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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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和孟子可不會教這些。 程四小姐雖然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大秘密,人生軌跡卻有跡可循的,從小被父母充作兒子長大,如果不是程知遠(yuǎn)壯年身故,程四小姐要撐起門戶,可能連科考都不會參加。 老人想了想,趁程卿不注意,用手劈昏了她。 第277章 :何時中的毒(2更) “少爺,少爺,您醒醒——” 程卿是被人推醒的。 紅紅的爐火照在小磐臉上。 “你怎么在這里?” 程卿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有點痛。 小磐一臉幽怨,“少爺,奴婢按您的吩咐在后院罰站了一個時辰才出來的,您、您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狗屁睡著了,她是被那個怪老頭子打暈的! 暈倒時在墳地,醒來又在鐵匠鋪。 小磐說她已經(jīng)在鐵匠鋪里呆了三個多時辰,家丁們就在鐵匠鋪外面守著,鐵匠鋪里一直有人在說話,后來有一刻鐘沒了動靜,家丁們就叫小磐進來看看。 小磐過來后就見程卿在桌上趴著睡著了,一身的酒氣。 桌上還有殘羹剩盞。 可以想象,程卿和人在鐵匠鋪里把盞言歡的畫面,就是不知陪程卿喝酒的客人是如何離開的,明明鐵匠鋪前后門都有程家的家丁守著。 程卿摸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想到那怪老頭把她從墳地打昏了帶回來,自己在鐵匠鋪里享用了一桌酒菜才施施然從地道離開就十分郁悶。 難道就不能把她叫醒了一起吃點? 大家也是一起挖過尸的交情了,真是太見外了! 不過她和怪老頭去了亂墳崗,外面的家丁卻一直聽見鐵匠鋪里有人說話,這桌酒菜可能不是怪老頭一個人吃的。 那怪老頭真的有同伙。 同伙是不是知道程卿的秘密不好說,卻是在為怪老頭和程卿遮掩行蹤。 她和怪老頭明明去了亂墳崗,家丁們卻以為她一直在鐵匠鋪里和人喝酒聊天。 被這酒氣一熏,她身上別的怪味也聞不到了。 鞋子……程卿低頭一看都給氣笑了,還給她鞋子上倒了盤菜呢。 看著熊熊燃燒的爐火,程卿有種當(dāng)場打開地下暗道的沖動。 默念了好幾遍“沖動是魔鬼”,程卿才站了起來。 “走,先回醫(yī)館去。” 小磐有一肚子的疑惑,程卿不主動說,她又不敢問。 程卿這一覺睡得不太好。 她腦子里一直在想怪老頭說的話。 她已是中了毒,且只有兩三年的壽命可活了。 問題是她幾時中的毒? 自打她接手這具身體,就沒感覺自己中了毒,相反她的身體和剛穿越那會兒相比是越來越好……那就是穿越前,原本的‘程卿’中了毒? 程卿接收了原主的許多記憶,唯有一段記憶是模糊不清的,那就是程知遠(yuǎn)之死! 柳氏說程知遠(yuǎn)一死,‘程卿’就患了急病,病情來勢洶洶,整個江寧縣的大夫都不想沾她這個‘貪官之子’,還是當(dāng)時奉旨查案的欽差張大人拿自己的名帖去請,才有大夫肯來給‘程卿’治病。 現(xiàn)在想想,那真的是病嗎? 程知遠(yuǎn)是被人毒死的,或許‘程卿’也受牽連中了毒。 自己中的毒,張欽差請來的大夫有沒有檢查出來? 就算那大夫把毒當(dāng)成是病來治,又是否為她把過脈……‘程卿’是女兒身的秘密,很可能就是那時候暴露的。 早在程卿決定科考前,已經(jīng)找柳氏確認(rèn)過,有沒有別人知道自己的性別秘密,比如當(dāng)年的接生的穩(wěn)婆什么的。 柳氏說程卿生在程知遠(yuǎn)去赴任的半路,為柳氏接生穩(wěn)婆雖然知道柳氏生了女兒,柳氏養(yǎng)了幾天就離開了那地方,當(dāng)?shù)厝擞植徽J(rèn)識夫妻倆,等到程知遠(yuǎn)任職的地方,夫妻倆一直對別人說程卿是兒子,自然不會有人懷疑程卿的性別。 那時候,程知遠(yuǎn)還是個小小的縣丞呢。 又過了幾年,程知遠(yuǎn)還派人去打聽過當(dāng)年的穩(wěn)婆,得知穩(wěn)婆早已病故,南儀程氏這邊也換了五老爺做新族長,程知遠(yuǎn)才寫信回南儀,把‘程卿’的名字以他兒子身份上了族譜。 若不是有把握,程卿也不會膽大到要通過科考入仕。 不該被人知道的秘密偏偏有了知情者,只有程知遠(yuǎn)死的那會兒,程家是最混亂的,本該庇護妻兒的頂梁柱被人害死了,‘程卿’也被人趁亂下了毒,這是眼下最有依據(jù)的猜測。 有關(guān)‘程卿’當(dāng)時的情況,她有太多細(xì)節(jié)想問柳氏,想到柳氏和兩個jiejie要明年春天才進京,程卿也只能強行按下迫切的心情。 至于怪老頭說她只能活兩三年了,程卿并不是很急。 是毒就有解藥。 不管怪老頭想讓她干什么,已經(jīng)在她面前現(xiàn)過身了,肯定會再次出現(xiàn)。 這條小命未必是沒救。 程卿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該起床的時候,她還睡了有這么一會兒,小磐是根本沒合上過眼睛,程卿又去看了武大,武大情況不錯,現(xiàn)在喝點稀粥了,也有力氣說話,程卿讓他好好養(yǎng)著,就帶著小磐回了家里。 坐在新馬車上經(jīng)過鐵匠鋪時,程卿還特意看了兩眼。 鐵匠鋪里有打鐵的聲,看起來是正當(dāng)經(jīng)營的店鋪,誰能想到鐵匠鋪里藏著一條可以直接通向城外的地道? 看小磐眼睛紅通通像個小兔子,還時不時偷看她,程卿也沒理她。 直到回了家,打發(fā)其他人下去,只剩下她和小磐了,程卿才說要和小磐談?wù)劇?/br> 小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少爺,奴婢一定會為您保守秘密,如果奴婢將秘密泄露,就讓奴婢被天雷劈——” “行了,你趕緊站起來,我不是讓你發(fā)毒誓的。” 程卿嘆了口氣,“你要把這事兒告訴別人對你自己也沒好處,你不是聽見昨晚那人說的了么,這秘密要是一公布,我身邊的人都要受牽連,你是我身邊的婢女,同樣跑不掉。其實你知道了也好,你若不知道,我還得一直要費心瞞你,你又有那樣的耳力,要想瞞你會很辛苦的!” 小磐不知道程卿為什么要女扮男裝犯下欺君之罪,她只曉得程卿是好人,從來沒有主動害過誰。 只是可惜了婉小姐,對少爺癡心一片。 小磐紅著眼睛哭到:“少爺,奴婢不告訴別人,您若不信奴婢,就剪了奴婢的舌頭吧,” 程卿都給逗笑了,“行了,你趕緊干活去,我剪你舌頭做什么,剪了還要養(yǎng)個小啞巴。這不是什么大事,你家少爺能應(yīng)付!” 真能應(yīng)付? ——昨晚那個老人,明明就是上門來威脅了呀! 小磐心事重重退下,程卿又叫來了司硯,她交給司硯一個差事。 第278章 :褫奪封號(3更) 程卿讓司硯去鐵匠鋪訂做幾面大鐵片。 “要用精鐵,鐵片打的越薄越好,就按現(xiàn)在新馬車的尺寸訂做,工錢給豐厚些,讓他們把工期縮短!” “少爺,小的知道了?!?/br> 司硯不知程卿是要試探那個鐵匠鋪,只當(dāng)程卿被劫殺嚇住了,很是心疼自家少爺。 距離劫殺案發(fā)生已經(jīng)三天三夜。 此事皇帝交給順天府衙門調(diào)查,五城兵馬司從上到下被牽連了一片,就是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jù)給柔嘉定罪。 柔嘉雇兇殺人的罪沒定,但要趕程卿離開國子監(jiān)的事是有鐵證,柔嘉本人也當(dāng)著順天府衙門承認(rèn)了。 這事兒,也算是犯了眾怒。 國子監(jiān)是什么地方,是魏太祖下旨建立最高官學(xué),三品以下的官員,都沒資格走蔭襲的路子送家中子弟進去。滿朝文武在官場起起落落,除了實現(xiàn)自身的抱負(fù),不就為了封妻蔭子么。 如果今日一個縣主要趕走程卿,他們不說話,他日換了別的權(quán)貴要趕走他們的子弟,也不會有同僚為他們的子弟說話。 在此事上,官員們很有默契。 哪怕是依附長公主府的官員,這次都不敢貿(mào)然為柔嘉說話,就怕引起眾怒,反讓形勢更惡化。 福貞長公主也在忍,想等皇帝和太后消氣。 程六老爺依然抱病不上朝。 在長公主府‘賞梅會’的這天,皇帝終于下旨。 這次對柔嘉的處罰程度,超過了福貞長公主的想象! “褫奪柔嘉的縣主封號和封地,將她由縣主貶為鄉(xiāng)君?” 孟懷謹(jǐn)帶來的這個消息,連程卿都吃驚。 “劫殺之事沒有證據(jù),只是趕我出國子監(jiān)的話,皇上會罰的這么重?” 皇帝對柔嘉有多么寵愛,在程蓉的事里就看出來了。 皇帝主要是為皇室遮丑,要保護的不僅是大皇子,更有柔嘉。 現(xiàn)在一下把柔嘉從縣主捋到了鄉(xiāng)君,這已經(jīng)是宗室女最低的封號。大魏朝皇家宗室女的封號,分別是大長公主,長公主,公主、郡主、縣主、郡君、縣君和最末等的鄉(xiāng)君。 縱觀大魏歷史,從來沒有哪個長公主的女兒僅僅封了個鄉(xiāng)君,若沒有此事打岔,以皇帝對福貞母女的寵愛,柔嘉在嫁人前說不定還能混上個郡主封號——這下不升反降,還降到了最末等的鄉(xiāng)君,程卿覺得柔嘉現(xiàn)在恐怕是真的想雇兇殺人了! 孟懷謹(jǐn)笑道,“等你回了國子監(jiān),應(yīng)該去謝一謝王祭酒。王大人以國子監(jiān)祭酒的身份上書,痛斥柔嘉所作所為,說讓一介女流來干涉國子監(jiān)的事是自己的失職,請皇上降罪,撤去他的官職!” 原來是王祭酒。 王祭酒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好呀,皇帝若不想被人指著鼻子罵昏君,非但不能怪王祭酒,還要重重安撫王祭酒。 王祭酒這是為了他自己,也有幾分是為程卿。 程卿點頭,“是該好好謝謝王大人。師兄,柔嘉從縣主變成了鄉(xiāng)君,我真是高興!”