, 說也湊巧, 幫著沈驪杳解石的師傅還是三日前幫著她解出金絲翡翠的閆老師傅。 閆老師傅把毛料上畫出道印子,開始解石,他知曉這塊毛料是之前那位金絲翡翠的小姑娘的毛料, 所以哪怕這塊料子表現(xiàn)不好, 他也切的很小心, 先切的很薄的一片,剩余幾名解石師傅都已經(jīng)切完,就剩他的,有人忍不住說,“閆師傅,您切快點,就剩您這塊了, 直接從中間切開不就成了,難道還怕切出什么東西來?!?/br> 閆師傅笑道:“那可不成,慢慢切,里面要是好東西,從中間切開不是太可惜了嗎?” 旁人嗤笑,都覺得閆師傅癡心妄想。 “閆老師傅這是還想著再切出塊極品翡翠嗎?” 周圍陣陣哄笑,都覺得閆老師傅異想天開。 閆師傅也不氣惱,慢慢的切著料子,這次他沿著邊角繼續(xù)切下去,厚度也就半寸的模樣。 沈驪杳看他下刀的位置,正好挨著里面翡翠的邊,也微微松口氣,她也不想把那樣極品的翡翠攔腰切成兩半,太可惜,幸好這位解石師傅比較沉穩(wěn)。見狀,沈驪杳又回茶棚喝了兩口茶水,這樣切毛料至少還得等好一會兒。 閆師傅把這薄薄的一邊石料切開,陡然一抹綠印入眼簾,隔著灰塵,那抹綠都濃郁得不得了,他心里狠狠顫了下,忙拔開水壺塞子,撒了些清水在那翡翠面上,然后那么綠就這樣擺在眼前了,綠的流油,綠得讓他心里顫得不行,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言語,帝王綠,這是帝王綠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