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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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阿成動一下,他必死! “還不放開他們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把他咔嚓了?”阿成又吼了一遍,握刀的手也動了一下。 “快放快放,我們撤,我們撤?!崩铋L風(fēng)終于受不了了,連忙求饒。 那束縛我們的幾個人終于是放開了我們。 “你狠,你狠。你們都狠!”李長風(fēng)重新站了起來,但他并沒敢做出什么動作。因為阿成的刀還沒收回去。 “你們幾個,去把大師帶上,我們撤?!崩铋L風(fēng)指揮著那幾人離開了。而后,他問起了阿成:“我能走了不?” 阿成忽然笑了起來:“行啊,沒問題,沒問題。你走吧——” 阿成突然收斂起了笑容,“我送你一步吧!” 話音剛落,阿成猛的一推李長風(fēng),同時將手中的刀刺了上去。 李長風(fēng)慘叫一聲,但因為慣性,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別愣著,趕緊走!”阿成沖我們喊到。 說罷,他攀上了車,將車發(fā)動起來。我們也沒猶豫,一齊跳上了車。隨后,阿成猛打方向盤,將車掉了個頭。 此時,李長風(fēng)和他的走狗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但因為那夜眼男和李長風(fēng)負(fù)傷嚴(yán)重,只能看著我們開車遠(yuǎn)去。 在我們跑遠(yuǎn)之前,李長風(fēng)朝天怒吼了一聲:“你們絕對阻止不了我們的,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都得死!” …… 阿成終于是將車開回到了縣道。這會兒我們才稍微緩了過來。 我看了看后排,花語沫和那個女生正安然無恙的躺在后排上。只不過都在昏迷之中。 望著她們,我莫名的想到了黑洞和陰人客。心情頓時壓抑了起來。 “阿成,剛剛那個反應(yīng),你是早就知道黑洞和陰人客的選擇了吧?!蔽彝高^鏡子看著前排在開車的阿成。 阿成眼皮一低,隨意回道:“是啊,怎么了?我只不過是,按照他們的意愿行事而已。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像我這樣做嗎?” 面對阿成像是“逼問”一樣的語氣下,我恍惚了起來。 誠然,換做是我,在剛剛那個情況下,我絕對會優(yōu)先選擇救出黑洞和陰人客。而不是看著他們在我眼前死去。 “與其你現(xiàn)在在這后悔,不如想想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阿成又說道,“你莫非想讓黑洞和陰人客白死嗎?” “當(dāng)然不,陰人客之前說過,讓我?guī)е罹Ш湍莻€女人去泰國找什么阿贊大師,那個人一定有辦法的,起碼……”我猶豫了一下,陰人客當(dāng)時說去找阿贊大師干嘛來著?好像是說什么找回記憶。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包,《烏子經(jīng)》也在里面了。這拓本當(dāng)時從二樓飛下來的,所以說,陰人客可能沒有死,也許黑洞也沒死。但我們絕對是不能回去了。”阿成騰出了一只手,取出包將包丟給了我。 我沒有回他話,沉默的將包打開,從里面翻出了《烏子經(jīng)》拓本。拓本上沾染著片片的血跡,我麻木的用手擦了擦。 燁老板見我這樣,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個,阿昊,你也別想太多,咱這兩年見過的生離死別還少嗎,我們不也挺過來了。” “燁老板?!鼻芭诺脑餐蝗唤凶×藷罾习?,而后,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咱有自己的安排,我們……” “你們什么安排?”我插話道,“我聽見了,你們要做什么?” “沒什么,阿昊,黑洞和陰人客來前給元安交代了別的事,只有元安和燁老板才能做的。你就別多問了。”阿成阻止了我。 聞言,我閉上了嘴,默默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阿成突然停下了車,說了一句:“到了。” 我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正疑惑著這里是哪。就見元安招呼著燁老板一起下了車。 待他們下了車后,阿成二話不說就將車開走了。見狀,我連忙喊道:“他們?nèi)ジ缮?,我們咋就撤了??/br> “一會告訴你?!卑⒊蓙G下這句話后,加快了車速。將車開上了一條高速公路上。 “一會我把你直接送去最近的機(jī)場,你趕緊飛去新疆。我把花語沫送回去,后帶著這個……嗯……這個女生去找個地方避一避。至于燁老板和元安,他們?nèi)リ庩柨蜅U胰巳チ恕?/br> “這樣啊……”我呢喃著,開始重新縷清思路。但不知為何,我感覺自己特別的被動。 “阿成,你知道我們要和誰對抗嗎?我們對抗的結(jié)果和目的是為了什么,你知道嗎?”我茫然的問起了阿成。 “不知道,但我們沒有選擇,不是嗎?都退回到這里了,李長風(fēng)那些人都找了過來,甚至還發(fā)生了這些事。怎么著,我們也需要做點什么吧?!卑⒊烧f著,扒拉出了一包煙,從里面抖出來一支后,將煙盒遞給了我。 我默默的從里面取出一支,和他一起點上了。 的確,我們不管去了哪,都會遇上一些事,到頭來,還是和李長風(fēng)那些人糾纏在了一起。這正應(yīng)證了那一次,那個亂碼發(fā)給我的消息,里面說的那樣:你以為,你可以置身事外嗎? 就在我們沉默著默默吸著煙的時候,后座上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 我回頭看去,花語沫和那個女生正先后醒來。 “怎么回事?這是哪?”兩人同時詢問道。 “車上,里面差點被帶走了?!蔽液唵蔚慕忉尩?,“花語沫,一會我朋友會送你回家的。那位……嗯……對了,該怎么稱呼你?” “你在問我?”那個被我叫做女賊的女生捂著腦袋說道,“隨你吧,之前不是叫我女賊么,就這么叫吧?!?/br> 我皺了皺眉頭,突然說道:“姜晨慧?” “嗯?”女賊回應(yīng)道。 “日……”我小聲罵了一句,沒再理她,而是自顧自的說,“一會你和我朋友走?!?/br> “為什么?。课矣凶约旱娜ヌ?,而且……我要干什么來著?!苯炕畚嬷X袋,一臉的茫然。 “我不知道,反正我朋友會保證你安全的?!闭f罷,我抬起頭,望見機(jī)場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了,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準(zhǔn)備下車。 “額……好吧……我……”姜晨慧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機(jī)場到了,你多保重?!卑⒊梢苍谶@時停下了車。 我和他簡單道了個別后,抓起包就跳下了車…… 上飛機(jī)后,我靠在椅子上,終于是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我心里總有一種很堵的感覺。引起我這種感覺的,是一個名字。 “姜晨慧……”我念叨了起來。只覺得這名字的背后,有一段我拼命想回想起,卻始種想不起的記憶…… 第十六章 整理線索(四)兩個人格? “我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呢。盒子保護(hù)的還好吧?”老曹同志坐在熟悉的辦公桌前,抬起頭笑瞇瞇的望著我。 “嗯……對,不過……我還有些事情想和您交代一下?!蔽耶吂М吘吹恼驹谝贿?,說道…… 我是今早抵達(dá)烏魯木齊的。下了飛機(jī)后,我并沒有直接去到李晶那里,而是先回到了學(xué)校。 因為我這是臨時做出的決定,所以事先并沒有和曹院長打招呼。不過,貌似曹院長對于我的突然回來,并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意外。 “你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曹院長望著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我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會,道:“我打算去一趟泰國。還有……尹老師,可能回不來了……”說著,我低下了頭,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曹院長聞言,驚訝的張開了嘴,手中的筆也掉在了地上。良久,他才緩了過來:“還是……出事了。唉……” 他接連“哎”了幾下,又說道:“行,我知道了。關(guān)于那個盒子,盒子還是先放在你那里吧??赡苣銜玫纳??!?/br> “好的。曹院長,那我先離開了?!蔽蚁虿茉洪L道了個別后,匆忙的離開了學(xué)校,直接向著療養(yǎng)院走去。 療養(yǎng)院前臺接待我的并不是之前的孫經(jīng)理,而是一名我不認(rèn)識的護(hù)工。 我向她簡單的說明來意后,她遲疑了一下,問我:“李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你確定現(xiàn)在就要帶她離開嗎?” “對,現(xiàn)在就要?!蔽尹c了點頭。 護(hù)工沒再多說什么,徑直帶我去到了李晶所在的房間里。 當(dāng)我獨自進(jìn)門時,躺在床上翻看著雜志的李晶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我以為是我現(xiàn)在的樣子嚇到了她,只好擠出了個笑臉,一邊慢慢朝她走去,一邊溫和的說道:“李晶……我是來接你的,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br> “不要,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李晶突然吼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雜志猛的朝我丟過來。 我側(cè)身躲過雜志的時候,看見了門外邊那個護(hù)工正用無可奈何的表情望著我。 我汗顏,明白了她剛剛為什么要那么問我。但沒辦法,我現(xiàn)在必須帶她離開。 于是,我一邊用著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哄著她:“你聽我說,我們現(xiàn)在必須離開了。”一邊想要慢慢接近她。 李晶終于是不再大吼大叫了。她愣愣的看著我一點點的走近。待我走到她床邊時,她的眼神突然溫柔了起來,緊接著,她說了一句:“是你啊。你終于來看我了?!?/br> 莫得辦法,我只好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是我是我?!?/br> 誰料,下一秒,李晶突然翻臉道:“怎么是你?你在我房間做什么,還有,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療養(yǎng)院呀,我這是來接你離開的?!蔽覐?qiáng)撐住要崩潰的心,耐心的解釋道。 “去哪?我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在……哦,我知道了,這是幻覺!”李晶恍然大悟道,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腳踹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被她給整懵了,一時忘記防備她襲來的一腳,直接被她踹到了一旁的落地窗上。 落地窗轟然碎裂,李晶則瘋狂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孫經(jīng)理突然闖了進(jìn)來。他先是將倒在地上的我扶了起來,又迅速給李晶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 待李晶昏倒在床上安靜下來后。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沖我一個勁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突然過來,你沒傷到吧?” 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繼而反問起他:“李晶怎么回事?她當(dāng)時好像不是這樣啊?!?/br> “這個……說來話長?!睂O經(jīng)理摸著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我們給她做了一些檢查治療后,發(fā)現(xiàn)她有些奇怪。怎么說呢,她是人格分裂還是別的,我們研究不出來?!?/br> “人格分裂?啥情況?”我下意識的看向李晶,回想起剛剛的情況,倒也還真像是人格分裂。可她,怎么會這樣? “可能是檢查出了問題,讓她心里產(chǎn)生了另一種排斥對立的人格,就如你剛剛所看見的那樣??伤@情況,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倒不如說是——”孫經(jīng)理俯下身來,低聲說道,“她體內(nèi)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br> “這……另一個人……”我呢喃起來,腦海里快速閃過一個畫面:在那個山頭,倒在地上的姜晨慧,以及旁邊的那個小女孩…… “嘿,王昊先生?王昊先生?”孫經(jīng)理連續(xù)叫了我?guī)妆椤4一剡^神來,他繼續(xù)說道:“你確定要現(xiàn)在把她帶走嗎?” 我扭頭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沒錯,因為,這是黑洞和陰人客,死前,交代過我的!” “黑洞,他……死了?”孫經(jīng)理嚇了一跳,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啊……”孫經(jīng)理捂著腦袋一直在重復(fù)著同樣的話。 “雖說我也不能接受,可是,他真的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囁嚅了起來,不愿再回憶那個畫面,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黑洞死時的樣子。 孫經(jīng)理終究沒能從黑洞死亡的事實中走出來,他是被護(hù)工給扶走的。我不知道黑洞于他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如果早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那我一定不會在他面前提到這一件事。 而清醒后的李晶狀態(tài)一直不穩(wěn)定,我費了很大的功夫也沒能讓她安靜下來。 最終,我還是沒能把李晶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