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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睜開了眼,神色很是疲憊,“沒事,就是心中有些悶,老大媳婦啊,你說咱們四姐兒哪兒不好了?至于讓那老太太這樣糟蹋,竟然想把咱家四姐說給她家大姐兒的夫君做妾氏,這不是看不起咱們家四姐兒啊。哎,殿下和四姐兒的親事怎的就不能宣告天下了,不然也不至于讓那老太太這般看不起咱們家四姐兒?!崩咸K究還是忘記了以往那些對三房的怨恨,以牡丹能和殿下結(jié)親為榮了,只要這樣隱瞞著這榮耀任由著那邊的欺凌,這感覺可真是不好。 呂氏顯然沒料到會是這事,不由的有些呆了,又覺得有些好笑,“娘,您莫要管他們,等今后大勢所定,咱們四姐兒跟殿下的事只會羨煞了旁人,到時候他們就知曉錯的有多離譜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可如今這天下大勢到底會如何咱們還不得知,四姐兒卻十六了,早就該定親嫁人了,日后定還會有媒婆上門的,總不能都拒了吧,若是拖上個一兩年咱們四姐兒都十八了,這可該怎么辦?!?/br> 這的確有些難辦,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呂氏跟著嘆了口氣,兩人都沒吭聲了。 沈牡丹并不知道這些糟心的事兒,只以為老太太在那邊和伯祖母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這才一怒之下喊著他們回來了。她也沒在意,回了沈家后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這幾日她一直在想別的事兒,心里頭總擔(dān)心著殿下,可她遠(yuǎn)在平陵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算真去了安陽也只有添亂的份兒,倒不如好好的在平陵等著他回來。 她能幫上忙的并不多,只記得上一世模糊的大概,并不清楚這期間殿下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的賺一些銀子。玻璃的燒制她也只是知道方子,不知道具體的該怎么弄,只能交給陳弘文來鼓搗,但是其他的她還是能辦到的。她想了好幾日,想在平陵城外劃一塊地,建個莊園,類似于吃住休閑玩樂一起的莊園。她在后世瞧見過許多賺錢的法子,就覺得這個或許可以辦成,平陵的世家公子哥和閨秀們可不少,平日里可是沒什么玩樂的地方,若是能有個這樣的莊園,想必能吸引很多公子哥和閨秀姑娘們的注意。 只這莊園還要好好設(shè)計才行,到底該怎么cao辦,還有所需的銀子都是一大難題,她只能慢慢的打算了。 接下來兩日,她幾乎沒有出門一直在考慮這個莊園的事情,只她不懂設(shè)計,還是要尋到懂得宅屋設(shè)計這方面的人,她也只能從旁的給一些意見,另外莊園大體的方面她也有所打算了。想了想,她開口把念春叫了起來,“念春,你可知王府里頭有沒有會屋宅建設(shè)這方面的人?” 秦念春搖了搖頭,“姑娘,這個不太知道,不過秦綸還在平陵,我可以去找他問問看,他應(yīng)該是知曉的?!?/br> 牡丹知曉秦綸就是那日在陳家看見的那粗狂男子,好似是收養(yǎng)念春的人,想來應(yīng)該也是殿下的人了,不由的點了點頭,“成,你幫我去問問吧?!?/br> 秦念春剛出去,沈牡丹就覺得肚子有些漲疼,剛站起了身子,身子一股熟悉的熱潮涌了出來,她知曉是自己的小日子來了。不由的微微的嘆了口氣,總算是來了,這些日子她都有些提心吊膽的,雖說是喜歡孩子,但眼下肯定不會能生的時候,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 讓豆兒送了熱水進(jìn)來,牡丹回房洗了一下又換上干凈的褻褲,剛換好就聽見外面阿煥的聲音了,“瑾言,這就是我家了,我阿姐如今應(yīng)該也在家中的,阿姐,阿姐,你在不在?” 牡丹忙應(yīng)道:“莫要喊了,我在呢?!闭f著出了房,瞧見院子里沈煥同一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少年在一起,那少年長相俊秀,文質(zhì)彬彬,生的一副好相貌,身上的衣物只是普通的棉布長衫,腰間豎著青色布條,身形雖然有些瘦弱,但身姿挺拔,站的筆直,瞧見牡丹出門微微的沖她點了點頭,“魏家瑾言上門叨擾了,勞煩姑娘了?!?/br> 沈煥拉著這叫魏瑾言的少年上前,“阿姐,這是我前些日子認(rèn)識的好友,今日特意請他來府中一聚?!?/br> 牡丹急忙吩咐豆兒和翠兒去廚房準(zhǔn)備糕點和茶水,又沖那儀表堂堂的少年笑道:“阿煥也真是的,請公子過來府中也不早些通報我們,這樣我們也好做些準(zhǔn)備,這樣慌慌張張的還望魏公子見諒。” 魏瑾言立馬拱了拱身子,“姑娘客氣了。” 正說著,外面的六兒忽然跑了進(jìn)來,一臉的焦急,“姑娘,那邊的沈家二姑娘過來了,哭的正傷心了?!?/br> 牡丹一愣,也不顧上這阿煥的朋友了,讓六兒趕緊把人請進(jìn)來,六兒忙道:“慧錦姑娘正在后面跟著呢,奴才是先跑進(jìn)跟姑娘說聲的?!眲傉f罷,果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砩蚧坼\的哭泣聲。眨眼間,慧錦已經(jīng)沖進(jìn)了院子里,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只沈慧錦似乎沒想到這院中還是別的少年,看見儀表堂堂的魏瑾言先是一愣,也顧不上哭了,臉蛋都跟著紅了起來,羞得。 魏瑾言也似有些尷尬,微微紅了耳根。 “姐,你跟慧錦姐說說話,不用搭理我們了,我?guī)ц曰胤咳ゾ统闪恕!鄙驘ㄟ@才急忙拉著魏瑾言回了自己的房。 等到院子里的少年一離去,沈慧錦的眼淚就下來了,牡丹幾步走到她身邊,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好了,莫要哭了,跟我說說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來幫你想想法子?!彼闹械挂泊蟾胖朗前l(fā)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